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才知道,原来长公主殿下这般能言善辩!”林之绪语气轻慢,却十分认真地对谢岚说“你知道无道之国,使国家富是什么意思吗?”
谢岚顿住一瞬,拧眉说“你是想骂我们这群人毫无道德底线?”
“呵……”林之绪哼笑一声,眸色闪着轻视的光,“连这都不懂,亏三年前的我还把你当成对手,你简直愚蠢的令我开眼界!”
“谢明绪你什么意思?”
谢岚怒瞪着他。
林之绪送了谢岚一个极其轻慢的眼神,那眼神跟瞧乡村里最破皮无赖的老妇一模一样。
“谢明绪你给我站住!”谢岚彻底被激怒,欲上前去拦住林之绪与姜黎,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金柏舟直接拉住了她,“殿下,如今咱们不适合再节外生枝,马车已经在皇陵外等着了,还是别误了时辰为好。” 🄼.𝓥𝙤🅳𝙏𝙬.𝕃𝙖
半刻钟后,姜黎还是忍不住询问林之绪,方才那句无道之国,使国家富是什么意思。
林之绪把她带进怀里,语气温柔地解释,他的话谢岚只答对了一半,无道之国,确实是在骂这帮昏庸无道的官僚门阀。
所谓无道之国,使国家富,就是指他们这眼中根本没有百姓的人,占据整个国家的政权,最后也只能为少数人争取利益。
苦了天下人,只富了少数人,说的便是他们。
朝廷以雷霆手段结束了章骅的案子,叫二十几年前徐皇后,先太子被陷害的真相水落石出,但京城里不少百姓都记得。
那位从小便流落民间失了爹娘的西北王殿下,是如何在京城的大街上,下跪逼迫皇帝最终低头下旨重查二十三年前的旧案。
所有人都以为,世家党派被打压,西北王殿下会趁此机会,带着寒门一党,瓜分世家党派留下的权柄,成为大宴朝廷崛起的又一人物。
可从章骅死了的那天开始。
朝臣们就再没在早朝上见过这位敢于皇帝硬刚的西北王殿下。
他仿佛又回到了犬戎大战之前,闲云野鹤的状态,不过不同于之前的是,好歹之前不少学子和百姓,还能从书院偶尔看见西北王殿下出入。
现在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抓不到。
林之绪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专心致志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整日里不分你我地陪着姜黎。
“你能不能让他靠点边?”
进入五月天气不由分说地热了起来,白亭云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不停地扇蒲扇,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棋盘,极为不悦地道“怎么每次下棋,他都跟着,林之绪你无不无聊,你没有别的事做吗?”
姜黎与白亭云下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棋局,而
“没有旁的事情做,我最大的事情就是陪着王妃!”
林之绪握住姜黎的手腕,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正好五个黑子连成一条线。
“不玩了!不玩了!”
白亭云棋子一甩,满脸怒气,“不就是下个没彩头的无聊棋而已,用得着你们两口子都来吗?”
“你要是不乐意,可是叫汪将军帮你啊!”
姜黎咧开嘴笑得十分开心。
白亭云这人每天下棋,十次有八次要翻盘悔棋,偏偏他瘾还大,不陪他玩都不行。
白亭云冷冷地瞧着对面如胶似漆,甜蜜的令人牙疼的俩人,眼睛使劲一眯,恨不能直接用眼皮夹死他俩,被气得半句话都不想说。
姜黎道“世家党派唆使各地节度使,放任山匪流民作乱,你家汪将军和李将军已经出征一个月了,要闹土匪的地方分部零散,就那点散兵游勇都不够他们俩塞牙缝的。”
“别着急!算算上次送信的时间也应该回来了。”
白亭云的连别扭了一瞬,没好气道“谁着急了!”
当初姜黎醒过来,正赶上林之绪心力都放在处理处理章骅一党上,也就忘了要去通知正在温泉庄子上养伤的白亭云。
为着这事,白亭云几乎半个月没怎么搭理林之绪。
年少受了宫刑,再加上两次战场对白亭云的身体造成了重大的损伤,可以还说在西北王府内,除了从鬼门关抢回一条命的姜黎。
王府里最娇贵的当属白亭云了。
一场大爆炸,几乎要了姜黎的命。
虽然有灵泉水的护持,姜黎的身体正在逐渐转好,但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处在一个精神不济的状态,白日里每每待上两个时辰,精气神就会泄气似的跑掉。
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却吃饭喝水,几乎有七成的时间,她都是在睡着。
经历的那么一次要命的凶险,姜黎在回到空间里去,发现原本有五亩地那么大的空间,突然间少了将近一半还多。
除了空间里的两所小房子,还有灵泉,几乎没剩下什么空的地方。
空间内姜黎躺在浴缸里,刚泡了没两炷香,整个人便和尚眼皮睡着了。
林之绪
第475章 林之绪与皇帝关系跌至冰点(2/2)
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净身体,然后小心妥帖地放进被子里,自己在她的身侧躺下。
此时的林之绪感觉满足无比,爹娘的大仇得报,自己的心爱的人转危为安,就这样温馨而安定的躺在他身边。
好想能这样一直下去。
姜黎这一觉从正午睡到傍晚,她翻了个身,林之绪正靠在床头上,看着一本当代的哲学书。
“什么时辰了?”
