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争流还不知道那个欠了原身孽债的人,此刻还打起了这具身体的主意。
她只是拼命地打散最后一道魔气,一直等到逢阳将宗主送给他的防御阵法布置完成,才稍稍松了口气。
透明的屏障将驻地完全包裹住,淡淡的金光像水波纹一样聚拢又散开,昭示着阵法的特殊性。
逢阳将阵法中心设置在了元昊的房间里,在场众人中他的修为是最高的。
解决了这次的袭击,众人很快在北院大堂聚齐。
在袭击中有不少人都受伤了,明心将这些人单独找了间大房子去安置,但因为受伤的人太多,还都是被魔气侵蚀这样严重的伤,由谢争流他们带来的丹药灵草很快就被消耗的没剩多少了。
剩下的如谢争流这些没有受伤的,则被元昊他们叫到了一起,商议关于今天的事。
“这些魔气肯定不是从裂缝里出来的!”一名男修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还有那些奇怪的黑影,到底又是什么来头?怎么城中忽然冒出这么多危险的东西,我们白日里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高大的明河身上还残留着同门的血,他从前憨厚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严肃和冷静:“白日里城中没有任何古怪,这些年来也只有拿着令牌的人,才能自由出入哭鬼城。但能在今夜惹出这么大乱子的,显然是在哭鬼城内埋伏了许久的。到底是谁,竟然能逃过城门口阵法的管控,在哭鬼城做下这样庞大的布置呢?”
还有那些鬼魅一样的黑影,到底又是什么来头? m.v✲✤odtw✥.❋❂la
“那些黑影也很古怪。”刚刚处理好了伤员一事的明心将一口茶水灌进嘴里,“我清点了之前在混乱中被黑影抓到的人,发现他们都好似丢了魂一样一动不动的,只是睁着眼睛,既不说话也不动作,仿佛死了一样。
众人听着明心的话,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更白了。
“所以这些鬼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有人崩溃道。
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谢争流三人坐在角落里观察着众人的表情。
眼看不再有人说话了,谢争流这才开口:“各位师兄师姐有没有想过,或许制造出这场混乱的家伙,就来自裂缝底下?”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目光齐刷刷朝她投了过来。
谢争流也不怯场,继续说着:“若真像我刚刚说的那样,那个家伙能穿过哭鬼城的封印,自然也是个实力强大的魔族。像这样的魔族自身就携带着巨量的魔气,而且越是高阶的魔族,就越容易诞生特殊的能力。或许那些黑影就是他的特殊能力。”
这些信息并不算秘密,在场众人大多都是在哭鬼城驻守了许多年的修士,当然早就对魔族十分了解了。
只是在谢争流开口之前,没人敢往这个方向去想。毕竟从前那么多年时间里,也只有不能化为人形的低等魔族才能穿越封印。
而低等魔族就已经让他们损失惨重了,若真的出现了高等魔族在城中作乱,那后果……
众人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我们去调查。我觉得一直困守在驻地不是个好选择,恐怕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探一探才是。”谢争
第48章:封锁(2/2)
流再次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好在其余人也只是短暂地颓废了一会儿,很快便重新打起了精神。
作为队伍的领头人,元昊主动站了出来开始发号施令:“如今距离天亮还剩三个时辰,大家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时间到了,我们再分成几个队伍,悄悄出去探索一番,顺便找找药物。”
先前明心已经告诉他们,驻地剩下的丹药不多,那些被黑影袭击过的弟子因为查不出到底是哪里的损伤,只能暂且喂了回春丹。但即便是这样,剩下的药物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逢阳等人早在意外发生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衡天宗,但让他们失望的是,手里的传讯符就跟坏了一样,什么消息都发不出去。 m.❆v✬✧odtw.✩l★a
可以说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暂时只能依靠自己了。
对于元昊的安排众人都没有异议,谢争流拉着越铭仇和庄有乾紧急休息了三个时辰,而后就被元昊等人叫醒了。
此刻的天空依旧是一片漆黑,天幕上别说太阳了,连一颗星子都没有。
那些原本还对天亮存有期待的人瞬间熄了火,其中一位对阵法颇有研究的师兄也道:“恐怕是有人对城门口的阵法动了手脚,从前那个阵法只是对出入的人有所限制,如今那阵法大概变成作恶者将我们困在这里的工具了。”
城门口的阵法是一位十阶阵师最杰出的作品,更是第一任城主好不容易付出巨大代价求来的。
一旦阵法启动,整座城没有一人能将其破开。
不过即便知晓这一点,在元昊开始分派人手四处探查的时候,还是有人主动选择要去
谢争流三人被安排着跟随明河去了东城区,那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凡人,相比起其他区域危险性也低一些。
元昊领着一批人往中城区探查,顺便还要去其他宗门的驻地悄悄他们的情况。
而逢阳因为是阵法的控制人,暂时不能离开。
他小心地将阵法开了一道缝隙,让谢争流他们艰难地挤了出去。
在这些人离开之前,逢阳特意叮嘱道:“一切小心,不论有没有找到有用的消息,都要在天黑之前回来。”
众人纷纷点头应下,而后互相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这才各自四散着分开。
东城区内一片寂静,前几日的热闹繁华完全瞧不见了,只有一盏盏亮着的灯让这里勉强留存几分人气。
谢争流四人迅速在屋子里穿梭着,但找了一圈却全都是如同雕像一样静止不动的人。除了这些,整个东城区竟然找不到一个能活动的人。
这很不对劲。
谢争流心中正呢喃着,而被她探索的这间屋子里忽地传来一声响动。她猛地扭头看过去,就见原本挡在米缸上的木盆不知被什么给推下来了。
那米缸很大,兴许是为了防潮,所以被架在了低矮的木架子上。原本米缸的上头不仅盖了个木盆,还盖着几块儿木板。
现在木盆掉下来了,只剩木板还留在上面。
谢争流一边朝米缸走去,一边握紧了长刀的刀柄。
下一秒,她猛地掀开了木板探头看过去,就见米缸里正躲着一个小姑娘用满是泪痕的小花脸惊恐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