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童并不认识临风等人,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
尽管被威胁,他也一直紧咬着没松口。
直至陆砚臣现身,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过让陈童庆幸的是,陆砚臣并不认识他,并不会知道他是卓思然的人。
“谁派你们来的?”陆砚臣稳坐在几人前的椅子上,神色肃然,威慑力十足。
那几个人早已被陆砚臣的气场镇住,纷纷指着陈童说,“是他,是他安排我们进入洲际酒店的。”
此时的陆砚臣,褪去了平日里对外不着四六的形象,像只等待着狩猎的猛兽。
原本穿在他身上的西服外套,此刻正工整的搭在临风的臂弯上。 m✻.v✰✪od✺t✸w.la
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纤尘不染的皮鞋,卷起袖管的手臂撑着石桌,整个人野性十足。
房间里来自他的威压让人窒息。
要不是陈童还算见过点世面,这会儿估计也会和那几人一样吓得当场求饶了。
“嘴严是吗?很好,我就喜欢嘴严的。”陆砚臣话音刚落,抬腿就踹在了陈童的胸口。
一阵剧痛袭来,陈童疼得险些晕了过去。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撕碎了,额头顿时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另外的人全都下得求饶,“我们还什么都没做,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陆砚臣没有理会那些求饶的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我想看看是你的嘴严,还是你的身体更抗揍。”
男人开口的瞬间,就连跟着他几年的临风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这是砚总发怒前的征兆。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同情这个人,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砚总。
啊不对,准
当然,招惹太太可比招惹砚总的后果要严重得多。
陈童还没缓过来,陆砚臣又踹了第二脚。
他清晰的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那声音让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砚臣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被弄乱的衬衣,一伸手,临风就自发的为他穿上礼服外套。
“带回去,宴会结束我再来处理。”陆砚臣丢下这句便出了房间。
再回到宴会现场,他又是那副无害模样。
扶软正找他呢,看到他出现立马走了过来,“爷爷在叫你呢,说是要介绍什么前辈给你认识。”
一听到这话,陆砚臣就显得很无奈,“肯定又是他的那些朋友。”
这段时间,陆港归没少给陆砚臣介绍他的朋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港归是在给他铺路。
扶软一边说话一边为他整理有些乱的衣角说道,“爷爷也是一片好意,赶紧过去吧,酒的话还是尽量少喝。”
“知道了。”陆砚臣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拉了拉扶软的手,凑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也少喝,别喝醉,晚上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说完他冲扶软眨了眨眼,才迈步往陆港归走了去。
扶软耳根子热了热,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
想到自己居然回因为他说几句话就脸红心跳,扶软就十分懊恼。
第一百四十九章:只当她是妹妹(2/2)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逐渐被陆砚臣牵扯着情绪。
也是唯一一个,除了母亲之外,能影响她情绪的人。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卓思然再回到现场时,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被遮得差不多了。
虽然知道她被打的人有不少,但都碍于她的身份没敢提。
卓思然勉强镇定入席,时不时的往陆砚臣的方向看,脑子也在飞速运转着,并没放弃想要破坏宴会的想法。 m✫.vo✪✷dtw.l❄✴a
既然陈童的计划失败了,她就只能想别的办法。
只要能让扶软因为这场宴会出意外而丢脸,她就达到了目的。
思及此,卓思然狠下心去了饮品区,找到会让她过敏的花生汁。
端在手中的时候,卓思然心里其实还是很忐忑的。
她知道这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行为,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一次险。
回头在看向扶软时,她正被几个权贵太太们围着在说话。
卓思然心一横,端起杯子就准备喝下去。
刚仰头,端着杯子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卓思然心里一慌,看向来人,愣愣的叫道,“砚臣哥……”
“跟我来。”陆砚臣面色有些冷凝的开口。
“去哪里?”卓思然下意识的问道。
陆砚臣没作答,只是将她手中装着花生汁的杯子取走放回了桌上,这才扯着她的手腕往另一边走,动作称不上温柔。
只是这一幕被在场的不少人看见,包括扶软。
“那是陆砚臣吗?”连萤
另一边的周薇薇见状轻笑道,“陆四少还是心疼思然的。”
孙雪薇更是乐见其成,虽然嘴上说得客套,“可能就是叙个旧,谁不知道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的。”
众人全都好奇的看向扶软,本以为她会因为吃醋而失态,发火,更或者歇斯底里。
谁知扶软一直镇定自如,温声跟众人解释,“砚臣只当她是妹妹,跟妹妹叙个旧而已,大家不必过多关注。”
周薇薇轻嗤了一声,“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被连萤瞪了一眼后,总算闭了嘴。
但心里还是很不甘的,特别是想起那件昂贵的礼服,对连萤的恨意就越强烈。
卓思然被陆砚臣一路带着往前走。
他走得快,腿又长,卓思然穿着高跟鞋,跟得有些吃力。
直至手腕处传来痛感,卓思然才委屈的叫道,“砚臣哥,你弄疼我了。”
陆砚臣并没马上松开,只是减缓了步频,将她带到了一处房间。
等他松开手,卓思然才揉着自己被捏得泛红的手腕,委屈的叫道,“砚臣哥,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你刚准备做什么?”陆砚臣沉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那是让卓思然都觉得陌生的声音。
她心里没来由的感到恐惧,支支吾吾的道,“口,口渴,喝点饮料。”
“你明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却特地去喝花生汁?”陆砚臣眯起眸,语气冷厉不减的质问着她。
“我,我不知道那是花生汁,我随便倒的。”卓思然还在为自己的行为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