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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竹炭祛湿法

   第三章 竹炭祛湿法(1/2)

“陈仁才,又是你!”琴若紧攥拳头,眼神充满了敌意。

“哎,不错,昨天是我,今天又是我,说不定明天还会是我,所谓鸟择良木而栖,你家没钱赚,我家赚不完,她们不来我这儿又能去哪儿?”陈仁才斜眼瞥向两个少妇,冷声招呼道

“还不赶快上车?”

两个少妇不好意思在要银两,埋着头就爬进了马车。

沈文君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怎能去将就?

“沈大小姐,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助你摆脱窘迫,”陈仁才扪着胸口,歪嘴笑道“我这般英俊潇洒,你如此娉婷秀雅,咱两家具以锦绣为商,放眼整个苏州城,还有谁能比我俩更般配,不如这样,我吃点儿亏,纳你做我的小妾,咱两家一起联手,做大做强,共创辉煌?”

琴若忍不住骂道“无耻之徒,你也配得上我家小姐!”

“呵……”陈仁才指着水云坊招牌嘲讽道“家业在,再丑也是金枝玉叶,家倒了,再漂亮也是残花败柳!” ❋m.✾vo❋dt✳❋w.la

虽然昨夜那一闷棍,宋澈头现在还有些疼,可眼下再不站出,就真的枉为丈夫了。

“喂,马脸盘子,你给我等一下。”宋澈上前叫住了将几欲钻进马车的陈仁才。

陈仁才回头一瞪,“你是何人?”

“我这就告诉你我是谁……”宋澈笑嘻嘻地凑近马车,“啪!”点燃藏在袖子里的打火机,往马屁股上轻轻一触,这可是防风款的,火力相当迅猛。

马儿吃痛,一声长嘶,前蹄朝天一扬,屁股往后一撅,陈仁才一个重心不稳,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马脸盘子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摔了个正儿八经的狗啃泥,大门牙也崩掉了一颗!

“哈哈哈……”

看热闹的路人捧腹大笑。

连沈文君也没忍住笑出了皓齿。

“啊啊啊……王八蛋,我弄死你!”陈仁才窜地而起,挥拳砸向宋澈。
r> “小……心!”沈文君惊呼。

宋澈冷冷一笑,没打过永春拳,还没看过叶问么?他一个后撤步,叫陈仁才扑空,随后一记俄式大摆拳狠狠地砸在他脸上!

“哎哟!”陈仁才一声惨叫,再崩一颗牙!

“豁由根!”

宋澈蹬腿起跳,转身旋转三百六十度,一记升龙拳打在陈仁才下巴耳根间。

陈仁才凌空翻转两周半,“哐当!”一声,恰好撞在了马车上。

马夫见势不妙,一鞭子策马,赶忙向街外逃去。

待跑出了一段距离,陈仁才才捂着脸含糊放狠“小子!今日之耻……来日我必将加倍奉还!”

宋澈高高冲之竖了个中指。

“小姐,这位大侠是您新请的护院么?不仅一表人才,还好有身手呢。”琴若低声问道。

“他?他是……是我……”沈文君好半天也说出后面“夫君”二字,但看宋澈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是她昨夜刚过门的夫婿”宋澈拍了拍手,大咧笑道。

“啊?”琴若大吃一惊,“小姐您什么时候——”

“是便是了……没什么可议论的,叫大家都散了吧,莫要将差役惹来了。”沈文君轻甩水袖,颔首带笑,步入水云坊。

坊中一楼是零售,二楼是刺绣,三楼是纺织,后院是染坊,织女与绣娘各个心灵手巧,落落大方。

坊间中挂满了绫罗绸缎,零剪,挂屏,成裳,所绣的图案,山水,鸟兽,仕女,幅幅惟妙惟肖。

“我沈家在苏州有三间作坊,丝坊在城西,用于收购

   第三章 竹炭祛湿法(2/2)

蚕蛹,抽丝剥茧,制成丝线,为锦布纺织材料;染坊与绣坊在城北,便是我们脚下所在,

我沈家手上有两大生意,第一是布匹,第二是锦绣。布匹生意,向来是收购织布,自己绘染再通过走商销往大江南北;

锦绣生意,正如你眼前所见,由丝坊材蚕丝,再由织女制成锦布,通过染坊漂染绘色,最后绣娘根据客人需求纹绣……”

进入坊间后,沈文君就像变了个人,一边与宋澈介绍,一边督促绣娘做工,若是遇到手法错误的,便折起袖口,亲自下手纠正。

任何人在认真时,都别样的美丽。

宋澈忍不住问“夫人她的绣艺也很高么?”

“起码三四层楼那么高呢,”琴若毫不吝啬称赞“小姐她呀,织,染,绣,售,样样精通,会的针法比我都多,一楼正厅墙上的那幅‘锦绣山河图’便是出自她手。”

“琴掌柜莫要捧杀我了,”沈文君回眸一笑,恰有万种风情,“整个苏州城有谁不知,最好的绣娘就在我眼中。” m.vo✤dtw✼✵.★l✲a

看琴若的模样,年纪要比沈文君长上几岁,从头到脚也是个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大美人儿。

可女红虽美,但是一查帐,掌柜的与老板娘都蹙了娥眉。

“唉……”终究是一声叹,沈文君放下账本,问琴若“现如今库房里搁置了多少存货?”

琴若也是一脸愁容,“算上昨日退回的,已经快囤过一半了……三月江南,本就淫雨霏霏,倘若再销不出去,这批锦布即便不霉也得褪去成色。”

沈文君沉默了许久,才不得已做决定“让大家把手里的货做完,歇上一段时间吧。”

琴若惊了容颜,“可是小姐,若无活儿可干,只怕工人都会离开,半月不到便已流失过半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恐怕……”她已不敢再说下去。 r>
沈文君还是叹气,只能叹气。

“我很好奇,为何你们的货运不出去,那陈家的却仍然风生水起?”宋澈突然问道。

琴若说道“许是给沿途的贼匪交了月供吧,陈氏发家靠的便是黑白通吃,他们的生意很多都不光彩。”

沈文君冷哼“也正是有他们这样的黑商,贼子匪盗才会愈发贪婪猖獗。”

宋澈笑道“顺应时代的发展,必要时人情世故,该打点打点,该应酬应酬,其实也是为商之道。”

沈文君冷声道“古往今来,与虎谋皮者,几个有好下场?”

宋澈揉着鼻子“这怎么能是与虎谋皮呢,充其量只能算作‘随波逐流’,做生意太过正直的话,不仅赚不到大钱,还会被人欺负,譬如……挖你的墙角。”

“你一个连自己哪儿来的都不知的人,有何资格与我谈商论道!”沈文君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瞪着宋澈。

瞧,这便是女人,说不过便耍混摆脸色。

宋澈也懒得与之争吵,冲琴若道“劳烦琴掌柜帮我取一套纸笔来。”

“姑爷……要纸笔作甚?”琴若疑惑。

宋澈神秘一笑“取来便是,稍后便知。”

琴若带着好奇从柜台取来纸笔。

宋澈执笔,沾了沾墨,用惯了签字笔,这软毛笔实在难以把握,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且还是简体字,不过大致还是能看懂的。

琴若歪着脑袋,一边看写,一边念叨“竹炭加水煮沸一刻钟,滤去水分通风阴干,放两日后置于篮中,放于屋内对角处,方可吸水祛湿,防腐防潮。”

宋澈满意收笔,指着“鬼画符”自信笑道“此乃宋某人独家秘制的祛湿配方,按照上边面的步骤来,保准儿能让那仓库里的锦布安稳渡过春季润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