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两尊石狮守着肃穆的大门,大门前守卫站成两列,这便是手握重兵的镇北王李伯伸所镇守之地,金溪城!
金溪城是北凉最大的城池,亦是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
“启禀王爷,玉京来人求见王爷,正在厅中等着。”
"哦?什么人,让你直接迎进来了?"
李伯伸打扮颇为儒雅,与一般武将差别颇大,李伯伸年轻时在玉京也算得上是个有文采的人,做了许多诗集。
“是温淮南,就是那个被喻为天下第一公子的温淮南。” 🅼.🅅🅾𝔻𝕋𝓦.𝙡𝘼
李伯伸略微沉吟,“温淮南?太子的人?”
"走吧,去见见。"
李伯伸放下手中的笔,迈着稳健的步伐去了前厅。
“哈哈哈哈,贤侄别来无恙啊!”
温淮南起身行礼道:“见过王爷。”
李伯伸与温卿在京中时关系也算不错,温淮南之所以来镇北王府,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李伯伸此人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这也是成景帝敢叫李伯伸拥重兵于北地,虽说人多会便,温淮南还是想尽力试一试。
李伯伸看着温淮南道:“贤侄此次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不瞒王爷,我此次前来便是想借一支兵,剿灭乱贼。”
李伯伸重复道:“借支兵?”
稍作细想他便明白温淮南打的什么主意了,借他的兵以威吓掖郡乱贼。
他本不打算管那支乱贼,毕竟在镇守的是北凉以东,只要拦住北蛮国,那么他便算不得罪人。
根据军报北蛮国已经和游国合作了,可在他看来,不管是游国人还是北蛮国人此次必定是要入境的,且不说那蛮悍两国人都不是好惹的,其体力战马便是强于恒国士兵。
他......并不看好,或许恒国破裂便是大势所趋。
“我一路行来,那乱匪实在猖狂,一路洗劫了福县、锦都、凯门。这还不算,
“沈将军一直在玄城坚守北野关,对此事恐还不知,所以才想向王爷借支兵去铲除那乱贼。”
李伯伸到底是王爷,虽是一直居于北凉东,北凉西由沈家看着,到底不想看着西边失守。
他思考了一会儿,终究是沉吟道:“可以,只是希望贤侄莫要以本王的名义便可。”
“这是自然。”
温淮南笑着应道,镇北王不想参与西边的乱战,但是处于这个位置当真可以置身事外吗?
何况镇北王手中还有几十万兵众,若是当真为寻求自己的安稳,而不出兵,那么外族越过防线之后早晚会对其出手的。
但温淮南不能直接劝说他出兵, 不难看出来镇北王根本不想趟这摊浑水,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岂是他想置身事外便能做个看戏人的?
“王爷实乃大义之人,待我剿了那乱贼,定把军队归还!” 温淮南对着李伯伸行礼保证道。
“好。”
李伯伸借了支军队给温淮南,这支军队足有一万人,且是常年训练有素的队伍。
“见过主帅!”
来人生得很高大,背上背着把大刀。
温淮南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是谁,这是李伯伸手下的一员悍将。
“杨将军不必多礼。”
杨江这才把目光看向温淮南,上下打量道:“你看起来也是练过的,...但是打不过我!”
温淮南闻言温和一笑,这杨江当真是快言快语,不过也好,和武将打交道远比和文臣打交道要轻松的多。
第 147 章 借兵(2/2)
“我自然是打不过杨将军的,如此...我们便启程吧。”
“可以,你可知道那乱贼的数量?”杨江问道。
当王爷问道谁愿意去剿乱贼时他第一个站出来,要知道前两天他在外执行任务,瞧见许多流离失所的灾民,届时从福县那便逃过来的,可王爷不打算出兵,他看不惯也只能干着急。
“据我所知,抢福县、锦都、凯门的掩盖是两拨人马,也就是说着乱贼恐怕有两方人马,先后洗劫了这三座城池,但靠掖郡最近的福县被洗劫多达三次,那么第二次洗劫城池的乱贼定然收获不如第一拨人,所以第三次便扮做沈家军强行征收,也是在贺词开始抢妇女儿童,毕竟他们没有粮食供应。”
温淮南一一分析道,杨江一听,眼睛一亮。
“好!那咱们就先把那抢妇女儿童的乱贼灭了,一个一个来!” 🄼.𝙫𝙤𝔻𝙩𝓦.𝙡🄰
“可以,杨将军所言甚是。”
温淮南夸道,杨江一听哈哈哈大笑,可见他很喜欢听这话。
“还是主帅你有阳光啊!王爷还常说我不知道多思考,入冬已被骗,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被骗?”
“是极。”
“众将士听令,随本将去灭了那黑心肝的乱贼!”
玉京
“哎,你知道吗?听说北山王府那小世子...”
"小世子怎么了?"
“对对对,十日前那小世子被人从烟柳巷子抬出来的!真是没想到,小小年纪竟能在那巷子中待那么久,哈哈哈......”
"不不不,你没听说吗?那北山王府陆陆续续的什么名医都去啦,说是那小世子恐怕......"
"废了?!"
那人说了话后连忙捂住嘴,这种话可
街道依旧繁华,叫卖声络绎不绝,此刻的北山王府却死气沉沉的。
“我的儿啊,怎么这么命苦啊!到底是谁!是谁敢如此害你?!”
李氏趴在温淮玉的旁边哭得哭天喊地,眼睛肿得不像样子。
温淮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的眼睛上盖着白布,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
最开始他是恨的,如今却只剩下麻木。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启....启禀公子,侧妃娘娘,那个.....那个前厅传来消息,说今日太子以二公子身体为由,请求废了这个世子身份,把世子身份给大公子......皇上同意了。”
小厮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只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说什么?!胡说!一派胡言!”
李氏十分生气的把桌上的茶水点心掀下桌,屋中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床上的温淮玉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气得急火攻心,不停地咳嗽,险些从床上摔了下来。
“母亲......母亲.....你告诉我,这......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温淮玉声音颤抖,挣扎着想要起床,可是他浑身是伤,已近废得不能再废了,一切的挣扎与不甘不过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阿玉.....玉儿....我苦命的孩儿啊!”
李氏眼泪不停的从脸上滑落,眼睛由于哭得太久,呈现一种不正常的血红色。
她紧紧地握着温淮玉的手,把头埋进床边的被子中,突然她猛地一抬头,眼中闪过几抹怨恨。
“是他!一定是他!温淮南!一定是他害的!”
李氏的语气中透露着肯定,她猛地冲出房间,往温卿的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