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收刀以后,马秀宁他们压在心口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如释重负。
尤其是马四,惴惴不安的擦着脑袋上的冷汗,喘着粗气。
我淡漠的瞥他一眼,毫不把他放在心上。
如果我非要杀他,在场没有人拦得住。
不过,马秀宁既然开了口,总要给她一个面子,毕竟先前占了人家的便宜,虽然只是捏了捏她的翘臀…… m✴.❈vod❉✻t❊w.la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马镇北,虽说不虚她,可她若要找我麻烦,也挺烦人。
还有一点就是怕欠了皇甫相天人情,被他拿捏,因为我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为了保证屠龙计划的顺利进行,皇甫相天绝对不会允许马镇北找我麻烦,到时候势必会跟马镇北周旋,保不齐会付出什么代价。
考虑到这些原因,这才想着留马四一命。
“王七陵!”
这时,马秀宁突然喊我一声,抬眼朝她看去,只见她不停的对自己眨眼,示意赶紧走,不然等马镇北回来就走不了了。
我心神微动,扫看马功名他们一眼,咧嘴一笑,“秀宁啊,我仔细的想了想,认为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
话未说完,一阵激烈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响彻。
环顾一眼,只见马功名他们脸色僵硬,眼里充满了恐惧。
马秀宁咬着嘴唇,幽怨的看着我,“你可是答应我要放他们一条生路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认真的看着她,道:“要不这样……我把他们都杀了,你跟我走,从此隐姓埋名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马秀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骂道:“你真以为马家是吃素的啊,我告诉你,就是躲在天涯海角也会被他们找到。”
“这样啊,那就算了。”我失望的叹息一声。
马秀宁直勾勾的看着我,眸子里闪掠过一抹心疼。
她的神情变化我尽收眼底,心底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好像玩过火了。
说真的,从来没想过跟马秀宁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可现在……
不妙,很是不妙!
不行,得找个借口脱身,不然不好走。
“王七陵,要不要……卧槽!”
就在我考虑用什么借口脱身的时候,余忘川的声音从宅子外面传来。
及时雨,及时雨来了。
转过身去,便看到余忘川呆若木鸡的看着马一兄弟三人的尸体。
我走过去拍他肩膀一下,“想什么呢?”
“这、这都是你干的?”余忘川瞪圆眼睛注视着我,一脸骇然。
我轻笑道:“有什么问题?”
“卧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他们四个那么厉害,你竟然杀了三个,活着的一个瑟瑟发抖,你是怎么做到的?”余忘川惊叹连连。
“凭本事吃饭,不值得大惊小怪。”我云淡风轻的道。
余忘川打了个寒颤,“太特么吓人了,真怀疑你是不是人。”
我怒瞪他一眼,随即问道:“外面情况怎样?”
余忘川回过神来,回道:“差不多结束了,死了十几个玄门中人。”
“死了十几个啊,不多,还好。”我微微点头。
余忘川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么说话很容易被人打死的。”
我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说的是实话,苍岚山的鬼物凶戾无比,想要在没有伤亡的情况下将它们诛灭,根本不可能。”
余忘川怔了一下,撇嘴道:“你说的有道理。”
“没事了,我们也走吧。”我对他一笑,便迈步朝外面走去。
“王七陵……”
马秀宁见我要走,急忙大喊一声,我头也不回地对她比了一个手势,她扑哧一笑,目光如水。
余忘川目光在我们俩身上扫了扫,露出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小声嘀咕道:“不对劲,你们不太对劲。”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强行拽着他往外走去。 m❃.✭✩vo✾dtw✹.la
出了马家宅子,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二三十人在巷子里晃悠,似乎是在等着马镇北回来。
余忘川甩掉我搂住他脖子的手,古怪的看着我,“王七陵,刚才马家大小姐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你们先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拿她做了人质。”我道。
余忘川鄙夷的道:“你是当我瞎,还是把我当成傻子?马家大小姐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儿了。”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道:“马秀宁是个傻白甜,加恋爱脑,我就随便摸了她两下,她就不正常了。”
余忘川拉着脸看着我,“我感觉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你爱信不信,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我随意的说道。
余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还有风水协会顶着,我一点都不担心。”我淡定自若的道。
“真不怕?”余忘川凝视着我,眼神带着些许质疑。
“你以为我是强装镇定?”我瞥他一眼。
他摇了摇头,“没有这么想,只是觉得你表现得太冷静了。”
我抿了抿嘴,沉声道:“屠龙计划不容有失,马家若敢从中作梗,也得被嘎。”
余忘川惊得目瞪口呆,颤声道:“你逗我玩呢?马家在风水玄门是什么体量,谁能……”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大变,压低声音道:“你是说玄门各门各派群起而攻之?”
我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他扯着脖子倒吸冷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淡然一笑,快步朝苗若兮那边走去。
余忘川猛然回神,小跑着追上来,双眼放光的看着我,“王七陵,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么惊天的秘密的?”
“李道风告诉我的。”我干脆的说。
“李道风?”
余忘川眉头皱起,认真思索起来,片刻,他眼睛一鼓,难以置信的道:“你说的是在二十来年前,以绝世之姿横扫玄门江湖的李道风?”
我嗯了一声。
余忘川惊呆了,“他、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你亲眼看到了?”
我眉梢一挑,用说教的口吻道:“记住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