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愣神之际,陆豌脱离他的桎梏退开一个安全距离。
“就这样吧,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昏黄的灯光里,将她白皙的脸庞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往昔的记忆又在赫连无风脑中漫起,过往的她和如今的她两张脸重合又分开。
她还是她,却也不是她了。
陆豌深深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而后不再犹豫回身往回走。
她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
她听到他长腿迈步的声音,跟来时一样不紧不慢的跟着。 ✦m.vod✫t❊✮❋w.la
他要跟就跟,总归这样的公子哥,很快就会失去耐心和新鲜的。
她并不觉得他突如其来的表现真的是迟来的后悔和情深。
她只觉得是一件东西没有得到的躁动和记忆中的旧人以新鲜的样貌出现后的好奇。
他很快会腻,很快又会以漠然无情的眼神盯着她。
她不要再重蹈覆辙。
她察觉身后的人脚步慢了下来,她冷笑,看吧,男人的耐心也只有这一点。
而后他的声音响起,带着隐忍的痛楚,他叫她:“豌豌——我——”
冷笑还凝在她唇边,她抬腿继续要走,忽而听到“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而后身后再无声息。
陆豌心口漏了一拍,她回身就见他一动不动倒在路边。
她眯着眼不信:“喂——赫连无风。”
他喝酒了吗?
好像没有。
他壮得跟一头牛似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颀长的身影倒在地上却透出一丝可怜和狼狈。
陆豌上前踢了踢他的腿:“喂,起来,不然我走了。”
回答她的只有远处不知名的虫鸣和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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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拽了拽地上的人却发现根本纹丝不动。
还好这里已经离旅馆不远了,她小跑着回旅馆叫了老板来帮忙。
老板和他儿子两人合力将人扛到车上,跟着陆豌一起将人送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
值班医生看了看病床上的人:“从各项生命体征来看,病人没有生命危险。”
他又推了推眼镜:“不过如果不放心和稳妥一些的话,还是尽早去县里或市里做更精密的检查,比如脑部CT等等。”
陆豌看了一眼蜷曲在病床上的男人:“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吗?药也不用吗?”
值班医生:“抱歉,暂时没有发现异常,用药也没有多大意义。”
旅馆老板看看医生又看看那漂亮的外乡女人:“那我们回去了?”
陆豌点头道谢,正要从自己钱包里拿出现金感谢,想了想直接去男人身上摸了摸找出钱包,从里抽出一叠钱递过去:“谢谢,麻烦你们了。”
旅馆老板接过钱和儿子出去了。
走出去好远又回头看医院,这个女人拿钱的动作和那男人简直一模一样。
这两人也知道闹什么别扭,跑到他们这穷乡僻壤来了。
陆豌动作熟悉像做过很多次的那样将钱包放回去,又摸出他的手机,抓起他的手指纹解锁。
她看了看通讯录,找到程显的名字拨了过去。
这
第38章 苦肉计(2/2)
时的程显还在临江的一处茶楼,陪着文先生、汪总和何总一起吹风听曲。
见到来电的时候,他怨念满满起身出去——
“亲爱的老板,您二话不说撂挑子就走,我这还在替你擦屁股走不开呢,您老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
“程特助,是我。”
程显听见这个声音只觉得耳朵发痒,这个声音好熟好熟,这谁来着?!
啊,不对,一个女人!
一个可以摸到赫连无风手机的女人!
程显一晚上赔笑装孙子的鸟气在这瞬间都散去,全数变成了吃瓜的雀跃。 ❉m.v✱✺odt✶w❁.la
雀跃却要努力正经:“这位女士,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那边声音顿了顿:“程显哥哥,我是陆豌。”
程显听到这回话手机都差点拿不住,所有的尖叫都被他死死地扼制在喉咙。
电话那边却不似他兴奋和热络,只是三两句说了情况,又报了个地址后说:“你们尽快派人来接他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程显连声答应着,还想问什么,对面却已经挂了电话。
这人好好的怎么会晕倒……
难道是去年找小风筝的时候受伤为痊愈引起的后遗症?
没道理啊……当时也检查过了啊?
程显一边疑惑一边还是飞快地安排了人去接。
天知道他多么想自己可以去第一现场近距离吃瓜,可惜——啧啧。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边临江的包厢,长长叹出一口气。
公务在身,身不由己。
程显正要回去,忽然想到什么又给
另一边,陆豌挂了电话又给林翘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晚点回来,你跟孩子们先睡。”
只是她消息才发出去,林翘的电话就甩了过来。
“陆豌豌,你怎么回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怎么可以——”
陆豌打断她:“他晕倒了,我现在在医院。”
“晕倒?”林翘的声音陡然拔高,发现两只小团子都看了过来,她又努力正色背过身压低声音道,“好好的怎么会说晕倒就晕倒,你别傻傻被他骗了还不知道。”
那个男人不好惹。
这是她一贯的印象。
今天突如其来的罩面让这种感觉更强烈。
要说不是处心积虑她都不相信,不然就这么恰好能找到这里来?
陆豌:“没事,已经通知让人来接他了。”
林翘却不赞同:“反正等下就会有人来接了,你先回来吧,你又不是医生留在那里有什么用。”
陆豌:“知道了,我等下就回。”
挂了电话,陆豌去看床上昏睡得无知无觉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又去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脸上更是无奈。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人的手就抓着她不放了。
她将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她收起手机打算悉心脱离他的“魔爪”了。
却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不由又想起小花生小时候的粘人劲,抓住她就不会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放,她蹲马桶,他也要在马桶边陪着揪着不放。
是什么特别的遗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