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婉。”
“小老板，你猜猜我在哪？”
手机里传出一道清脆悦耳的笑声。
这是他第二次创业的时候招的助理，刚毕业的小姐姐。
然后就跟着他第三次、第四次！
顾白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你不会来江源了吧？”
“宾果，恭喜你猜对了。”
“快来接我。”
顾白揉了揉头：“你找我干嘛？”
“玩啊，等你第五次创业吗。” ✿m.vod✾tw✮.❋✭la
听着小助理的调笑声，顾白那叫一个气啊。
“我车被没收了。”
“啊？这么惨的吗？那你给我发个地址，快点。”
“行吧。”
顾白这会正想着小程序呢，果断挂了电话，这次返回有效了。
给林婉发了个地址，退出聊天界面后，顾白就看到置顶上的小程序。
再次点开。
‘顾白，欢迎回来。’
‘六九小程序竭诚为您服务。’
‘创业不行，选择投资，您值得拥有，一步一步收购爸爸的产业，让爸爸对顾白刮目相看哦。’
“……”
顾白有种想把手机砸烂，从小程序里把打字那家伙给揪出来的冲动。
每一个字都是正经的，但凑到一起看，总感觉味道怪怪的。
就像……林婉嘲讽他的那种语调。
“嘿！”
顾白突然返回，再进入。
‘顾白，欢迎回来。’
退出，再进入。
‘顾白，欢迎回来。’
“我就不信了。”
退出，再进入。
‘顾顾顾顾白白白白白白……’
顾白眯起眼睛：“你是卡了吗？”
‘是是是是的的的的呢呢呢呢……’
“卡死你。”
顾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迅速爬了起来。
搜索先不急。
林婉来了，好歹也是创业的功勋元老。
既然有了这小玩意，未来就有救了。
“爸，我不创业了，能把车给我吗？”
“做梦，我开到公司专用了。”
“上你的学，零花钱不会缺你，超过十万的花销，别想了。”
顾邦国发了狠了。
顾白撇了撇嘴，彻底放弃。
“我开了三年的座驾啊。”
想到那辆心爱的宝马五系，顾白一阵叹息。
没了就没了吧。
收拾一番，照了照镜子，看着里面清秀稳重又不失帅气的面庞，顾白满意的点了点头，揣起鞋柜上的爷爷头走出家门。
“打上车了，师傅说大概半个多小时到。”
“出租车车牌号江TB6274。”
顾白一怔：“你给我发车牌号干嘛？”
“万一我失联了，你好报警啊。”
“……”
顾白叹了口气，真想锤她一顿啊。
懒得再理会这有迫害妄想症的小助理，顾白走出小区想了一下慢悠悠的顺着大马路走去。
目标是曲线两公里外的一家咖啡馆。
那家的咖啡很好喝，在家的时候经常去。
林婉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还得等一会。
一边走路，顾白再次点进去小程序，这次不卡了。
“我能打字跟你交流
‘可以呢。’
“把呢去了。”
顾白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装模作样。
万一小程序里隐藏了个抠脚大汉呢。
想想都恶心。
‘好的呢。’
罢了！
毕竟你是大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除了搜索，你还有什么功能？”
‘没了。’
行吧！
真够简陋的。
“我的手机如果丢了，怎么办？”
‘别人不会看到小程序的，就算手机丢了，也会自动消失出现在以顾白你新的手机号码绑定的威信上。’
牛！
顾白也松了口气。
“搜索每隔六天，不限时间地点吗？”
‘不限的，方圆三公里哦，并且还会出现定位和对方照片，顾白您可以轻松找到对方。’
这个回答就很贴心了。
“能和我透露一下六徽章之后九的奖励吗？好奇，急。”
‘不可以！’
看着感叹号，顾白陷入了深思。
这丫的确定不是人工智能吗？
2018年就已经有这么离谱的人工智能吗？
“你来自何方？谁创造的你？”
‘本程序是薛定谔的猫，无法预测，不可捉摸。’
“你吃屎吗？”
‘不吃，顾白你喜欢吃吗？’
“……”
没法交流了，顾白黑着脸直接退出锁屏。
二十分钟后，悠哉馆，正是咖啡馆的名字。
顾白走到跟前，里面有人来开了门，一阵暖风袭来，让他目光自然的落在了开门的女孩身上。
“欢迎光临。”
“顾白先生，你很久没来了。”
门侧是一位身材高挑，容貌不错的女孩，穿着丝袜女仆装，冲着顾白微微一笑，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明媚。
让人感觉一下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上学吗，来的少了。”
顾白咧嘴一笑，冲着收银台后面的另一个姑娘打了个招呼，就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老熟人了。
“老样子。”
“请稍等。”
顾白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随意的扫过咖啡馆，依旧是老样子的布置，有七八个客人。
他们不像顾白，眼睛时不时的偷瞥两下小姐姐。
顾白就很光明磊落的直勾勾看。
有啥可偷看的？
欣赏又不丢脸。
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顾白微微摇头，解锁手机屏幕给林婉发了一个这里的定位。
“悠哉馆？这是什么地方？”
“喝咖啡的好地方。”
“咖啡？难喝死了，我不喝。”
“爱喝不喝。”
“你给我等着。”
“怎么跟老板说话呢？”
“你已经破产了，难道你家里还给你创业？嘻嘻。”
顾白脸一黑，发了个‘血淋淋的刀’过去！
第2章 我承认，我也是渣女(2/2)
不一会。
咖啡馆的玻璃门从里面拉开。
“欢迎光临。”
甜美的声音中，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比门前一米七的小姐姐稍微低了一点，有个一米六五左右，看上去二十四五的年龄。
十一月份的天气，外面是白色的小羽绒服，里面是卡其色毛衣，鼓囊囊的；下身一条简单的牛仔裤，腿型很好看，很简单的穿着，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 ✧✬m.✩❅vodtw.l✩a
