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申鹤说道。
灭度放出自己的温暖的力量将申鹤包裹，这才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仙人，我该如何，如何。”申鹤说，“活下去？”
“我不知道。”灭度老实地说道，“但是，这世界上总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却人们依旧眷恋人间，总有什么原因。不如你自己去找找吧。”
显然这种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我，其实已经死了，只是意识还存在这座塔中。”灭度继续说道，“我身边的人大多也死光了，兄弟姐妹，毕竟上千年了。”
申鹤停了下来，灭度讲的很轻。
“申鹤，但我依旧要半死不活的存在下去，我不能就这么消失了，因为我还要活着去思恋他们，想他们的面容，想他们的故事。光是想到死后归于黑暗，连想都想不到他们，我就害怕。”
“仙人。”申鹤想到了母亲，她还在时也是那么温柔，也想到了莲花酥的美味，想起了天上的风筝，她还没有放过。
“我不是仙人，我是夜叉。” m.✻✪vodt✴✶w.l❉a
“每年海灯节的时候，妈妈就会给我讲夜叉的故事。”
“是吗？”
“她说，夜叉是保护璃月的英雄，我们一直被夜叉保护着，妈妈那个时候还带我去放灯笼，海灯节的时候，灯笼很多，飘得很高，爸爸将我举过头顶，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好多人，好漂亮，好热闹……”
申鹤低下头，她握紧双手，“好想，好想再过一次海灯节。”
灭度叹息一声，“走吧，孩子，我们一起活下去吧。”
申鹤轻轻答道：“可是，我真的可以吗？”
灭度明白她的意思，在看到亲人的背叛之后，在一句句的灾星声中，她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又或者，世界的意志便是带走她？
“可是，我没想到竟然如此痛苦。”
“是的，但并不全是痛苦不是吗？你看，篝火燃起来了，而木材就在你手中！”
申鹤看着他，灭度摸着她的小脸，朝她笑着。
“我，要活下去，和您一起。”申鹤带着笑意，双手与灭度的手放在一起。
“真温暖啊。”
此刻，一枚冰系神之眼悄然出现在她的腰间。连神也看到了，苦难之后依旧看到希望的人，是如此耀眼。
灭度与申鹤如此生活了下去，申鹤比大多人都坚强，她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所以，他如今反而获得比任何人都要洒脱。
灭度教她仙术，教她使用冰元素的力量，也算是她半个师父了，只不过，灭度的武器是法器，并不是长枪，所以申鹤的武器也跟着变了。
“师父你不如告诉我以前的故事。”申鹤总是如此问道。
灭度只是笑笑，说道：“你以后会知道的，只是，现在变得强一点吧。”
之后几年，两人活动在璃月各地，申鹤体质的问题，九转涅槃塔可以很好解决，也不再需要什么红绳，想要穿什么都可以。
开始的时候，申鹤对所谓的穿着也并不在意，但随着她慢慢长大，人性似乎在她的心中缓缓地再一次萌芽。偶尔地
第4章 新申鹤(2/2)
，她会站在服装店外面，看着里面的漂亮衣服。
“怎么样？不如买一套。”
申鹤摇摇头：“不适合我。”
“我倒是觉得挺合适。”
申鹤沉默了一会儿，走了进去，“这件，多少摩拉？”
“小姐好眼力，这是我们店最好的衣服，上好的丝绸……”
“多少摩拉？”申鹤冷冷地打断他。
“一百万摩拉。” m.vodtw❊❉✤.✳l★a
申鹤转身离去，“果然不适合我。”就这样，萌芽消失了。
说起来，他们平常的花销，都靠申鹤采集药草和一些稀有矿石，也算能赚点钱，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多的钱。
时间渐渐流逝，他们的生活还算是平淡。
灭度常说道：“我常常盼着有这样的生活，自然，和我那些朋友们，不需要在战斗，可以悠闲地走在路上，晒着太阳，聊聊天。”
“师父，那你为何不去找金鹏大将，听闻他还在。”
灭度沉默一会儿，“我也挺想他的，只是现在还不能去见他。”
申鹤在仙术上很有天赋，学得很快，但是灭度总有一种忧愁。
“我更希望神明没有眷顾你，你本可以做一个普通人，融入尘世的。”
“但我更喜欢这样。”申鹤回答说，她知道师父会尊重她的想法，每一次，只要加上个我喜欢，师父就会帮她。比如，“我喜欢和师父说说话。”他便会出现。
又比如，“我喜欢这道法术。”师父便会教给她。
按照她所想的一样，师父果然没有再说什么了。灭度不明白，申鹤对于尘世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或
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申鹤也长大了，法术愈加精进，灭度的力量则缓缓恢复。
这期间，申鹤因为体质的原因，总能吸引到什么妖魔鬼怪，但都被她打散，也在深林中救过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这些人的传播下，便出现了遇仙的传说，说是遇见一位清冷的仙子，她举手投足之间便解决了邪祟，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但他们想不到，申鹤其实是最烦这些人的。
“这些人，没什么本身，却偏偏会给别人添麻烦。”
而在这么多年之间，灭度几乎没有再出手一次，他安心地当起了老师兼家长。似乎对后面的事情没什么计划。
她已经掌握了大多数仙术，但已经不再是符篆仙法了，而是灭度的轮回仙法。武器也变成了一道莲花，这是灭度给她炼制的法器。
“以你喜欢的莲花酥为基础做的法器，只是未曾圆满，还缺点东西。”灭度如此和她说道。
申鹤则问他是什么。
“是仙家一件法器。”
申鹤知道师父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并不想和仙家扯上关系。
“那便不要了。”
灭度却说道：“你需要，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仙众夜叉”护法岩王，灭诸苦厄，如是经年。然诸夜叉虽有大威能，清浊荡污亦是有限，皆毋免为业障困，为遗恚染。或陷大忿怒、大恐怖而狂，或自相斗死，或终竟成魔，或背言弃诺，自尽完命。越千年劫数，六夜叉死于非命者其四，不知所终者一，此外又有不知名而亡者众，余者至今唯金鹏而已。
———《护法仙众夜叉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