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吴旻本想与谢柏州同坐,但陈启蛰一直黏着谢柏州,自然而然的坐了谢柏州旁边的位置。
这边几人正在等待花魁牡丹,同时谢遥这边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回京的路程没有来时那么赶,谢遥也改搭了马车。
古朴典雅的马车内,温淮南端坐于正中,谢遥坐在侧边,此刻的温淮南正在闭眼假寐。
突然唇边出现出现一股清香,是桂花糕的香味,紧接着耳边响起谢遥的声音,“兄长一路未吃东西,先吃些桂花糕垫垫肚子吧。”
温淮南睁开眼睛,垂眸看着一手拿着一块桂花糕,一手拿了帕子在下接住,整个人往他旁边靠,他知她是怕食物残渣落到他的衣服上。
“我不饿,你吃吧。”
他不爱吃这些甜食。
“哦。”
少女失望的小声答了一句,把桂花糕收回去自己吃了。 m.✰vo✪✡dt❁w❄.la
山路难走,偏还下起了大雨。
本就昏暗的林道被浓雾遮了个严实,林子不知名的鸟不时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倒叫人听了有几分瘆得慌。
“公子,起雾了,雨势也大,前方三里林中有一木屋,是猎人所建。我们可去暂避,待雨势小些,再做打算。”
“可。”
谢遥将马车侧面的木窗打开一个缝隙,窗外的树叶草木早已湿哒哒的一片,瞧着多了几分寂寥。
冷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少女打了个寒颤。
温淮南见状解下身上的玉锦青色披风,给谢遥披上,谢遥推拒道,“兄长不冷吗?我一会儿叫音儿给我拿便好,兄长还是披着吧,你这几日这么辛苦,莫着凉了。”
温淮南轻笑道,“我身子挺好的,不至于一点风便把我吹病了,倒是你…
温淮南的眼神在谢遥脸上停顿了一会儿才道,“都瘦了,且一会儿下马车,那风比刚刚吹进马车里的风冷多了,你当真不怕冷?”
闻言白嫩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谢遥确信自己没有瘦。
“听话,披上。”
似哄小孩般的语调,目光也及其温柔,不似与他人说话时的清冷无波,直接给谢遥披上,系好带子。
谢遥感觉身子确实暖和了许多,温淮南的东西都是周氏给他置办的,无一不是好东西,便是这一披风看起来朴实,不张扬,穿上便能感受到不同。
她原是想多和温淮南待在一起,才故意赖温淮南的马车上的。
“兄长…”
“嗯,怎么了?”
“你为何待我这么好?”
直白的话倒是把温淮南问住了,为什么?
不知,便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愧疚?责任?似乎不是。
“因为你唤我一声兄长。”
这不是谢遥想听到的答案。
“哦。”
少女低头小声的嘟囔道,“兄长那么多庶妹表妹的,也唤你兄长,怎得不见你理过她们……”
温淮南面色一僵,难得的有些无措,他其实知道并非他给出的答案。
这一次温淮南难得沉默,偏巧这时尹深的声音传来,“
第107章 没有比公子更合适的了(2/2)
公子,到了。”
“好,下车吧。”
温淮南先一步准备下车,随后想起谢遥的伤还没有好全,于是又转身,马车毕竟低矮,温淮南身量高挑,自然需要躬着身子。
而谢遥正准备起身,正好碰上,谢遥微微一惊,差点没身子没站稳,温淮南连忙伸手扶住。 m✷❊✤.vodt✥w.l✦a
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温热的呼吸撒在温淮南的下巴处,谢遥的手紧紧的攥着温淮南的衣服。
扶着谢遥后背的手,青筋微微凸起,“注意些,你的脚还没好全。”
少女却娇俏的笑道,“这不是有兄长嘛,有兄长在阿遥身边,哪里需要担忧那么多。”
细嫩的藕臂搭上温淮南的脖颈,皮肤相触的温热叫温淮南身子一震,“阿遥,放手。”
怀中的少女闻言松了松手,声音带着些哭腔,还有些委屈,“兄长不抱阿遥下去吗?我的脚还没好全,刚刚都差点摔了,我以为兄长是想抱我下去的。”
说着长睫下滑落了几滴眼泪,“是阿遥的错,让兄长为难了。”
说着便要推开温淮南,温淮南身子一顿,并无其他动作,若温淮南无意,以谢遥的力道怎么可能推得开他?
“无碍。”
声音清冷有些低沉,下一瞬谢遥的身子离地,一双坚实的臂膀把她拦腰抱起。
外面音儿和卓依从马车上下来,撑着伞急忙向谢遥的马车赶来,一眼便瞧着温淮南将谢遥抱在怀着,尹深替二人撑着伞,早已先她们几步向破庙走去了。
音儿见状微微一愣,抱姑娘的事儿
这虽是兄妹,到底是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人,况且如今姑娘已经回了平阳侯府,实在有些不合礼数。
音儿心中着急,正欲追去,不想身旁的卓依拉住了她。
音儿扭头,“你干嘛呢?”
“别去了,或许…这是姑娘所愿。”
“谁告诉你的,莫要胡说,坏了姑娘名声!”
卓依比音儿高出一个头,目光从看着谢遥二人的背影收回,垂眸平淡道,“你要知道姑娘是要嫁人的。”
音儿正欲反驳,可转念一想,是呀,若是姑娘要嫁人,还有谁比公子合适呢?
姑娘那种如仙般的人物也就公子能配上,公子又宠姑娘,再没有比公子更适合姑娘的男子了。
音儿嘴角慢慢上扬,“哎,我怎么没想到呢!”
卓依看音儿一副呆呆的傻笑的样子,轻笑一声撑着伞往木屋而去。
木屋有三间,中间一间比较宽敞,温淮南便把谢遥放在这间。
谢遥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雾总是有股不祥的预感。
“兄长,这雨若是一直下该怎么办?”
温淮南闻言沉默了一瞬缓缓道,“那便只能耽搁一晚了,前方那段路在雨天恐会塌,夜晚赶路也不安全。”
谢遥撑着脸,压下心中那丝不好的预感,轻轻的抿了抿嘴,但愿不会发生什么吧。
入夜,雾欲加浓郁了,屋外的风呼啸着,木制门窗都吹得咔咔作响似乎想撕裂这林中唯一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