她打了个哈欠问。
空间里常年温度适宜,此时的被窝干燥温暖,姜黎光着身子贴在林之绪的腰际附近,林之绪空着的那只手,拦住她的肩膀,往自己的身上贴了贴。
两处温暖倏而贴在一块。
“外面应该快天黑了吧!”
林之绪在她额尖亲了一口,墨长的头发倾洒下来,弄得姜黎有些痒,她动了下,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林之绪俊逸的面容看。 𝙢.𝙑𝙊𝔻𝓣🅆.𝙡𝓐
“怎么了?”
手中的书放下,林之绪担忧地问了句,“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姜黎摇了摇头,突然撑起上半身,紧要的地方就那么贴在男人的胸膛,也彻底暴露在林之绪的视线之下,她盯着林之绪明显便黯的眼神,好奇地问道“我醒过来都这么久了,难道你都不想吗?”
林之绪呼吸明显地停顿了下,用力压着一片光洁莹白的脊背,摁着她的后脑彻底当初被子缝隙中的旖旎风光,“你才刚好没多久,别招我!”
被子传来一声闷笑。
林之绪正要拿起手边的书,继续看下去,却突然闷哼一声,像是被什么小东西在身体上啃了一口。
出征西北至今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敢多跟姜黎亲热。
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定点撩拨都能形成燎原烈火,林之绪颈间吐出的喉结滚动下,一只手抬起半空中,另一只手里的书直接砸在了被子上。
然后躲在纯白被褥下的仓鼠却有逐渐向下的趋势。
“姜黎你……”
几乎是瞬间林之绪的额头就忍出来了青筋,他隔着被褥找准姜黎的肩膀捏着,正待闭上眼睛彻底沉沦下去的时候,暗地里作乱的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钻出被窝的姜黎,盯着一头到处乱飞的头发,唇角莹润泛红,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看她。
眼神狡黠得仿佛偷吃了什么珍馐的硕鼠。
“你真的不想啊?”
姜黎慢悠悠地问,带着点难以忽略的魅惑。
“哎……”姜黎轻声叹了一口气,刚要感叹一下,这才夫妻几年丈夫就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忽地正片被子蒙到了头顶。
“哎……你……”
惊讶一声过后,所有的话都被堵住在喉头,不多时,空间内的大床动荡不休。
满足喘息喟叹占据一切静谧的声音。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林之绪打了盆热水给姜黎擦拭身体,却发现她已经累得又要睡过去。
“姜黎,别在这里睡!”
林之绪亲了她一下,轻声说“回到卧房去睡,咱们好几天没回去了……”
姜黎迷迷糊糊把自己和林之绪从空间里放出来。
也还好,他们俩出来了,若不然着急而来的李顽,敲了半天没人应,都要直接破门而入了。
“姐夫,皇帝叫我来,请你和姐……”
着急的话语,突然停顿,李顽倏然瞪圆了眼睛盯在林之绪半敞开的胸膛上。
就见白皙一片肌肉匀亭的胸膛之上,星散着星点红痕,那些东西,只瞧了一眼,便叫人立刻瞎想出,方才为一直敲门都没人开。
“姐夫……”
李顽一口气横在喉咙里,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那知道,这才天黑没多久,姐姐和姐夫就在忙活……
“皇帝叫你来干什么?”
林之绪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的外衫系好,十分淡定给李顽倒了一杯水。
李顽说“还能是什么事啊,就是祭酒大典呗!”
“他自己拉不下脸来,福安又在咱们王府见着那么多刺客的尸体,被吓出阴影,请你和姐一起出席祭酒大典的活就让我来跑腿了呗!”
“也是正着,我正寻思好久没回来看姐呢。”
李顽朝着屏风后面睨了一眼,飞快咳嗽了下,转移话题,“对了,姐夫这次你要去吗?”
那个狗屁的祭酒大典,从前朝谢衍的时候,一直延续到现在,除了了劳民伤财没半点用处,林之绪久不上朝。
若是没人刻意提起,他都要忘了这茬了。
想必又是吏部和工部那帮人,为了捞钱,撺掇的皇帝。
“不一定,应该会去吧!”
“皇帝让我出宫来请你,带话让我跟你说,今年是徐皇后和您父亲沉冤昭雪的第一年,于情于理,应该祷告上苍,让你务必得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