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就看到林子有个男人在往山下走,他的速度并不快,看起来就像是寻常遛弯似的。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带我们进村的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们也问过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
老板娘说男人叫庄河,从小就不喜欢笑。
他爸原来是平山村的村长,后来老头死了之后,他就成了现在的村长。
“怎么说?”白二爷眉头紧皱,看了眼掌舵的。
掌舵的微微摇头说:“算了,反正咱们也没说什么,他好歹是个村长,如果出了事,很容易怀疑到咱们头上。” 🄼.🆅🄾𝓓🆃𝕎.𝓛𝘼
我也很赞同掌舵的说法,庄河走路不紧不慢,不像是偷听我们说话被发现了落荒而逃。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人心理素质极高,故意演这么一出给我们看。
或许他就是到山里头闲逛碰上了我们,恰巧对我们也没什么好感,索性扭头就走了。
“继续往山里走吧,拍点照片咱们就回去。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估计老乡那边能送东西过来了。”掌舵的拍了拍手,带着我们继续在山里头转悠。
要说这郭璞峰,还真是个好地方,山里头药材多,野果也不少。
路上口渴了都不用喝水,找到一些野果摘下来,擦擦就能吃。
真的是纯天然无污染,而且还一点农药都没有。
就是不是每一颗野果都那么甜,有的特别酸,咬一口就能让人直接吐口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倒霉,估计吃了不能吃的野果。
没走两步,肚子就疼得不行,还传出来类似放屁的声音。
“老九,你拉裤子了?”梁二故意很大声的喊了出来,弄得我脸立马就红了,赶紧说没有。
幸亏包里有纸,我让他们等我一会儿,就找了个地方去方便。
这一路上,大概又拉了两三次,最后虽然没再去方便,肚子却一直挺难受的。
好在照片也拍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下了山回到了农家院子里。
我们刚进门,老帮娘就过来说:“下午镇子里有人给你们回电话了,说你们要游泳装备?不过那人有事,东西送不过来了。”
“送不过来了?”掌舵的闻言,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说出了什么事吗,其他时间也不能送吗?”
老板娘点头说:“可不是吗,好像是生病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们要游泳装备干什么,打算下河游泳吗?”
掌舵的没说话,在那低头沉思,蒋文豪赶紧说:“我们是想看看水里都有什么鱼,市里头没给我们批潜水的装备,就寻思买点普通的泳镜下去瞧瞧。”
“哎呀,水里头没什么可看的。今天不是还发现了尸体吗,多吓人啊,要我说你们就别去河里头了,免得出意外!”老板娘用关心的语气跟我们说话。
她后来又问了问我们在山里有没有什么收获,照片拍得怎么样。
我们都简单地回答了一下,还拿出来了一些从山里摘的野果,送给了她。
这么做不是为了拉近跟老板娘的关系,单纯是为了让她相信,今天我们真去山里头考察了。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兴致都不高,也没人说话。
老板娘以为是我们累了,她说待会儿吃完饭,可以去河里打点水,回来烧一下。
她那里有几个大的饮料瓶子,瓶盖上都打了孔,里面灌
上热水,可以简单地让我们冲洗一下身子,放松放松。
那个时候在农村,其实洗澡的条件相当艰苦。
天气热得时候,还可以到河里或者溪水里简单洗洗。
冬天的时候,就是靠在家里把水烧热,用毛巾沾着热水擦身子。 𝕄.🆅🅾𝔻𝓣𝙒.𝓛𝓐
在山里爬了一天,身上确实都有汗味,就打算听老板娘的,回头去河里打点水回来。
老板娘很快就准备好了晚饭,我本来不想吃的,因为回来之后肚子还是挺难受,根本没什么胃口。
老板娘非让我吃一点,说吃点就好了,她特地炒了一些青菜,说是可以解毒。
我几乎是拖着身体,跟大家一块坐在了饭桌上。
他们一个个胃口都挺好,就我随便吃了两口青菜,又扒拉了半碗米饭。
其实我挺好奇的,因为这一整天几乎都在外面,我根本就没看到做农活的人,甚至连打渔的都没有。
那村子里地这些菜还有米,都是从哪来的?
村民又是靠什么生活?
我因为没心思吃饭,就问了老板娘一嘴,她说大家都干活,只是我们没看到罢了。
吃完了饭,我立马就回屋躺着去了。
至于打水的事情,寻思等好一点了再说。
梁二他们也都吃饱了回屋就想先睡一会儿,就连白二爷打坐的时候,还不停地打哈欠。
我估计是昨晚大家都没休息好,今天又出去折腾一天,都挺累的。
我躺在床上,也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肚子又给我疼醒了。
我气得直接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也就迷糊了差不多一
我看白二爷还在打坐,没敢打扰他,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在旱厕里蹲了能有二十分钟,总算是顺利解决了战斗。
这下肚子倒是不疼了,反倒是有点饿,我就寻思去厨房找点剩饭剩菜。
路过老板娘房间的时候,我看里面关着灯,心里有些疑惑。
现在远没到睡觉的时候,怎么这么早就熄灯了?
我悄悄走过去,像是做贼一样,从窗户外面往里瞅。
老板娘没有拉帘子,接着月光我能清楚地看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老板娘去哪了,难道是给我们打水去了?”我怀揣着疑惑,走进了厨房。
好家伙,里面一点剩饭都没有,就有几根还没洗的黄瓜,我拿了两根简单地清洗了一下就啃了起来。
回屋的时候,我身上有些痒,等了一会儿老板娘也没回来,就打算去喊梁二,找两个水桶,我们一块去河边打点水。
可我推开他们房间的房门,发现梁大跟梁二都睡着了,还在那打呼噜,不管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我叹了口气,吃完了一根黄瓜之后,用嘴叼着另一根,拎着两个水桶就出了院子。
村子里到了晚上也很安静,所有的房子都息了灯,不知道是睡觉了,还是里面压根就没人。
其实自从来到这里,就给我一种违和感。
不单单是村民,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时间我还有点说不上来。
来到了河边,我打完了水,提着水桶就准备往回走。
忽然听到村子的古道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奇怪,他们大晚上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