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护我,别说张牙舞爪,就是真的做了什么事,也轮不到爸您教训。
更何况,她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实的,没人有权力指责一个说实话的人。您说对吧,爸。”
周父想要说话,被我抬手阻止。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不是想要和我摆道理吗,那就先听听我的道理罢。
“还有,在我叶扶苏眼里,南风她是我妹妹,并不是什么外人。我不能容许任何人无由头的指责我妹妹,谁都不行。至于孟夏,她的所言所行皆为恶毒,她在明知道周时予有家室仍要和他暧昧不清在先,明知我怀有身孕仍出手谋害我在后,无论哪一条,她都必须付出代价。”
“哪有代价那么严重,孟夏还是个孩子,她还小。”周正仍试图为孟夏狡辩。
我不屑冷笑,把周父那虚伪的嘴脸看在眼里,“我刚才已经说过,孟夏的所作所为,我已经一并纳入起诉范围。爸今天这么说,是要用周家保她吗?”
“还有,您说孟夏还小,我看过她的身份证,比我还要大一岁。请问爸,您所谓的小,概念是什么?”
我颇有礼貌的笑着,让说出的每个字都像都变成一条鞭子,抽打着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人。 m.vod✬✷tw❊✼.l❄a
得到别人尊重的前提是懂得尊重别人。
周父啊,之前我真是错看你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孟夏,就撕破了你的伪装,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那么,就在周家和孟夏之间选择吧。
至于孟夏,她能得到周父如此的维护,看来身份很不简单。
很好,你引起我的兴趣了。
我耐心的等待着周正的回答,饶有兴味的注视着他,眼看着他那张老脸由青变紫,再由紫变黑,调色板似的。<
南风感激的握紧我的手,唇角翘得高高的,越发的臭屁了,“周先生,周夫人,关于孟夏女士在明知道叶总怀有身孕的前提下,故意两次武力袭击叶总并致叶总差点小产之事,叶氏会进行严肃追责。您二位是孟女士的养父母,在事情发生后,没有及时认识到错误,还要为嫌疑人进行莫须有的狡辩,请等待转接法院的传票吧。”
周父和周母好容易转移的话题,就这么被南风轻而易举的转了回来,不由也是咬牙暗恨。
真的走到离婚那一步,势必影响叶周两家的感情。消息传出,那些人精似的这总那总,为了不得罪叶家,保不齐对周家做点啥,这是周父绝不愿意看到和发生的。
周时予脖子上的伤不断的渗出血珠,落在浅色毛衣上,留下暗红色的印迹。
他站回我的床边,安静的听着我和周父说话,沉默不语。
周母恨,但她恨的对象不是我,而是让这一切发生的始作俑者。
她对孟夏的痛恨已经累积到最高点,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她深深的呼吸,也没能将这股怒火压下去。
没等大伙反应过来,不顾身份的又冲过去,扯着孟夏的头发,啪啪的扇嘴巴子。
声音很大,听得我耳根子发酸。
又一场全武行上演,不看也得看了。
孟夏哭得凄惨,周父有心相帮,可每当想要开口,都被周母阴狠的眼神给噎了回去,只好站在一边作壁上观。
第43章 耳根子发酸(2/2)
而且,有我刚刚那句他是否要用周家保全孟夏的问话,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说的是周家,不是周时予,周正完全明白我的意有所指。
周时予倒是反常,一直在一边冷冷的看着闹剧。
可能刚才拉架受伤的记忆太清晰,他没有再管,而是任由两个女人泼妇一样的在地上摸爬滚打。
孟夏伤的不轻,脸肿得像猪头,眼睛处还出了一条细小的伤口在向外边渗着血珠儿。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出手去制止周妈。
周母下手特别狠,恨不能每一下都抠下孟夏一块肉来,怎么看都是苦大仇深,不死不休。
可是,孟夏不是她闺蜜的女儿吗,她养了孟夏快十年啊,怎么还养出仇来了?
孟夏究竟做了什么,让周家人对她的态度如此清晰的两极分化?
我和南风冷眼旁观,不管为什么,这都是真正的周家人的事,外人不好参与,旁观着看个热闹就行了,别的无权干涉。 m✩.✾vodtw.l✦✶✭a
换句话说,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
尽管身上不太舒服,我仍然坚强的坚持着尽量看下去,算是对演员们最大的尊重。
孟夏被打得狠了,不敢骂周母,改为咒骂我,一字一句,充满着深深的恨意。
特么地,我招谁惹谁了,老公被抢了,头上被扣了一片青青草原,差点儿连宝贝女儿都保不住,我都没恨你呢,相反的还积极的给你腾地方,你个小三儿凭什么恨我?
可是,从小培养的教养让我无法将此话骂出口。
用我哥的话说,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狗一口不成?
我有更好的办法收拾她,并不在乎一时的言语得失。
况且,她在医院大吵大闹,为的不过是我难受而已,我明知她的心思,又怎么能让她如愿!
孟夏她把事情做到这一步,我记住了,江湖有相逢,不急!
“太闹了,让我哥过来接我,我要回家。”
南风按开手机,手指飞速在手机上编辑几个字发了出去。
没一会儿,叮的一声,她的手机有了回话。
我看向她,南风给我点点头,示意我,我哥接到她的消息了,正在赶过来。
南风掏出两个耳塞把我耳朵塞住,让我闭目养神。
后来还是周父亲自上阵,把打作一团的两个人分开,结束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
两位战士的造型奇特到把小南风都逗笑了。
孟夏本来是一身性感短裙,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并没有穿外套,两架打完,已是被撕得碎成破布条子,右边的大腿根露在外边,左胸的肩带也断了,半个雪白的小胸脯在冬季的病房里,颤颤巍巍的发着惨白的光。
周妈要好一些,可向来循规蹈矩的短发乱成一团,脸上有四五条血痕,精致的羊绒外套沾了水,还有几块不明不白的黑灰色印子,昂贵的珍珠项链被扯断,珠子散落一地。
这两位各占周父一侧,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呼呼的喘气。
我的忠告干架真的是个体力活,不加强锻炼不行的。
周时予可能也受不了她们奇特的造型,转过身面对着我,正好把我未落下的笑容看在眼里,目光不由软下来,眸底浮起久违的温暖,唇角渐渐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