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被向渊一嗓子喊出来。
纷纷上前,可林之绪愣是一点机会没给,拉着姜黎直奔卧房。
她被抵在门板面上,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来,林之绪把不安全都倾泻出去,亲的姜黎喘不过气来。
过好一会,林之绪才抱住姜黎,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身体细微抖动,呼吸梗阻,“姜黎,再不要出意外了……”
他无法想象,若是她真的回不来自己会怎么样。
姜黎内心酸胀,一种从未有过的命定感充斥心头,好像从从未有一个人,这么在乎她,把她的生死系在心头,仿佛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𝓜.🆅𝙊𝔻🅃🅆.🄻🄰
横跨千年时光的两条生命,此刻交融到了一起,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林之绪红着眼眶,露出血丝遍布的眼珠,怔怔地望着他,一滴眼泪挂在他的鼻尖上,他一声声呢喃,在姜黎脸上胡乱啄吻,“姜黎……”
这样的林之绪,把她当成自己命的林之绪,让姜黎内心地动山摇,她扯着林之绪衣襟倏然进到空间里。
也不管身上的脏污,直接倒在了雪白的大床上。
水乳交融、抵死纠缠,他们用尽了一切抚慰来确认彼此的存在。
直到床榻不堪重负,姜黎从汗珠中摸出漆黑的泥点子,才受不了,求着林之绪带她进浴室,这一场欢爱又亟不可待地换了地方。
姜黎消失了多久,林之绪就多久没睡。
突破了生理极限,又剧烈运动了那么久,几乎热烈偃旗息鼓的瞬间,他就昏睡了过去。
连睡梦中他都紧紧揽住她的腰肢,数日奔波,姜黎跟着睡了过去。
梦中无日月,山一样的事情堆在哪里,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找,家里都没人去敲门打扰。
这一觉睡的太长,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林之绪还在空间里睡着。
姜黎在空间里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走出房门,就见林周氏坐在小马扎上煎药。
见了她
姜黎扫过地上炉子一眼,“下碗面吧,多放肉!”
在姜黎这里头次没被贬损,林周氏像得了阳光似的,立刻道“药煎好了我马上就去!”
宝财房间还没进去,浓重药味就冲了鼻子,锦瑟守在床边,见姜黎进来眼睫湿润,“姐,你可算回来了,宝财他……”
李大夫说的第二日宝财若是醒不过来,他们就要准备后事了。
这么多天过去,床上的人半点没有睁眼迹象,一家人的心都跟着跌倒了谷底,宝财躺在床上,从前一张笑脸上毫无血色,身体各处都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死气沉沉。
“别担心,宝财会没事的!”
姜黎走上前抱了抱锦瑟,“外面巧儿娘在煎药,我有些饿了,你去给姐煮碗面?”
锦瑟抹了抹眼泪点头,“哎!我这就去!”
支开了锦瑟,她在床边坐下,纱布拆开伤口恢复的十分缓慢,胸前深可露骨的两道刀伤最为严重,微和的皮肉边缘有些发红,隐隐有发炎的迹象。
非是老李头医术不精。
实在是他伤的太重了,脖颈手臂后背,均有大小不一的砍伤,再加上四肢几个箭窟窿,他在山林中拖了那么就才被救回来,失血太多,能维持住现在不咽气,已然是命大。
姜黎不会看病,只能靠着从前积累的经验,给他用灵泉水重新擦拭伤口,再将消炎药洒在纱布上重新包扎。
做完这些,正好林周氏端着药碗进来。
她接过药碗,汤匙里的药根本喂不进宝财的嘴里。
林周氏忧心道“这几天喂药
第207章 暗流1(2/2)
全靠竹管往里送,汤药喝了这么些,一口饭没吃,就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姜黎没跟她多答话,简短道“我来喂,你先出去吧。”
打发走林周氏,姜黎取来桌上的竹管,轻声对宝财说,“宝财,我回来了,姐没事,你也会没事的,嘴巴张开喝了药就赶紧醒过来!”
喂了药,又喂了灵泉水,她掰开宝财下巴,把空间里的罐头肉糜混着米粥送了进去,就那么靠在床边守着宝财。 𝕄.🆅𝓞𝘿𝙏𝙬.𝙡🄰
深夜,姜黎靠在床沿隐约听见林之绪在叫她。
再到第二天清晨,锦瑟推开房门,就见昨日未曾踏进房中的三哥,怀中抱着姜黎坐在床边。
“嘘……”
林之绪竖起食指抵在唇上。
锦瑟有眼色地转身退出去。
约莫中午时分,姜黎睡意迷蒙中,听见有人还在喊爹娘,猛地一睁眼,连林之绪都顾不上了,就见宝财紧皱着眉头。
脸颊淌下两行泪。
口中呢喃哭救似的喊着,“爹!娘!你们别走!”
“宝财!”姜黎握住他的手急切地喊了几声。
林之绪松开她,起身道“别急,我这就去喊大夫来!”
半个时辰后,李大夫收起银针,呼气道“没事了,约莫傍晚就能醒来,他许久未曾进食,别着急喂他太油腻的……”
宝财终于从鬼门关熬了过来。
姜黎长长舒了一口气。
燕小春他们更是直接红了眼眶。
老李头人虽然顽固,但医术着实没的说,太阳刚把西边云彩染红,宝财悠悠睁开了眼皮,他目光涣散了好一会,才把面前挤作一团的人认齐。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姜黎。
长久昏迷,宝财一张嘴嗓子跟破锣似的,挣扎着就要起身,“姐……姐,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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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没事真好……”宝财又哭了,哽咽地说“姐,我看见爹娘了,他们不带我走……”
人在濒死之时,仿佛都会看到已故至亲之人。
姜黎擦掉他脸上眼泪,心上搅劲地疼,“你爹娘还要你好好活着,阎王爷哪敢轻易收你,宝财饿了没?”
林周氏见状赶紧把煮好的米粥端过来。
姜黎坐在床边,一口口喂完了大半碗米粥,宝财有虚弱地睡了过去,她这才跟着林之绪回了自己的卧房。
这次意外,离开金陵好几天,睡前姜黎才听林之绪说,借来的粮食全被烧了,刘志仁他们趁机逼迫,宋刚被当场下狱。
“你打算怎么办?”姜黎面容沉重。
林之绪搂着她,冷哼,“不过几个肥猪贪官而已,他有张良计,你相公就有过墙梯,不管他们如何阴谋诡计,到最后赢的肯定会是你相公。”
父亲、母亲尘冤,全等他一步步翻盘,林之绪怎么可能输在刘志仁江奇勋的手上。
因着姜黎回来,林之绪在家中休养两日,清早他身姿挺拔地带着众人,刚打开后衙大门,就见汪曾宪胡子拉碴地站在门口。
“汪将军,你这是……”
林之绪好奇看他。
按说白亭云已经安然返回来了,白亭云平安了,心底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他总不至于连衣裳都不换。
怎么还穿着,出事那天的武官服。
距离不远地闻着,汪曾宪身上都有馊味了。
汪曾宪干咳了下,面上有些不自然,看向林之绪身后男装的姜黎,“林夫人有礼!”
姜黎礼貌回了一礼。
他又对林之绪道“林大人,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林夫人,不知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