一头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披散着，把一张不施粉黛的瓜子脸搭配的恰到好处。
正是林婉。
她笑起来还有不太明显的小酒窝。
看着林婉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迎客的小姐姐，然后歪头打量的样子，顾白招了招手：“这里。”
林婉拎着小包，表情丰富多彩的瞪着宋森，有冷笑、鄙夷、我就知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等诸多的情绪从那双宝石般的大眼睛里满溢而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这地方的咖啡真的很好喝。”
顾白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这女人坐下后会说什么，抢先开口。
“是吗？小姐姐也挺好看的。”林婉讥笑。
“肤浅。”
顾白微微摇头：“突然跑过来干嘛？”
林婉做了个双手托腮的姿势，鼓囊囊的几乎是搭在了桌子上，眨巴着眼睛惊疑的打量着顾白。
“怎么了？”
“很平静啊，难道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顾白没好气道：“难不成我还得哭丧着脸，跟失恋一样？”
林婉连连点头，然后掰着手指头：“四次了啊，快七百万……噗哧！”
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老板你也太倒霉了。”
“别忘了，你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是我给你了工作。”
“那个月工资少你了？从刚开始一个月四千，到上个月七千多，你一个二本刚毕业，换个地谁给你？没事公费吃喝玩乐的还少了？”
“你这么嘲讽我心不痛吗？”
顾白斜着眼，真想用拳头去锤她。
“心痛啊，所以我就来了。”
“安慰安慰你。”
“就怕你想不开。”
林婉正经了起来。
这时，咖啡来了。
“这位小姐姐要点什么？”
林婉古怪的瞥了一眼，轻咳一声：“我看看，不要咖啡。”
很快，她点了一杯果汁。
等小姐姐走后，顾白淡淡道：“有你这么安慰的吗？净揭我伤口。”
“你请。”
“晚饭也你请。”
“包在我身上。”林婉很大气的拍了拍胸脯。
“江源有什么好玩的没有？”林婉咬着吸管微微昂头，眼睛瞪着顾白。
“我还没放假呢。”顾白彻底无语。
“我都快忘了。”
“嘿嘿，还创业吗？不继续的话，姐姐就要另谋生路了。”
“唉，感谢小老板这两年的栽培，姐姐在此谢过。”林婉感慨着，柳叶眉弯成月牙，冲着顾白做了个抱拳的姿势。
“不过我觉得啊，小老板你真的不适合创业，对姐姐都太好了，还有老秦。而且太倒霉了，这个年龄，还是个富二代，在学校泡妞多舒服了。”
老秦，则是顾白这几年创业认识的另一个得力助手。
自己开了个小酒吧，闲不住，就让媳妇看着，没事跑出去不务正业，后来遇到了他，彻底被激起了青春浴火。
可惜，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想到老秦，顾白猜测那个家伙这会应该在家里蔫了吧唧的。
老秦也被狠狠打击到了。
“我如果想泡妞，你觉得你跑得了？装大。”顾白玩味的看着林婉。
“我就大怎么了？”林婉横了一眼顾白，笑嘻嘻道：“姐姐可不喜欢你这种的，太小了。”
“你就是送上来我也不要。”
顾白撇了撇嘴。
“真哒？”
林婉一下子来了兴趣：“我不漂亮吗？”
“小时候我爸好好培养我的时候给我说过一番话，经商的，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都得有一个底线和原则。”
“自己的属下，长得再好看也不要碰。”
林婉一愣，旋即皱眉道：“那忍不住呢？”
顾白笑了：“完事后让她滚蛋。”
“呸，渣男。”林婉怒骂。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有女朋友，但碰到了一个很喜欢，一见钟情的，怎么办？”林婉戏谑的盯着顾白。
顾白喝了一口咖啡，目不斜视，淡淡道：“如果没多少感情，如果另一个真的无法抗拒，分手再追。”
“不脚踏两条船有点不合适啊。”林婉有些惊讶。
“原则，我见异思迁，但不会脚踏两条船。”顾白微微摇头。
“渣就是渣，还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顾白耸了耸肩：“给你十万你愿意离开你男朋友吗？”
“我没有。”
“如果。”
“不愿意。”
“一百万呢？”
林婉思考了一下：“如果感情很深，不愿意。”
“一千万，一亿呢？”
“那不可能。”
“不要说不可能，一切都有可能，现实往往比更为荒诞。”
林婉深吸了口气，粉嫩的嘴巴松开吸管，咬牙切齿道：“我承认，我也是渣女。”
“切。”
顾白不屑一笑。
林婉气的捏了捏拳头，瞪了一眼顾白，旋即吐了口气：“算了，看你刚创业失败，不骂你了。”
“你爸打你了吗？”
“我爸心疼他的宝格丽皮带。”
“噗哧！”
林婉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连忙捂住了小嘴，笑的后仰倒在了靠背上。
提起创业，顾白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外面，这里是一片商业区。
要不先试试？
反正每隔六天都能搜索一次呢。
就算浪费一次也无妨。
毕竟，打工仔都主动跑过来了，好看的皮囊千千万，但林婉的灵魂也很有趣，让他在创业过程中也不感觉枯燥。
没有歪心思，只有欣赏。
毕竟，赏心悦目吗？
“点了。”
“让我看看你能给我怎么搞。”
顾白冷冷一笑，仿佛游戏里拿着剑的武士去跟野怪决斗一样点在了‘搜索’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