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安作为一个纨绔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好‘地方了。
连忙弯腰作揖,依旧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俊秀的脸上陪着笑道:
“几位兄弟看得起我,是我张长安的荣幸,若是平日,定然是要同兄弟们一同喝酒乐呵一下的。不过我闺女可还在呐,何况我心中只有我家夫人。”
说到谢元娘的时候,张长安脸色露出迷之笑容,弄的许二几人习惯性的抖了抖,才感觉好了些。
许二几人扭头看着小豆丁张倾,坐在门口马车上,漆黑的眸子淡淡的看向他们的几人,也都有些为难了。
张长安连忙拉了许二到一边,把刚才他们赏给他的二两碎银子塞给了许二。
“许二哥,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哥没了,孩子我都得好好养大,现在天气开始凉了,我想再买辆马车。”
张长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许二把钱推回去,然后搂住他肩膀道:
“这就不拿我们当兄弟了,这事儿兄弟做主了,你去买吧,保管没人敢说你。” ✤m.v✺odtw❇✰✱.la
许二想着早上王头儿同他的交代,话说的也极为大气。
再说这次如果不是张长安,他们可能就是血本无归了。
“行,行,谢谢许二哥,我和闺女买完马车,在街上采买些东西就直接回驿站报到,定然不让你为难。”
等到张长安同张倾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其中一个官差开口道:
“许二哥,你可真放心,张长安再如何能干,又合咱们几个胃口,也是流放的罪犯,万一他带着闺女逃跑……”
许二和魏老大夫听完笑出了声,而周九拍了这个官差的头一巴掌嚷嚷道:
“这么些天,你还没看明白呐,就张长安那种粘媳妇儿的人,若说是带着媳妇儿跑了,还更让人信服。”
许二听完点了点头,也开口道:
“这家伙虽然长的娘们唧唧的,但是条汉子,他哥哥家的几个孩子可是他用血肉换回来的,这种人……”
后面的话许二没说,而是同几人勾肩搭背的往反方向走去。
边走边传出淫荡猥琐的笑声,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父女两人先去了马市,两人逛了一圈,张倾停在一匹青色的高头大马面前,仔细打量。
这是一匹病马,前面吃着草料,后面就不停的拉肚子,十分埋汰。
张长安捂住鼻子,一句话也不想说的看着张倾花了比市价少三分之一的银子买下了这匹蹿稀的马。
他一张口,这牛马市上的味道就直直的往他嘴里钻,尤其是这马拉的屎极为的臭。
就连牛马市上的卖家都离的远远的,或捂住鼻子讲话。
两人买了马,又挑了一辆车架子,等把车架子套上后,马儿竟然神奇的没再拉肚子了。
买马的两个胡人,似乎怕马死之后,被人找上门,拿钱就跑了。
直到父女二人离开脏乱的牛马市场,也无人察觉那匹神骏高大的大青马,已经好了。
“暖暖,就给马儿吃几颗破草药,它蹿稀就好了?”
张长安坐在马车上满脸怀疑的开口。
张倾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光吃药草当然是不够的,配合气机扎上几针还是可以
第65章 流放千金福寿安康29(2/2)
的。
张倾拿出谢久功给的银票,张长安发挥讲价技能,两人带着马车一路采买下来。
棉被棉衣,干粮和白酒,腊肉米面,还有平安县特产的腌菜,连坛子带菜都一同买了两坛。
张倾也趁着张长安讲价的工夫 ,跑到隔壁店买些其他的东西。
如此几次之后,就把她当初从张家厨房收集的一些用得上的东西混到了里面。
尤其是一把开山斧,极为醒目地放在外面,张长安见到了之后,还夸奖她会买东西。
又让张长安带着回到了刚才出售药材的铺子。
买了便宜好用的药草才算罢休。
两人回到驿站的时候,马车几乎被填满了。 m.vod❉★tw✮✤✦.la
张长安悠然自得的开口道:
“闺女,你爹我的口才越发的好了,才不过三十多两的银子,咱们就买了满满大半车。”
张倾缓缓地点了一下,乐得张长安见眉不见眼的,只余下大白牙在凉风中了。
张倾只是庆幸,虽然这里以胖为美,但走了这么些天,家里已经没有胖子了。
就连以前丰满的谢元娘,也只是比普通女子要健美一些。那两个姨娘同两个姐儿,就更是瘦弱了。
弄的谢元娘常嘀咕她们四个不争气,饭菜没少吃,路也没怎么走,就是胖不起来。
如此也算好,要不然马车上就要留更多的空间放人了。
进入驿站时候,马车路过那些正在空地上晒太阳的流放人员,也发现每家队伍里又多了几辆马车或者马匹。
看来大家终于是觉得命比银钱要重要了。
或者经历了山洞的惊魂,官差们也觉得应该让犯人们缓一缓了。
毕竟才走了五分之一都不到,人数折损的有些厉害。
尤其是经历了昨日的事情后,这流放的犯人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花钱也不如之前那般小气。
张倾下马车的时候,正好看见张长卿怀里抱着一只眉间一抹白的小狼。
阳光下她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来。
正温柔的同身边的李重茂讲述着什么,李重茂认真的倾听,听完后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这时,一个面容英俊的少年走近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手中拿着匕首,抬手就往两人刺去。
他本意是这两人,随便杀一个,替爷爷陪葬的,反正他也不想活了。
结果在匕首即将插入李重茂的瞬间,李重茂面容冷酷的伸手就拉了旁边人挡在前方。
随后就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远处的千牛卫和官差都赶到了,少年略微有些遗憾的看着捂脸满地打滚的女子。
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
“你们昨夜为何要去掏那狼崽子,引得死伤那么些人,狼群也都跟着陪葬了,报应啊,报应!”
喊完后,快速收回带血的刀子直直的插入自己的胸口,跪地垂头,气息断绝。
而张长卿怀里的狼崽子随着她的哀嚎已经掉在地上,摔疼也没发出半点声音。
摇摇晃晃的爬到张长卿的跟前,抵舔着她脸颊伤口上流出的血液。
李重茂见到这一幕,双眸的精光一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