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又是一夜。
商队早早便扎了营帐,以抵御夜晚的风沙。
眼下已是沙洲边境,明日便要进入达郸国界。 𝕄.𝙫🄾𝔻🆃𝙬.𝕃🄰
沙洲至少被胡人所控,沙匪不敢轻易造次,可若是出了沙洲,进入漫无边际的戈壁沙漠,一切凶险都将是未知数。
为此,雁山堡寨的民兵开始轮流站岗,商团带他们迁徙西域,他们保护商团安全。
宋澈坐在营帐内,点一根蜡烛,细心完善着西域地图。
西域局势多变,好歹来了一趟,将地图画得更清晰,来年收复西域以及行商,都会方便许多。
“主人,您的洗脸水热好了。”
四个胡族婢女,一个端着木盆,一个拿着毛巾,一个端着餐盘,一个捧着茶壶,依次走进营帐。
也不知是被驯得有了奴性,还是天性使然,这些奴仆似乎自己都没将自己当人。
男奴执鞭随蹬,女仆贴身伺候,真就是让他们干嘛,他们就会干嘛,绝不会对主人说一个不字。
搞得宋澈都快觉得自己是个奴隶主了。
“都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们的主人,我也不需要你们伺候,若你们想离开,随时都可放你们自由。”
“是,主人……”
“你再叫我主人,我便将你们通通赶走了!”
见宋澈有些生气,她们对了个眼神,三两下宽衣解带,脱得一丝不挂,依次跪在榻上,摆出一副任由主人责罚的姿态。
天杀的!
宋澈血气从脚底心直冲脑门,这谁顶得住?连桌子都顶起来了!
“你们——”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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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岂有此理(2/2)
回去什么,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什么,他们一个字也甭想听到,”
他又问道“方才瞧你如此急切,是有什么事么?”
“哎哟!瞧我这记性!”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壳,拉着宋澈便往帐外走去,“方才有个老汉,带着自家女儿,哭喊着要见你,似乎还提及了什么‘沙匪’的,定不是什么小事,你快去瞧瞧!”
沙匪?
倒还真该去瞧瞧。
营地外一五旬老汉,牵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跪在地上不停抹泪哭泣,任由旁人如何劝说,他也不愿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宋澈问道。 🄼.𝓥🅾🅳𝓣𝓦.𝕃𝔸
郭舒芸轻叹“我也不晓得,方才邹平在巡逻时,便发现这父女俩站在远处,叫喊了好半天才唯唯诺诺走了过来,然后便跪在这儿支支吾吾,哭哭啼啼的,让他们起也不起来,比你们江南人还矫情。”
宋澈打量了一番这对父女,穿着与面貌都是梁人,性格也很梁人。
“老人家,我是这个商队的领导,你有何事情与我说便是——”
“大人,救命呐!”
不等宋澈话音落下,老汉携同女儿叫喊叩拜。
啊这……
宋澈轻叹“外面风沙大,请入帐说吧。”
随后,便入了账。
老汉讲述了半天,总算知晓了个所以然,原来
老汉叫做吕山,祖籍还真在江南扬州,后来征召入伍,到凉州当兵戍边,后来娶妻生子在沙洲扎根,住家就在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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