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我什么了?”傅司寒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温暖的手掌落在她眉间,帮她把垂落在额前的刘海缓缓拨开。
那动作,简直温柔得不像话。
顾尔尔顺势靠在他怀里,嘤咛了两声,嗓音软软糯糯的。
“梦到你变成了神仙,手掐龚朝,脚踩顾青青,把欺负我的坏人统统赶跑。”
“抱歉。”
“寒爷,你为什么又道歉呀?”顾尔尔眨巴了下眼睛,叹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开口,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我被绑架并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龚朝他们。而且你那么及时出现救了我,让我免于被伤害。现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哪有救命恩人反过来道歉的呢!”
傅司寒握住她的小手,认真道,“我不该让你陷入被伤害的局面。今天开始,我让阿桑跟着你。” m✰.v✺od✺tw.✭✺la
“别呀。”
顾尔尔忍不住笑了,“你让阿桑跟着我,那谁来照顾你呀。换个别的人你能习惯么?而且、我真的不需要保护。”
“太太。”
她这次遇到的危险,当真吓到他了。
顾尔尔抿了抿唇,主动举起手来保证,“这次是意外,我确实是处在平顺的日子里太久,所以丧失了基本的警惕心,我保证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不行。”
男人面庞冷峻,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
他已经快被吓死了,绝不允许任何可能的危险再出现在她身边。
“那、那换个人跟着。”顾尔尔知道他的坚决,轻轻叹了一口气,“阿桑不行,那是你的助理,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换了他你什么没熟悉的人照顾,我也不放心。”
“好。”
两人达成了共识。
“只能从我说的那几个人里选,身手要好、负责任、长得也不能太磕碜,带出去丢太太的人,不好。”
“是。”
顾尔尔看他那样认真考虑的模样,心里头忽然甜甜的,仰躺在床上捂着脸笑。
男人关上门回来,嘴角微扬起,被她的笑容感染,唇畔也终于扬起了弧度。
“太太听话就好。”
“可是寒爷,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
顾尔尔坐起来,搂着枕头乖乖看着他,细声细气地解释,“我师父教过我很多东西,医术呀、自保的手法呀,还有一些别的技能。”
唔,那些不是啥好技能,不方便说。
“你师父……从小把你带在身边养大?”
“对呀。从我记事以来就是师父带着的,你应该听说过,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拐卖掉了。我父母结婚多年没怀上,就领养了顾青青,结果顾青青才四岁就有了我。有一次保姆带着我们俩出去散步,我就丢了呗。”
她懒得去深思其中有没有猫腻。
“反正后来就遇到了师父,记事以来就是她教我。一直到我成年。”
“太太吃了不少苦。”傅司寒嗓音低哑,满满的都是心疼,恨不得能把这小丫头随身携带着。
“不算吧。师父对我虽然严格,但是也很好的。比我那个亲妈好得多。”
她摸了
摸鼻子,本来自己不甚在意。
可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浓郁的眼睛,看见那里头满满当当藏着的心疼时,忽然就怔住了。
那一刻顾尔尔觉得,心底深处冰封的地方裂开了个口子,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出。
“你……”
“我的宝贝尔尔啊,她在哪?有没有事啊。”门外隔着老远,就传来陈秋月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陈秋月一把将傅司寒推开,搂住了顾尔尔。
“宝贝儿媳妇,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
顾尔尔总是吃不消她的热情,可被人关心疼爱的感觉那么好,让她有些舍不得这个拥抱。
“那就好!我听说了你被绑架的消息,简直要吓死了。那龚朝真不是人,活该他们龚家马上倒闭、破产,活该他被人打成半身不遂还吃牢饭。哼!” ✮m.✭v✥odtw❃.l❃a
龚家破产?
龚朝半身不遂?入狱?
顾尔尔眨了下眼睛,“谁做的?”
“还能有谁啊,当然是——”
“咳咳!”
陈秋月听到了身后的咳嗽声,话锋一转,立刻变成恶狠狠的脸色,“当然是我啊!”
“对。上次林仔的事,也是妈帮得忙。”傅司寒适时补充了一句。
“谢谢妈!你对我真好。”顾尔尔是诚心诚意道谢的,她从未感受过母亲的关心,可陈秋月比袁如双对她,不知要好多少。
陈秋月擦了一把汗,哀怨地瞅了傅司寒一眼。
狗儿子,真不知道还要她帮忙背多少事。
“宝贝儿媳妇,你看看妈给带了啥?都是大补的好东西!”
顾尔尔粗粗扫了一眼,人参燕窝就算了。
“妈,怎么还有鹿茸这些……”
都是壮阳的哇。
“咳!这你就不懂了。妈是想着你俩既然结了婚,生小孩的事情就得提上日程嘛,那臭小子车祸之后身体一直虚,我这不是怕万一他……尔尔啊,要是他真的不行的话,你就跟妈说,也不能让你守活寡的。”
顾尔尔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妈你说、说的什么呀,寒爷他他他……”
“他行不行你给句话,不能让你太受委屈!”
这要怎么说!
顾尔尔脸红得都要爆炸了!
在陈秋月的催促下,终于还是开了口。
“他——”
“不行!”
顾尔尔的那个“行”字还没说口,反倒是外面传来了一声很明显的“不行。”
两人几乎同时朝外面看去。
就听见傅司寒带着怒意的声音。
“我太太要休息,没时间见人。”
“这是老爷子的吩咐,寒爷您别为难我们,老爷子说,这个孙媳妇总得他过目了才算数!”
来人也扬高了声音。
面对态度强势的傅司寒,着实是无奈。
“而且黎菁小姐也回来了,就算您不满老爷子,那总得去见一见黎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