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氛,好像粉色泡泡圈一般,任谁都忽略不了。
余下几人掩嘴轻咳,“那什么,要不然……我们几个先回避一下?”
戴子路幽怨,“麻烦你们有点爱心照顾下我的心情,我不但是个单身汪,还有眼红病,最见不得夫妻在我面前恩恩爱爱的了。”
夫妻恩爱……
本来秦意没觉得有什么,他们几个一人一句的,顿时让她耳根红了起来,白净精巧的脸蛋不争气的爬上一层酡色红晕。
她连忙板直身形坐直,脸转回来,不自然的轻咳两声缓解尴尬又暧昧的气氛,话是对身旁男人说的,“那个……我自己来打吧,免得等会子路输哭了。”
“行。”哪怕是霍郁寒这样不以为然的人,也隐约觉得此刻这股气氛太撩人,他拉开椅子起了身,“我出去抽根烟。”
她抿唇,“嗯。”
霍郁寒一走,包间里又恢复活跃气氛,属戴子路笑得最欢,好似秦意是他的财神爷一样。
而此时此刻的她却是在想—— m.vod✰t✼w.✫✻l✱a
如果他是想让他们的婚姻在结束前,有一个愉快且美好的体验,其实,她好像也并不介意排斥。
无论是他的这些朋友,还是他个人,相处起来都让她挺开心且……喜欢的。
霍郁寒站在门外,颀长身躯靠着墙壁,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后含在唇齿间。
他听着从虚掩的门内传来的融洽,薄薄的唇畔微微上扬了几分。
但很快,身体某处传来的异样坚硬,令他轻愉的弧度渐渐消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霍郁寒低低暗骂了句。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的无心之举,竟能让他情不自禁有了欲望……
不可思议。
霍郁寒吞云吐雾的抽了几口烟,身躯抵门框,双腿懒懒散散的随意支搭着,烟雾缭绕着他英俊的面庞模糊了他的视线,不知此刻在想什么,
直到一道身形映入他眼帘。
霍郁寒视线斜过去,见到的是穿着白色西装的宋秦川,双手抄在兜里站在那儿,面朝着他这个方向,神色不明。
两人相隔大约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各自离在木质地板的走廊彼端。
一头一尾,遥遥对立。
这样的无声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霍郁寒拿下叼在嘴里的烟,接着把烟蒂在旁边灭烟桶上不急不缓的捻了捻。
然后他转身,推开推拉门,拔腿走了进去。
宋秦川下颌收紧,眼神冷沉几分,一丝丝不太明显的阴鸷浮过他眼底深处。
包间里。
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什么的秦意,正跟刑越几人玩得兴致飞扬。
霍郁寒踱步到她身边,手指点了点她肩膀,“饭点到了,先别玩了,出去吃饭。”
“别啊寒哥。”戴子路怨声载道,“这才玩了多久,我都还没回本呢。”
裴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可以不吃不喝,但我们可不想饿着肚子舍命奉陪到底。”
现在这个时间,确实不算早。
秦意是个女生,不像他们男人抗饿,戴子路虽是嘴上抱怨,可也起了身。
毕竟输这么一点小钱,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真不算什么,只是花钱买个开心,玩得太高兴才不愿意散场罢了。
一品阁是集娱乐休闲和吃饭一体的场所,出到外面,走过走廊拐角,没多远便是环境雅致的餐厅。
瞧着秦意跟霍郁
第17章 一头一尾,遥遥对立(2/2)
寒,后面三人眼神交流了下,纷纷不约而同达成某种意见,然后又示意戴子路。
戴子路只好上前叫住他们,“寒哥,嫂子,我们仨儿还有点别的事,这个饭就不跟你们一块吃了。”
霍郁寒回头,眼神询问。
“是真的有事。”戴子路打着哈哈,“刚刚突然想起来的。”
连秦意都看出来,他们分明是想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霍郁寒又怎会洞悉不出。
但霍郁寒并不点破挽留,只淡淡的两个字,“去吧。”
戴子路应了声,笑呵呵的转身既走前,又想起什么,回头冲霍郁寒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姿势,“寒哥,机会难得,好好珍惜这个约会哟!”
这……什么跟什么?
约会? m.❆vod✱tw.✤✾✭la
秦意想说话,但唇瓣蠕动了下,却又不知能说什么,霍郁寒则是抬了抬手指,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于是三人跟他们告别,有说有笑的走开。
霍郁寒不露痕迹地示意秦意,“不用管他们,进去吃饭。”
秦意只好不说话。
兴许进一品阁的门槛太高,用餐时间又比较晚,餐厅里几乎没什么人。
他们刚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菜式就被端上桌,显然霍郁寒早已点好。
先前不觉得饿,但坐在餐桌边,看着香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秦意肚子十分贴合的发出不争气的咕噜声。
霍郁寒无声的笑,开口叫她动筷,她不再迟疑。
“早就听说一品阁的茶品点心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连菜也做得这么好吃。”她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嚼了下,眼睛倏然发亮的由衷赞叹。
霍郁寒双眼染着愉悦温和,“喜欢就多吃点,改天再尝尝别的。”
还能有这样悠闲放松的时刻,本就令秦意感到意外,不料想更意外的还在后面。
晚餐吃到一半,突然有人捧着一大捧玫瑰花走到他们身边。
“您好,请问是秦小姐吗?”
秦意懵懂点头,“是我。”
“这是送您的花,请收下。”
送她的花?
秦意一头雾水,“谁送的?”
“一位姓霍的先生。”
“……”
那位姓霍的先生,该不会是……正坐在她对面这位?
否则还能有谁姓霍并且她认识的?
秦意眼神朝他询问过去,“你什么时候订了花?”
不料他却说,“不是我订的。”
“?”
霍郁寒说的是实话,这花的确不是他订的。
但——
他略一思虑,渐渐明了,“应该是刑越子路他们,方才以我的名义订了让人送过来。”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戴子路必然会说“约会,没有花算什么约会?”
挺无聊,也挺煞费苦心的。
霍郁寒在心底失了笑,面上却不以为然道,“既然是他们送你的,收下吧。”
戴子路那几人,还会搞这种气氛?
明白过来以后,秦意哭笑不得。
收下花放在一旁,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拉开椅子起身,“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但她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一个人神出鬼没般的出现在她视线内。
“喝茶打牌,送花吃饭,屡见不鲜的老套路。”他嗤之以鼻道,“霍郁寒这样就让你心甘情愿做了他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