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绪说“上天只给了我们短短十几年的时间,我还没跟你过够呢!”
“还没过够?”姜黎笑了出来,“都快老得没牙了,你也没有当年好看!你还没过够……”
“没!”谢明绪拉过他的手缓缓放在心脏的位置上,“我此生只喜欢了你一个,爱了你一个,才短短几十年哪里才够!”
“还没过够!” 𝕄.𝙫𝙊𝙙𝙏𝙬.𝓛🅰
姜黎笑他,“老没正形,咱们的重孙都登基了,你想干嘛?”
“没想干嘛,只是觉得这一生短暂的像一场梦一样。”
谢明绪看着姜黎苍老的面容,眼前慢慢浮现她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夜已经深了,姜黎有些困她说“好啦,好啦,不要再说了,你再唠叨下去,小春该顶不住了!”
燕小春终究是没等考成两榜进士,止步于举人,便在也考不动了。
当年冠绝大宴的六元帝王,教出来的弟子,到底是没一人能继承他的衣钵学识,还好他的二儿子,暗中下场乡试考了个探花。
燕小春如今也七十多了,宝财和锦瑟成了家,其他兄弟几个也轮流不时进宫陪伴姜黎他们,但只有他,一把年纪始终坚持伺候在他们夫妻身边。
谢明绪看着胡子都白了燕小春,坐在椅子上,膝盖上准备着给他们的被子,盯着灯笼,头困倦的一点一点。
他摁住了姜黎的手,在胸口,轻笑着说,“好,那便睡吧!”
姜黎阖上了眼睛,不多时又听见谢明绪说,“娘子,你再叫我一声,小举人吧。”
时间安静了下来,只余下夜里倏然的风声。
他以为姜黎睡着了,却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听见风声靠近耳朵说了一句,“小举人……小举人……”
梦境美好得像是被谁涂上了一层华彩,美得谢明绪舍不得醒来,他梦到了自己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梦里的姜黎永远鲜活,快乐无畏地陪在他身边。
再睁眼。
身旁唔唔哭声连成一片。
他模糊地瞧见自己的大儿子,小儿子,还有孙子女儿围在床榻边上哭着,宝财和燕小春握着他的手,“三哥,姐,昨晚去了,她是你们睡着的时候……”
眼皮越来越重。
连同身体也重了起来,谢明绪开始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只看见,床前日光倾洒处,一个俏丽薄削的身影在等着他,他知道那是谁,那是他的妻,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他的永生向往。
他在虚空之中漂浮了很久很久。
久到,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叫林之绪还是谢明绪。
他穿过京城人来人往的大街,双脚始终不能落地,也见到了几十年前京城的繁华盛景。
他就像个浮沉在人世间的一缕孤魂,始终找不到可以依托的根缔,终于有一天,他能感觉得到雨滴落在肩头,花香顺风扑鼻。
迎面走过来一个小混混。
像极了当年吴州街头金柏舟那般模样,那人长得凶神恶煞,过往行人无不纷纷避开,只有谢明绪一个人轻缓温和地朝着他笑。
一身魁梧肌肉,衣衫半敞的小混混拧眉看了他半晌。
刚要张口就骂,就见街头驶过来一辆马车,他把视线从傻笑的人脸上挪开,转身就跟了上去。
谢明绪也跟着上去。
此时北地闹饥荒,不少河北等地的灾民投奔京城找个活路,在城外扎起了帐篷。
那辆马车在一处粥棚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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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番外五,死后穿越现代,林之绪再见到姜黎(2/2)
服。
谢昭说,“以武服人,不得长久,既然要与心上人邀功,那便文武都比。”
小混混大字不识一个,哪能比得过学贯古今的东宫太子。
谢明绪在一旁看的心里暗笑原来,他的父亲,堂堂大宴太子殿下,也有如此顽劣,欺负人的时候。
混混如何能跟一国储君太子殿下相比。
在谢昭与混混胡闹的时候,谢明绪猛然听见混混的名字。
“我雷继明!今日输了你,不代表来日也回输了你!”
二十年后,恶名满天下的锦衣卫总指挥使从地上一股脑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灰,恶狠狠不服输地说道“你等着,宋婉清我娶定了!三日后!三日后咱们再比试!”
谢昭长身而立,笑笑说“好!那三日后,我便等着壮士你!”
他们似乎是来城外视察灾民的。 𝙢.🆅𝕆𝙙🅃🆆.𝕃𝓐
谢明绪跟到了天黑,跟得专心致志,根本就没起来要隐藏行踪。
“这位仁兄,你已经跟了一天了!”
一棵矮梨树下,金跃文抱着肩膀站出来,皱眉看着他。
谢昭也跟了出来。
“兄弟,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这是父亲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谢明绪两脚定住,两只眼睛寸寸不离地看着谢昭,看着看着,竟然无声地哭了出来。
“哎,你,你怎么还哭了!”
谢昭明显也被他突然的眼泪给弄懵了,谢昭道“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吗?”
谢明绪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您……可否让我抱您一下。”
他出声哽咽,哀伤至极。
像是从未遇到过温暖便惨遭抛弃的小兽。
谢昭顿了顿,张开双臂笑着说,“好啊!”
“殿下你!”金跃文立刻要阻止。
谢昭却毫不设防地朝着谢明绪点了点头,“过来吧!”
这一刻,两世的思念汇集到了一处,谢明绪以成年的姿态靠近,却像个孩子,隔着两世光阴,第一次投身到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怀抱中。
谢昭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缘何这样伤心。
谨慎小心贴着他的身躯,不停颤抖着,所有哽咽都竭力控制,这年轻人眼泪滴在他的脖颈上,在谢昭心上掀起一道无声波澜。
“你……”
他刚出口。
谢明绪就十分小声地说道“父亲……我好想你……”
谢昭彻底呆住,可面前的人却撤出了他的怀抱,退后三步,躬身一礼,“抱歉唐突了!”
直到那个伤心哭泣的年轻人离开,谢昭好没缓过来,他只觉得心上有快地方,疼的紧痛了,像是他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受了重创。
“殿下!你怎么?”
金跃文走上前来,紧张询问。
谢昭目光怅然,竟也自觉红了眼眶,他说“跃文我的心口有些疼。”
“心口疼?”金跃文说“那赶紧回去找太医看看啊!”
谢昭却说,“知道方才那个年轻人叫我什么吗?”
金跃文被弄得云里雾里,“什么?”
谢昭说“他叫我父亲……”
时光像是在谢明绪眼前拉开了一场错落的皮影戏。
他在时光的片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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