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在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保费五两银子,再加上考试费的五两银子,就已经高达十两银子。
倘若这次不是与胖子同行,住在他姨父家,免去住宿费,怕是要增加好大一笔费用。
特别是考时客栈的费用,比往日高处好几倍的价格,少说也要三到五两银子。
这还是按照最低地乙字号房来算的,若是再加上来回的路费等等。 ★✴m.vod✬t❉✦w.la
倘若你说不住,自然有的是人住。
每年科考,客栈的住宿房间就没有空下来过,这也是为什么客栈敢这般加价的缘由。
如此一算,去了了十五两,若是他自己独自一人到此,能不能参加的了府试,还是另外一回事。
在外靠朋友,这话说的没错。
靠朋友是没错,不过凌云是有原则的人,他在心里偷偷做了笔账,封存起来。
他现在还不起的账,只能等日后有能力再还回去了。
话说来了府城几天,凌云是第一天出门,出门的第一件事还是来报名。
报完名,凌云很是想逛逛安州府。
但临近府试,想了想还是按捺住了自己想法,一切等府试考完之后再说。
毕竟考完,发榜也需要几天时间,足够他逛上好几遍。
这样想之后,凌云就着趁出来的时间,去找一下张近文。
于是他看向胖子说道,“胖子,我们去找一下张近文吧,来这两天多都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来的时候,胖子原本想要凌云和张近文一起住他姨父家里的。
毕竟他姨父的院子是三进三出的,想来他们三个人住进去也不会有影响,况且来之前胖子父亲早就同他姨父交代过了。
张近文解释之后,胖子也不勉强。
当凌云提议自己住客栈的时候,胖子跳了起来,指着凌云威胁说,要是他抛下他去住客栈,那他就跑去跟凌云一起睡同一张床,看谁熬得过谁。
凌云无奈,只好答应他住他姨父家的提议。
其实胖子家在府城也有个二进的院子,只不过他们家都不在这边住。
房子也已闲置多年,胖子他爹也担心他们几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才会想着让胖子的姨父照看。
两人按照近文给的地址找到他,一起讨论了一下题目,一直到申时才离开。
离开时好生安慰了一番张近文,毕竟这是他第二次参加府试,凌云知晓他内心肯定承受相当大的压力。
现在凌云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自己压的题型和思路都分享出来,至于结局如何,他们都不得而知,一切都得等到发榜之日才能最终揭晓答案。
府试比县试少了两场,只分为三场,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只不过策论考试时间需要两日,这就意味这他们只需在里面待满四天,就可以解放了。
虽然这只比县试少一天,但在度日如年的环境里,能少一天,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毕竟县试的经历凌云将近两个月过
去,但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科举的考试内容不外乎几种,那就是帖经和策问,诗赋和杂文,经义和墨义。
而府试考的是帖经、杂文以及策论,其对应的内容大致为背诵、词章和政见时务。
第一场凌云根本无需担心,这一世他的记忆力可不是虚的,虽谈不上过目不忘,但也能一目十行还是。
是以背诵是他最为擅长的科目,只要不出意外,这第一场帖经就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杂文是以古代常用到的篇、表、论等作为载体,让考生作文,相当于后世的应用文写作。
写作文的前提是你能读懂题目,才能落笔,若是曲解了题意,自然是要偏题,这就意味着这一门,你可能会不过关。
最后一项则是策论,凌云对一项还是有些心虚,因为这一项大部分涉及到当时政治、经济、文化、吏治等方面的问题。
策论在凌云眼里,就当属于古代政治题,只要大方向的尺寸把握得好,大概率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使劲夸就对了。 ❂m.vo✵❋❅dtw✺.la
在安州府等待考试的日子里,胖子还不忘每日叮嘱凌云喝鸡汤,以至于他一直喝到考前,味同嚼蜡,嘴都快淡出水来了。
他本还在怀疑是不是安州府盐太贵,才会这么省,不舍得给他放盐。
后来问了小红他才知道,原来是大夫告诫说要吃清淡些,这样更易于吸收。
凌云在心里咒骂,不要嚷嚷他看到这个天杀的庸医,否则他有一百种方法让那人知道什么是绝望,什么叫猛南落泪。
王府主
凌云蹭的胖子的光,这些天看了好多关于我们这安州府知府写的文集。
虽然在径山书院他师父也曾收集过一些,但毕竟是花钱买来的东西,不可能让你全部买得下来,而胖子姨父的书房里恰好堆积如山,真是幸之又幸。
俗话说剑走偏锋还不如投其所好,阅读得越多安州知府得文集,对于上榜有多了一份保证。
读书让时间过得飞快,凌云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府试已到,他不得不停止继续读书的心思。
府试显得隆重些,除了带人,其他都不需要准备,纸墨笔砚、食物啥的通通不需要,据说考场里会分发,一切都为为考生准备妥当。
凌云突然有点儿明白,府试报名费的费用为何这般昂贵了,原来贵是有贵的道理。
但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交少一点儿报名费,让考生自己携带东西进场,这样的话会很大程度上减轻,像他这种寒门子弟的压力。
但朝廷之事,还轮不到他这小人儿操心,他也没这个资格。
因为不用携带东西进场,再加上如今四月的天气,身上穿的衣服并没有县试时那般多。以至于考生进场的速度异常快。
卯时三刻,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考场就开门了,这个时候考生就已经可以入场了。
凌云一行互相担保的人,一同入的场,不过在搜查衣物时,就被分开做到不同的位置上。
考场搜检,每一次都像后世的一场兵检,全身脱个精光,以至于周围都是光溜溜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