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怎么了?做噩梦了?”
温宥拉开一条眼缝,一双充满忧色的桃花眸撞入她的眼中。
从诊所离开时,她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现在更是浑身冷汗大脑发涨。
半晌,也没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脑思维一直停留在催眠治疗中最后那个画面上。
如果她没有被那四个男人侵犯,那来救她的男人是谁?
既然被救了,为什么她的身体还是有被男人玩弄过的痕迹? 🅼.𝙫𝙤🅳𝓣🆆.🅻𝔸
秦北乾坐在床边,眯眼看着女人呆滞的目光,用手指挑开她因汗湿粘腻在额头的发丝,动作轻柔。
温宥治疗结束后,意大利心理医生就给他来了电话告诉他,她今天的治疗状态特别不好,病情出现了反复,近期需要特别关注。
清醒了几分钟,温宥终于能重新掌控自己的神志,余光瞥见窗外夜空微微泛起的白,嗓音沙哑“几点了?”
“快三点。”
“这么晚,刚回来?”
温宥见他还穿着西服,顺口问了句。
男人秦北乾扶着她的肩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
两人坐在床上交颈抱着。
浓重的酒精味顺着她的鼻翼刺入她的大脑,温宥皱眉问“喝酒了?”
秦北乾用鼻尖轻蹭她耳后软肉,口齿含糊不清道“嗯,生意场上应酬喝了点。”
温宥推开他些,想催促他去洗澡早点休息,目光忽然一处吸引。
男人白色衬衫衣领内侧,有抹不那么明显的红。
她也就愣了一下,脸色都没有变,语气稳定地说“你先去洗澡,我给你煮醒酒茶。”
秦北乾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亲了亲她额头,低声回道“好。”
看着男人将西服脱了进入浴室,温宥才下床,去外间的开放式厨房开火煮茶
抽油烟机橘黄光线下,温宥望着煮沸翻滚的水泡有些走神。
男人嘴里的爱,就这么几天?
还是自己想多了,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可口红印是在领口内侧。
不可能是偶然蹭到,而如果印在衣领外侧,心思细腻的秦北乾一定会发现。
他有足够的时间处理掉。
所以这是有人在向她宣誓什么。
温宥关上火,将煮好的茶水倒入杯中放凉。
没再做多想。
再次进入卧室内,拎起他挂在椅背上的西服,送去洗衣间内。
王姨白天来会收拾,但只要有空,她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整理内务。
这也是五年监狱带给她的习惯。
抱着西服刚走到客厅沙发处,一个银色物体从西服外侧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她脚边。
温宥蹲下身去捡时,才看清是什么东西。
小方片上印着zero,开口已经被撕开,内容物不见。
这个她没用过,但她见过。
避孕套的空壳。
在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被迫性爱过程中,男人是全然不顾地弄在她身体里。
所以她才会怀孕,生下七七。还注射过避孕药。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
从下午那通骚扰电话开始,或者更早,从收到蒂芙尼蓝的钻戒开始,她就有隐隐的怀疑。
第281章 撕开的避yun套空壳(2/2)
因为她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便没有往深处想。
直到看见这个,她才意识到,男人始终是男人,就算嘴里说着有多爱你,只要多拒绝几次亲密,身体就会蠢蠢欲动。
而按秦北乾多年海王的经验,他绝不会把证据留着身上。
因此这只能是那个想让她发现的人留的后手,确保她一定会看见。 𝕄.𝕍🄾𝙙🅃🅆.🅻🅰
怎么像是小三在向正妻挑衅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猝不及防间,男人轻懒带着沐浴后嘶哑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
“宝宝,怎么了?”
温宥站起身的同时,攥紧手心藏入西服下,锋利的包装袋边缘微微刺痛着她。
抬眸,看向秦北乾的眸光动了下,说着和情绪相反的话“没什么。”
话落,低了一下头,紧接着道“我给你去拿醒酒茶。”
秦北乾在沙发上坐下,侧头看柔和灯光下小女人在中岛台旁忙碌的身影。
薄唇不禁漾起温暖安心的弧度。
温宥一手还抱着西服,一手端着水杯,将醒酒茶送到他唇边。
一双含着浓情被酒精蒙上潋滟的桃花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看着她。
温宥心脏用力蜷了下,手心里的刺痛那么真实,他的眼神又是几分意思?
以他这长相和演技,不在演艺圈当影帝真是可惜了。
秦北乾接过她手中的醒酒茶,尽管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还是从她的眼底敏锐地捕捉到不一样的信息。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秦北乾仰头喝下一整杯。
温宥拿回杯子,准备放回中岛台
计划没来得及展开,手腕被一道强势的力量扣住,整个人跌坐秦北乾腿上。
手里的杯子被抽去,放置在身前的茶几上,秦北乾低头看了眼,她还抱在怀里的衣物,微不可觉地紧了一下眉心,撇嘴道
“抱着它干什么?抱老公不好吗?”
说完,就去扯她手里的衣服,没想,她竟然不肯松手。
挑眉“嗯?”
知道自己抢不过他,温宥只能松了手,只是手心蜷得更紧。
秦北乾背手将西服放向身体的另一侧,顺势低头吻住她的唇,温宥下意识想要挣扎,但他的吻很轻,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让她的抗拒变得有些矫情。
温宥只能作罢。
辗转吻了会,秦北乾发现她浑身僵硬的很,尤其是手,紧紧攥着拳。
亲吻的间隙,大脑清醒的温宥,感受到透着酒力炽热的手掌,试图打开她的拳头。
无奈下,她只能用回应,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张开唇齿,勾住他脖子,将自己的手背在他脑后,像是在主动求他加深这个吻。
对于秦北乾来说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欣喜之余,他半阖的眼眸里泄出一点点愧疚。
心中情绪翻涌。
竟未进一步,离开她的唇,贴着她冰凉肌肤一路向下,对着她的下巴又舔又咬,转而落在她另一侧的耳后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那一处软嫩熟烂的肉。
沉重粗喘的呼吸声灌入她的耳中,在这么缠绵悱恻的时刻,男人用低哑到磨砂的声音说道
“我们分开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