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我把脑细胞想爆炸了,也想不到,我白家居然拥有这样一个地下王国。
咳,这里所说的地下,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绝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的理解,爷爷他大半辈子牢牢的守在这儿,哪儿都不去,是为了什么。
我相信爷爷和奶奶的爱情比真金还真,比太平洋还要深,但爷爷以和奶奶的深情为借口,实则是陪老婆和守家业一举两得的做法,着实有点渣。
只是爷爷的渣,有点招人敬重。
不知我那被爷爷夸成仙子般的奶奶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怪爷爷他老人家。
地下之城面积宽敞,灯火通明。
无法形容这里的空间有多大,因为我的一眼没有看到尽头;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工作,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我从没见过的精密设备。 𝙈.𝕍𝙊𝓓𝙏𝙬.𝓛𝓐
以透明的玻璃墙隔开的不同空间之中,若干名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专家在专心的工作着,丝毫没有因为我们的出现受到一点点干扰。
其中最大的那个隔间里,三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子在埋头忙碌,一位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双手负后,严肃的盯着他们手上的动作,一眼不眨。
也不知为什么,这里的人那么多,外国人占了差不多一半,我却独独被他吸引了目光。
冥冥之中,似乎有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拉扯着我,让我的眼睛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我可以确定并不认识这个人,甚至从没有见过面。但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仿佛是相识多年的朋友、知己。
哥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霎了霎眼睛告诉他我没事,眼睛却还是定定的粘在那人身上。
男子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的瞬间,有流光从他的眸底迅速流窜而过。
那双海水般湛蓝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藏的惊讶和狂喜。
他看了我两秒,蠕动嘴唇无声的说,“ele back”
男子给我的感觉极为特殊,虽不能理解他的这句欢迎归来是什么用意,我仍然顺着他的话说了句谢谢。
爷爷耐心的等待着我们的互动,见我们打过招呼,才带着我们沿着最左侧一直向前走。
走出很远,背上那种被人紧紧盯住的火辣感觉仍然很强烈。
我可以确定和这个人一定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又穿过两层安全门,来到一个圆形穹顶般的屋子,爷爷才停住脚步。
这是个既简单又神秘的房间。
头顶就像一块完整的led灯板,每一小格子都有光射出,每一束光线都极为明亮,也极为柔和,却完全不刺眼。
屋子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个菱形全封闭展台,看材质应该是水晶打造,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隐约可见水红色的雾气浮动,仿佛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
展台正中央的位置,是一只从底座部分伸出来的手状托盘,托盘上边是一个极小小的淡紫色水晶盒。
盒子里装着一块小小的金属片,它安静的躺了不知多少年。
“爷爷,这是什么?”
难道爷爷想要在我的大脑里植入芯片吗?
那不是等于给我强加一条记忆,也不是我啊。
我是想要找回十八岁之前的自己,而不是变成另外一个人。
爷爷走到展台前虚空抚摸那个小东西,怜惜的说道,“苏苏,那是你的记忆。”
我心里重重一惊。
我的记忆!
那块没有我小拇指甲大的金属片是我的记忆!
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是真正的叶扶苏,和白紫苏之间除了完全一样的基因,别的没有半点关系。
也就是说,有人从我的大脑里抽出属于白紫苏的记忆,又塑造了一个只属于叶扶苏的记忆赋予我,同时给予我一个全新的名字叶扶苏。
更有可能的是这世上根本没有叶扶苏这个人,她所拥有的一切记忆经历全部都是人为写出来的。
天呐,白家的技术已经高明至此吗? 𝙢.𝙑𝕆𝘿🅃🆆.🄻🅰
这种事情只在总裁文里看到过吔,想不到现实生活中真的会出现,还是我亲自经历过的。
这八年,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
我把手放在罩钟上,丝丝缕缕的淡紫色光线安静流转。
“爷爷,把我被抽离的记忆还给我吧。”
“并不是抽取,因为那样会造成你的记忆混乱。我们只是把你的记忆进行复制后,对你进行深度催眠,让你忘记一切。记忆属于你,没有任何人可以占用或剥夺。但是苏苏,当你找回白紫苏,自此以后,可能永远也没有安稳日子可过,这样,你仍然坚持找回吗?”
“爷爷,我坚持找回。”
“爸,这些日子我仔细的想过了,既然是苏苏的意思,我们还是要尊重。她有她的使命,我们
我被爸爸的话感动的热泪盈眶。
终于,爸爸能够理解我了。
“小月,你也是这样想吗?”
我妈握住爸爸的手,双眸湿润的望向我,朝着我优雅而温柔的笑笑,“爸,我和阿仲想法一样。苏苏长大了,她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爷爷没有再叹息,而是指着展柜上的一个位置说道,“苏苏,把你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放上去。”
我一头雾水的不明所以,但这个关头,并不适宜问太多,只是听话的抬起右手,把两右手食指和无名指放在爷爷指定的位置。
手放上去才发现,看似浑然天成的罩钟其实是有暗纹的。只是因为打磨的技术巧妙,外观上轻易看不出来。
我的手指放着的地方,就是两个凭肉眼根本看不出来的凹槽。
手指刚放上去,便感觉到一阵特殊的灼热感,接着就看到罩钟内七彩的光芒频闪,仿佛天上的彩虹被人为切断后扔在里边,灿烂而美丽。
我正被奇异的景象所吸引,看的专注,就见右侧那边的墙壁突然打开一个长方形的小门,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那里出现,几步走进来。
“白老先生您好,我期盼八年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吗?”
爷爷郑重的点点头,“波尔,是我们欠了她八年,如今也到了把一切还给她的时候。”
波尔就是在外边那个和我打招呼的外国男子,此时他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这让我本就熟悉的感觉莫名更加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