乔星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境里,她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
隧道的出口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那里什么都有。
小小的女孩儿穿着笨重的公主裙,被年长的男人牵着走进那比她高很多很多的宫殿。
后来,小女孩慢慢长大,慢慢从照顾她的长者口中得知,原来她住的这个房子不叫宫殿,它只是一个模仿r国皇室宫殿建造而成的巨型金丝笼。 m✯✦.vo❊dtw❊.✤la
它很贵,住在这里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是要贡献一生,当个华丽漂亮的傀儡。
这里的每个人都叫她‘九千金’,只有长者和长者的儿子喊她‘小九’。
她喜欢当小九,因为小九可以有自己的喜好,情绪,也可以任性,可以不优秀,甚至可以当个只会讨糖吃的笨女孩。
但长者死了,大哥被乔家赶走,她的世界只剩下那些喊她‘乔姒’的父母兄弟姐妹,只剩下那些面无表情机械般喊她‘九公主’的佣人……
梦境开始扭曲,画面被撕碎又拼凑——
18岁那年她第一次尝试出逃失败,也是那次,她终于见到三岁以后再没能见过的父母。
那天他们从宴会上赶回来,两人身上穿着华丽的高定礼服,是第一次踏足她那华丽的金丝笼。
那句‘爸爸妈妈’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便挨了父亲一巴掌。
耳鸣间,她听见母亲冰冷的谴责
乔姒,你可知道为了培养你我们花了多少心血,你可知道你这一逃,整个乔氏都要因你遭殃!你怎么这么自私自利?只想着你自己却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我对你太失望了!你简直是个养不熟的冷血动物!
…
乔星挽醒来时,两眼湿润。
从梦境里死里逃生一回。
整个人虚脱得不行。
程孝宜推开门看到乔星挽醒了,惊喜的喊了声“
乔星挽看过去,程孝宜关上门,端着汤药走过来。
“你终于醒了!”
程孝宜走过来,把汤药放到一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
乔星挽回忆着自己晕倒前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是在走廊晕倒的,但晕倒前好像有人接住她了?
是陆津妄吗?
“孝宜,谁送我回来的?”
“是陆总。”
乔星挽心一紧,“他怎么送我回来的?”
“你晕倒了,他当然是抱着你回来的啊!”
乔星挽“……”
完了。
“老大你别担心,陆总没有怀疑!”
乔星挽拧眉,“你确定?”
“很确定!”
“你把话说清楚。”
“因为陆总抱你回来的时候,他放下你就走了,之后陆家的家庭医生来了,说要给你看看,我当时怕死了,心想完了完了,可你猜怎么的!”
乔星挽揉着自己的心脏,“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我现在很急!”
“好啦好啦!”程孝宜难得看到她这样紧张,憋着笑继续往下说。
“来的家庭医生是左师叔啊!”
乔星挽“?”
左师叔是也是左门的弟子,在左门里代号叫‘左鱼’。
左门这个门派,说白了就是一个中医门派,个个都有代号,一般为了方便,大家都会把代号当成马
第39章 噩梦,穿帮……(2/2)
甲用。
左鱼和云垚关系挺好,但他们风格差别较大,左鱼擅长养蛊治病,但这种治疗方式放在现代接受度太低了,所以左鱼如今在国际上活跃度非常低了。
“老大,左师叔太能演了,他当时跟陆总说你晕倒是因为你房事过度,还当着陆总的面提醒我小年轻别玩得太过!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啊,我当时那个脸啊,你都不知道周耐在一旁那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老大,我的名声算是被你毁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呀嘤嘤嘤……”
乔星挽“……” m✲✡✮.vodtw❇.❈la
她抿唇沉默片刻,最后叹声气“虽然方法极端夸张了点,但估计效果是很不错的。”
“那是相当不错,陆总当时看着挺镇静的,但临走前还是让周耐去买一些名贵的药材过来。周耐上午拿过来的,好家伙,全是补肾的上等药材啊!”
乔星挽“……” m✲✡✮.vodtw❇.❈la
她再次压了压眉心,“找个机会把那些药材送给左师叔吧。”
程孝宜“……老大,你是懂知恩图报的。”
乔星挽挑挑眉,“好说。”
程孝宜“……”
还好说,你怕是想气死快四十还单身的左鱼!
乔星挽以为自己肯定是要穿帮了,可没想到左师叔会突然出现,并且还帮她掩盖了身份。
虽然方式有点一言难尽,但起码陆津妄是信了。
至于左师叔的这份人情,她只能先记下,以后找机会报答吧。
——
陆老爷子已经康复,陆津妄似乎也没打算找她治疗应激症,乔星挽觉得这个时机离开是最合适的。
为了保险起见,她不敢原路返回,让程孝宜先订明天飞s国的机票,到了s国以后再看情况转机回
她原以为那天饭局闹得那样难看,江明初和陆津妄也不会再对她抱有希望。
可乔星挽还是低估了江明初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
江明初带着礼品找上门时,程孝宜刚定好机票。
陆津妄随后也来了。
客厅里,乔星挽看着如此锲而不舍的两个男人,她实在无奈极了!
“云先生,我为我饭局上的不当言语向您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希望你能原谅我。”
乔星挽看着姿态卑微的江明初,面色冷淡。
别人说她什么其实她都无所谓,但江明初也那样说,她当时无法不受影响。
她心里是有气有怨的,但梦醒了,那些情绪也就淡了很多。
人要往前看,当初她策划那场惊天大逃亡的时候,就已经把江明初也摘了出去,早就做好和他断绝一切来往的准备。
所以冷静下来,她确定江明初没有认出她。
江明初那些话也不是对乔星挽说的,而是云垚。
以云垚的身份去面对,那江明初说什么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但云垚也有他云垚的脾气。
乔星挽冷声道:“江老师,你何必纠缠?我这样自私冷漠的人,你以为你放低姿态我就能答应了?”
“我知道云先生还在生气,我可以给您跪下,我知道云先生或许也不会因为我下跪而动摇,但我就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为了这个项目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乔星挽挑眉,似笑非笑,“那你跪吧!”
闻言,陆津妄猛地看向江明初。
江明初深呼吸站起身,面向乔星挽膝盖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