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尖叫的江佳宁如同被卡住脖子的母鸡一样。
她不敢看苏宏,只得恶狠狠的看向张倾,似乎要将她一口一口吞掉。
张倾面色坦然,清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也正是这个笑容,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江佳宁再次发了疯。
“骗子,骗子,你们不相信一个为国家流过血的同志,反而和一个资本家小姐来合谋来对付自己的同志。我要回北平,我要让我爸爸给我做主。”
她一席口无遮拦的话,让除了安宾白以外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张倾笑是因为她突然发现,现在对上所谓的气运之子后,系统的能量持续增长比往日更快,加固在她精神里的嗜血疼痛竟然半点没有出现。
微不可察的喜悦被江佳宁的话淹没,她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时代,最怕这种言论,也怕有心人引导。
不愧是做政治工作的家族熏陶出来的人。 m❈.v❁❋odtw.l❊❆a
即便是江佳宁这样一个看似鲁莽的娇小姐,也懂得如何精准的拿捏人的痛点。
可惜,她只学到了长辈们的皮毛,在坐的每一位,都不是她一个小小政委的女儿可以拿捏的。
“这里是申市的政府,可不是你江家的后花园。”苏宏自然是率先表态的。
北平来的两个干部,此刻面色十分难堪,他们这次可算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江佳宁出奇的愤怒,自从父母想方设法的和出了五服的姑姑攀上关系后。
她江佳宁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大的挫折。
虽然她还不知道具体后果是什么。
但她知道如果这家产不是胡家的,那她的儿女将有一个叛逃的祖父。
她的夫家有着不可磨灭的污点,而她的一生也将不完美。
所以,按母亲的说法,
一想到这里,刚被苏宏呵斥压下去的不管不顾的劲儿瞬间又起来了。
她咬牙切齿威胁道:“我会搞清楚的,到时候你们谁也跑不了。”
“够了!”
胡安邦脑子刚清醒过来,就听到自己娇妻竟然敢威胁一个统领过几十万军队的首长。
苏宏同志虽然现在任申市一把手,但他之前可是铁血将军。
申市在民国时候有着“十里洋场”、“东方巴黎”之称,其中鱼蛇混杂,情况远比北平、金陵等地要复杂。
又是国内的经济中心,其地位举重若轻。
前年不管是溃败的民国,还是那些资本国家,都扬言说:
打仗和经济完全是两码事儿,不出三个月,申市必然崩溃。
为何不派别人,而派了这位过来。
这位到申市的第一把火,先是用雷霆手段控制住了申市不稳定的货币和物价,稳住了老百姓的心。
第二把火就差人给黑帮黄姓大佬说,“你自备扫把去扫大街去吧。”
表现出对于黑、恶、特势力的鲜明态度。
这样一位有着雄才大略,文韬武略的人物,岂是一个小小军官的女儿、副市长的夫人可以威胁的。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又岂是一般人能有的气势。
江佳宁看着丈夫从来没有过的阴沉脸色,心中委屈又愤怒。
“阿宁,给苏市长道歉!给在坐
第337章 彷徨弃妇一本万利7(2/2)
的所有同志道歉!”
胡安邦眼睛死死的盯着妻子,他心中也紧张,生怕骄纵的妻子此刻不顾大局。
江佳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被眼前陌生可怕的丈夫给吓到了。
“苏市长,对不起!”
她给苏宏潦草地鞠躬后,捂住嘴巴人就跑出了会议室。
胡安邦面带苦涩道:“让各位见笑了,我代妻子给几位道歉,到时候我们亲自上门叨扰,还望几位莫要怪罪一个一心只想维护丈夫的妻子。”
有了这个台阶,两个干部和其他几人面色略微缓和。 m.v✰o✷✻❅✦dtw.la
苏宏本就没有想要和一个女子计较,自然不甚介意胡安邦的态度。
“胡安邦同志,不知道白纸黑字能否解决您的困惑?”
旁人听不出来,安宾白很轻易的听出了张倾语气里的烦躁。
她想快速的结束这件事儿,安宾白心中如此想到。
胡安邦羞愧道:
“是我的失责,面对多年未见,白发苍苍老父亲声泪俱下的控诉,只顾想到这离家十年未曾尽孝的愧疚,从而竟然轻信了老人的胡言乱语。”
两个干部面带同情的看着这个正气又儒雅的男人,他此刻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儿,在为自己的父亲承受一切。
张倾并不接话,直言道:
“也就是说,你承认我这些东西都是我张家的,所以我捐献自己家的东西,是不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张倾掷地有声地话说完,目光就从胡安邦身上移开,转投到两位北平来的干部身上。
两人忽然觉得这种带有压迫的目光,并不比江佳宁污蔑他们时好受。
如果可以选,他们情愿选
两位干部干巴巴的点头,还没等张倾开口提醒,连忙道:
“张倾同志你说的对,你的所有捐献都是合法合规的,我们代表组织和人民感谢您的大义和付出。”
张倾不置可否,显然并不打算如此结束。
她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此时才真的亮出自己的利爪。
沉寂在自己世界的安宾白猛然惊醒,目光灼灼的看着这样的张倾。
张倾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个厚厚的笔记本推到了桌子对面。
“机会难得,我想把所有的账一起算清楚,可以吗?”
胡安邦身体顿时紧绷,身体里有个声音叫嚣着,“离开这里,不要回答她。”
可他看了看现在的情况,露出苦笑,心中想着难道还有比现在局面更糟糕的事情吗?
有!
当他打开张倾推过来的笔记本的时候,他的心就跌入了谷底。
笔记本里的字体是娟秀清雅的簪花小楷,整整齐齐排列。
首页写的就是“嫁妆”,后面连续十多页上,全是各类的田契珠宝,名贵字画古董。
后面的时间是从十年前开始,精确道每天每分。
胡安邦只看了三四页,眼前一片漆黑,他在战场上面临死亡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恐惧过。
向来理智冷静的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毁了它,不能让任何人看见,绝对不能。。。”
安宾白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不知何时来到了胡安邦的身后,猛然抽走了那个笔记本。
“不要!”
胡安邦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大声吼道,反手就往安宾白的方向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