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傻了眼,四五个男子正立在山头,打量着她。
他们马背上驮着各种猎物,应该是射猎将返。
那打头的男子,是顾珩!
她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心生懊恼,脸皮忽地又热了起来。
一时呐呐,好半晌才瓮声瓮气地回了句:“大表哥——”
众人反应亦是各异。
那女子站在那,肤色皎皎,乌发浮在脸上,脸上因为驭马疾驰而呈现出醉人的酡色,唇瓣嫣红柔软。
世上若有倾城色,想来不过如此吧。
偏偏她还有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身蓝白相间的骑装将她衬得如宝石般熠熠,发着幽幽的光芒。
那腰不堪一握,那腿亦是十分修长有力,刚刚她从马侧身扭回马背的动作,就很好的展示了她腰部惊人的柔韧力度。 m❊.vo✹✭dtw.✲l❂a
顾珩久久没有说话,又想起了昨晚她在自己怀中呜咽低泣的模样,若是这双腿攀在——
仿佛不论折成什么角度,她都可以承受。
他忽地扫视了一下其他男子,有的呆若木鸡,有的目光痴迷。
那色痞钱钰更是,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顾珩目光一沉,有些后悔将钱钰招了来。
“欸,你不是——那个谁——”钱钰从姜臻的惊人美貌与魅力中回过神来。
钱钰看了眼顾珩,“这不是你家表妹么?”
姜臻见顾珩没有反应,本来也恼他昨晚的行径,便不打算理他,刚转身,顾珩的声音传来:“刚才的动作太危险了,表妹下回还是小心为好。”
姜臻一心想离开,现在听顾珩这么一说,也顺着点了点头,应了个是。
顾珩见她难得的乖巧,心里竟然舒畅了不少,唤了声:“北辰,将她送回去。”
又催马前行,领着其他人离开了此处。
姜臻回到翠荷苑时,含珠儿剥了满满一碗莲子
姜臻高兴极了,骑马骑得尽兴而归,刚刚发生的一幕叫她抛之脑后了。
含珠儿还把躺椅摆在石桥上,姜臻躺在躺椅里,吃着含珠儿递到嘴里的莲子,一颗颗嚼着吃了。
这还不作罢,姜臻对含珠儿吩咐道:“我让你带来的芙蕖醉,你放哪里,去拿来给我喝。”
含珠儿忙应了。
芙蕖醉,顾名思义,用荷叶制成的酒。
姜臻从池边摘了一朵小荷叶,慢慢卷起来,招呼着含珠儿将芙蕖醉倒入荷叶中,然后慢慢用嘴啜饮,她还意犹未尽,接连喝了好几卷才作罢,一瓶芙蕖醉快见底了。
她笑道:“这芙蕖醉,还是用这荷叶喝才有意思。”
说完,眯着眼睛,又拿着那片荷叶盖着自己的脸,懒懒道:“我先睡会子,晚点叫我。”
含珠儿笑眯眯地,觉得要能和小姐一直过这样惬意的日子该多好哇。
水边蚊虫多,含珠儿拿来一个狻猊盖鬲式铜香炉放在姜臻旁边,扔了一个驱蚊丸进去,拨了拨里面的香灰。
又从内室拿了张薄毯子,轻轻盖在姜臻身上。
顾珩避开了众人来到了翠荷苑,就见她躺在荷叶中浅眠。
他慢慢蹲了下来,拿开覆在她脸上的荷叶。
他定定地看了她很久。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这脸,这唇,这眉,完完全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一时觉得这女子是为自己一个人长出来的,不然怎么会哪哪都合心意。
一时心中覆满柔情。
第76章 迷醉(2/2)
他低下头含着她的唇,她的唇上有着甜酒的味道,她的嘴里还有着莲子的清香。
他先是慢慢的吮——吸,然后是重重的碾压。
姜臻“呜呜”两声,睁开了迷糊的眼睛。
他边吻她边呢喃道:“是我——”
姜臻的脑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m.v❇❋o✻dtw.l✺a
其实她的酒量很浅,喝了一瓶芙蕖醉,大抵是有些醉了。
顾珩见她呆呆的,难得的可爱,浅笑了起来。
他本来就生得极好,此刻对着她温柔浅笑,已有夺月清辉之姿,微吊的眼里满是细碎星光,好似生出了一根羽毛,挠得她心里头痒痒。
古人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自娘亲去世后,她极少得到过温柔对待。
此刻竟生出了恍惚之感。
当顾珩再次靠向她,唇——.舌侵入她时,迷迷糊糊的姜臻竟然没有反抗,反而回应了起来。
顾珩心头一动,每次吻她,她都是被动的,如此这般还是首次。
他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还没有清醒过来,脑子有些迷糊迟钝,不知今夕是何夕,此身何人。
他带过兵打过仗,知道攻其薄弱的道理,她难得迷糊,他怎能不抓住机会。
他的吻时而缱绻,时而热烈,一步步,一层层似乎要将人吞噬,姜臻完完全全融化在他的这个吻里,几乎要化成一滩水。
顾珩十分艰难地将自己从热吻中脱离出来,额头抵着她,又啄了啄她的嘴:“乖,睡吧。”
姜臻是真的沉醉在梦中,竟然又闭着眼睡了过去。
他将她抱起,放进房间的床上。
一旁的含珠儿面红耳赤,刚刚那一幕被她看在眼里。
她羞得想将耳朵捂住。
顾珩定定看着那睡着的人儿一眼,又对含珠儿说道:“下次别让你家姑娘喝那么多酒。”
含珠儿忙点头。
***
一个时辰后,姜臻便醒了过来。
她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回忆了好半晌,记得自己明明是在荷池间躺着的呢。
她还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对他轻怜蜜爱,极尽缠绵地吻她。
她沉浸在那种温柔里,一时难以自拔。
姜臻跟见了鬼似的,查看了自己,又拉着含珠儿问:“我为何会在这。”
含珠儿红着脸道:“是大公子将您抱回来的。”
姜臻又慢慢瘫坐在床上的软枕上。
一时心乱如麻,那酒的度数也不高啊,自己怎的会脑子进水和他黏糊到一起去的。
当真是男色害人!
这给姜臻敲了个警钟,沉溺在顾珩那厮的柔情蜜意中,是要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有一点姜臻很肯定,顾珩很是喜欢她这身皮囊,常常不自觉的吻他,挑弄她。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他闲暇时用来逗趣的玩意儿罢了!
看他是如何对谢婉华的,又是如何对自己的?
她一时脸色红白交加,又暗自松了口气,幸好自己的贞操还在,这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了。
至于其他,就当自己被狗啃了吧。
总不能被他轻薄了而寻死觅活吧?
姜臻向来看不起那种失贞便动不动跳河或绞了头发去当姑子的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犯不着为了一个狗东西顾珩,跟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