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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恩是恩,仇是仇

   第214章 恩是恩,仇是仇(1/2)

我以为会看到他大发雷霆,结果却是他的脸更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儿。

“不是暮暮,空调也不热呀,你的脸咋红成这样?我摸了,不发烧。”明白了他脸红的原因,不免想要坏心眼儿的逗逗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尴尬的氛围总得缓和一下吧。

暮江寒难得递不上下句,吭嗤半天,几次运气之后,才在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让我听了想要抽他的字儿,“不烧,就是,特别,嗯,特别舒服。”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本来按在胃部的手已经不知不觉的下滑到肚子上。 𝓜.🅅𝕆𝘿𝙏𝙒.𝙇𝓐

这个不要脸的。

还有什么可说的?

脸红的原因找着啦。

我可是过来人,这点事能不懂吗,就是后知后觉一点而已,不是不通气儿。

后知后觉的主要原因还是和他太熟,以至于忘了他其实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再一次被迫承认自己很蠢。

如此明显的事情,居然像个傻子一样没感觉出来。

蠢到家了。

“暮暮呀暮暮,这么纯情,你不会还是,哦,那什么吧。”我饶有兴致的取笑他。

暮江寒红的猴子屁股似的脸瞬间僵硬,羞愤的咬住后槽牙,也不用揉胃了,扯着我的手一扔,腾的转过身,面朝里躺着,不再回头。

这是耍脾气了呀。

咋整啊!

哄吧。

好话说尽,就差给他唱个儿歌听了,人也没舍得转过来,只是那露在外边的耳朵和脖子红的程度又加深了几分。

直到我坐的腰酸,不得不换去旁边的房间休息,都没转过身。

看看,胃疼也不一定非用手揉的,对不对。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意识迷迷糊糊的来了睡意。

大约两小时后,空乘人员播报说预计八十分钟后着陆。

总算在着陆了,我给南风发了条消息 ,让她叫个救护车,到机场等我们。

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换上厚毛衣和长裤,找出羽绒服放在一边,留到出舱时再穿。

暮江寒不知何时起来了,脸色仍然有点白,但精神好了不少,至少腰背挺的很直,眼睛明亮。

可能还在生逗他的气,冷淡的瞄了我一眼就转了过去,把我当成空气。

在飞机落地的那刻,他都走出两步,见我还在原地站着,冷着脸拎起我的小皮箱,另一只手扶着我,一起走下舷梯。

锦城的温度比星南低的多,地面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

刚打开舱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吹的我下意识退后半步。

爷爷说春风刺骨,果不其然。

暮江寒侧过脸用眼睛询问,我笑着摇头,竖起羽绒服的衣领,阻挡寒风。

“冷了?”

天,大爷主动说话了,好感动!

“也没,就是风有点大。”

暮江寒停下脚步,摘下自己的围巾给我围上,又要脱外套,被我拒绝,“没事,没那么冷。”

揉胃就够呛了,那好歹是在私人空间。这要是把他的外套给我裹上,再被哪家有心的媒体逮到,打死都说不清楚。

“嗯,冷别忍着,感冒会很麻烦。”

下了舷梯,站在一边等候的东风接过行李箱。

还有一辆救护车,两位医护人员抬着单架等着接西风。

我惊觉刚才要南风叫救护车的举动有多么幼稚。

西风伤的这么重,当然会有救护车接,我居然整了一个画蛇添足。





   第214章 恩是恩,仇是仇(2/2)

唉,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救护车呼啸着向医院驶去,我才坐上暮江寒的车,跟着一起去医院。

坐在车上,看着路两边的建筑飞速向后退去。

突然想起周时予。 𝕄.𝙑🄾𝔻𝓣𝕎.𝙡𝙖

光顾着西风的伤势,居然把同样身受重伤的周时予给忘记了。

当一个人不再是你所关注的,他再多做什么,也很难引起你的注意。

于叶扶苏而言,周时予就是这样的存在。

然而,若不是为了我的安全,以他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一定不会和人动手。

如今,他为了我不仅和人动手,还把自己弄的一身是伤。

若是没有他,恐怕外边的黑衣人早就把房间的门攻破。

我,也不可能全须全尾儿的回到锦城。

无形之中,我又欠了他一次。

而想起近几次他为我做的事,不由不安而郁躁。

还是那句话,我宁可欠天下人,也不愿欠周时予。

我和他的仇是前世今生两辈子的。

他确实帮过我,也确实于我有恩情。可我和他的仇,不是一点点恩情便可抵销的。

但是,恩是恩,仇是仇。

我不会混为一谈。

心里念叨着一会儿安顿下来,便要给周时予打个电话。

叶扶苏向来恩怨分明。

周时予在关键的危险时刻帮了我,那我必要回报他。别的不说,他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我是一样也不会少了他的。

只是西风下飞机后突然吐血,直接被进抢救室。

我心急如焚的跟过去,连家也没有回,一直陪在紧急处置室外,便把给周时予打电话的事给抛诸脑后了。

夜里,西风的伤情终于稳定,我才算彻底放心。

哥哥接我回家,暮江寒也跟着一起过来。

妈妈把我抱在怀里,按着我的脑袋不让我抬头。

可我知道,妈妈是不想让我看到她流泪流到红肿的眼。

几个男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压低声音交流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

恍惚的,听到谁提了一嘴周时予。

我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周时予打电话,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电话响了四十七秒才有人接听。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那边来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她,你能伤成这样吗?还接她的电话做什么,伤的不够吗?”

周时予隐忍的低吼一声,“妈,少说两句吧。您先出去,有事我会叫您的。”

“喂,苏苏,你还好吗?”

我叩叩牙齿。

又不是小学生写作文,怎么回回开场白都要问这句话呢。

“我很好,多谢小周总的关心。这次的事情,多亏小周总出手帮忙。听说你也受了伤,伤的重吗?在哪里就诊的?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做不到的再想办法。”

“苏苏,明明你那么爱我,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这个问题,只要问问你自己,就会有答案。

“小周总,您好好治伤。另外,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等等这些,你把账单寄过来,我全额的补给你。”

“苏苏,救你,是我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又打感情牌,有点烦了。

本来是想心平气和的跟周时予说几句话,表达一下真挚的慰问,但张家荷几句话,成功毁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