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四面无墙,其中三面放置的是美人靠。
姜臻胆战心惊地跌坐在美人靠上,看着跟在她身后走进水榭的男人。
率先低下头:“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顾珩薄唇紧抿,手搭在水榭的墙柱上,俯视着他:“今夜你作甚么盯着那徐若盛瞧?”
姜臻:......
姜臻心里气结:“我还不能跟男子说几句话了?”
顾珩黑眸锁着她:“阿臻,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气,咬牙道:“大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兄弟我不勾搭了,你朋友的游记我也还你了,难道这徐若盛也是你的朋友或兄弟?”
“再说!男未婚女未嫁,碍着你什么事?顾珩!我还就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你莫仗着你国公府世子的身份欺负人!你欺负我母亲早逝,父亲不慈,我为自己筹谋亲事,我有什么错,凭什么受你作贱!”
姜臻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m.vodtw.✶l❆a
顾珩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那徐若盛家道中落,如今也就剩个花架子了,阿臻连这样的破落户也能看上?”
姜臻轻嗤一声,讽道:“他是破落户,我是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不正好配成一对么?”
“再说呢,不是表哥反复对我强调,让我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么?”
顾珩一噎。
她真的知道怎么激怒他!
徐若盛那破落户她真能看上?
想起晚上徐若盛看着她背影时的痴心妄想的眼神,他就窝火。
她倒有能耐,见豪门公子不成,转而选择优质后生,现在又攻略起了落魄的世家公子。
能屈能伸。
她是瞎了眼吗?
二弟三弟可以,柳思行可以,徐若盛也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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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是被糊住了吗,要舍近求远!
她喜爱权贵,若是个聪明的,就知道该如何选。
她若为了权势选择他,他也认了。
他把她都那样了,她竟然是一点也没把自己放在心里,还想着找别人做夫婿的美梦呢!
他愈加不了解这个女人了。
按照正常的戏本子,她难道不应该扑上来求着自己负责么?
只要她提,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
可今夜她却用这般肆无忌惮、这般生疏的口吻与自己说话。
她为何对任何人都能温柔浅笑,唯独对自己如此冰冷......
自宴会途中离席时就积压的所有不快,忽地就累积到了一个顶点,怒气火气燥气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意汹涌磅礴而出。
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带着惩罚意味咬她的唇,她呜咽一声,被他抵着贝齿趁虚而入。
忽地,一道小心翼翼地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姑娘——”
是含珠儿!
姜臻慌乱起来,顾珩制住她,不耐地冲着水榭外喊道:“滚出去!”
含珠儿听出了顾珩的声音,心中犹如天人交战。
到底是不敢惹怒他,犹豫了一会就麻溜地滚了。
他的吻带着一股深重的欲求,疾风暴雨般叫人难以招架。
姜臻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
待得唇
第74章 夜(二)(2/2)
瓣分离,姜臻只剩下气喘,眼里满是惧意。
顾珩看着她冷笑:“知道怕了?和徐若盛说笑的劲头去哪了?”
姜臻见他这副模样,害怕事情难以收场,想要推开他。
被他察觉,又一把拉起她,将她抵在水榭的方柱子上。
“阿臻,不许打他的主意!”他盯着她,呼吸里混着酒气,扑打在她的脸上。
语气霸道,仔细听,竟还有丝丝委屈。
姜臻一愣,咬牙:“你混蛋!你喝醉了酒,在我这发什么疯?”
一个“酒”字更是令顾珩闷到极点,听她这样说更是觉得堵心。
晚上的一桶水,只短暂地将身体燥意压制,真正的欲求并没有纾解。 m.v✴odtw✻✹.✹✶la
她还如此气他,这一时,又怎愿意放过她。
他本来只是想惩罚她一下的,然而一挨着她的身,软玉温香抱满怀,他便不受控了。
她还在挣扎,带着丝丝缕缕的哭腔。
顾珩觉得,这个女人倒真是把欲拒还迎的精髓掌握了个十成十。
水榭里并没有灯,黑黢黢一片,但石桥两岸却有灯光。
些微灯光透进水榭,就着这点子灯光,姜臻看到顾珩身上的那件薄薄的衣袍腰带都散开了,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他的头发也是披散着的,带着微微的潮气,这么一瞧,居然有惊心动魄之感。
姜臻深恨自己,这副身子实在是娇弱敏感,被他这样碰了两下,就失了大半力气。
她又气又委屈,更是生出了几分恐惧,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察觉到她滚烫的泪意,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看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似砸在他的心上,一时间,怒气散了大半。
他帮她轻轻擦拭眼泪,轻声道:“莫哭”。
竟是万般怜惜的语气。
可自己一身的火气还未消,她不帮他,谁来帮他?
只有她才行。
于是咬牙,打定主意后,又将她翻了个身。
此刻她被趴在墙柱上,他压制住她,唇吻落在她的耳廓:“阿臻,帮帮我——”
她像受惊的兔子般几乎要跳起来,脑海里“嗡”地一声响。
他今晚瞧起来的确有些不对劲,此刻全身滚烫,那热意灼得她心口发慌。
他在她的耳边诱哄:“很快就好了——”
混乱间,她不知道时间经历了怎样的流逝。
直到某一刻,顾珩重重地压了上来,牙齿咬上了她颈后方的一块皮肉,颇用了几分力道,随后是一种释放的chuan息。
她颤抖地叫了一声:“顾珩!”
她脚步虚浮,若不是靠着墙,若不是被他搂抱着,怕是早已瘫在地上。
喘息声渐停了后,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有种餍足后的沙哑:“阿臻,回去换身衣服。”脸上也有了笑意。
姜臻用手摸了摸,面上陡然烧红。
无以言说的羞耻忽地涌上,她想破口大骂,又忌惮着是黑夜,于是压着声音咬牙切齿道:“下流!”
她一把推开他,逃也似地离开了水榭。
顾珩却任由衣襟敞开着坐在美人靠上,看着她慌乱逃离的背影,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竟是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