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谢柠夏干什么都容易晃神。
就连一起值日的魏老师都看出来了:“谢老师,你身体不舒服?”
谢柠夏:“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一会儿教室的卫生我来打扫,你直接回家休息吧。”
“没事,咱俩一起干快一些。” ✺m.❋✷❋vodtw.l✫a
放学后,谢柠夏将学生送走后,返回教室打扫完卫生,去学校食堂打包了两份饭菜,就回了公寓。
季云舒正在追剧,搞笑的剧情逗得她前俯后仰。
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谢柠夏将手里的饭菜放在餐桌上,就进了卫生间。
她出来时,季云舒已经打开了饭盒:“快来吃饭,饿死了。”
谢柠夏抬脚走过来,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某一件事。
“吃饭呀。”季云舒叫她,“你不饿吗?”
谢柠夏放下水杯,在她对面坐下来。
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米饭,突然一点胃口也没有,吃不下去。
于是放下筷子,将自己的那份糖醋排骨推到季云舒面前:“你吃吧,我没胃口。”
说着起身,抬脚去了客厅。
季云舒一愣,她一边啃着排骨一边问:“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谢柠夏好笑的摇头:“我哪有那么好欺负?”
脚步一顿,她又转身坐回餐桌前。
她看着季云舒,犹豫了一下:“喜宝生病住院了,你说我该不该去看看他?”
季云舒一听,排骨也不啃了:“去去去,怎么能不去?”
她筷子一丢,一边往卧室冲一边说:“我也一起去!”
那可是陈氏集团小祖宗,小祖宗住院,陈总自然也在医院里,
只是这种想法刚一冒头,就被谢柠夏给扼杀了。
她双手环胸,靠在衣橱旁,看着正在挑衣服的季云舒:“是谁跟我说过,从不屑搞这种不入流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的?”
“再说了,他是我的学生,你忘了昨天田校长还说我没有师德?”
季云舒将裙子往床上一丢,气得直瞪眼:“她说了?她真这么说了?卧槽一个老女人,她才没师德,她全家都没师德!”
昨晚喝了太多酒,导致季云舒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也无。
也就更记不起谢柠夏说过什么。
她气呼呼地骂完,又一屁股坐在床上,郁闷地小声道:“今天一早起来,我他妈的又被黑粉给骂了,骂我演技太尬,我尬他妈呀,她们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每次一播到我和陆娇的画面,她们就骂我,明明就是姓陆演技尬好吗.....”
她沉默了几秒,又不忿起来。
“我听说陆娇已经收到‘顶流皇冠’的邀请函了。”季云舒心情超级丧,“我俩一个学校,在学校时,我门门功课第一,拿奖拿到手软,演技比她强了不知多少,可......”
可一踏入演艺这个圈子,才发现,专业再强演技再好台词功底再完美也干不过有家庭背景有人脉关系的那些人。
谢柠夏上前一步,抱住了季云舒。
两人谁也没说话,直到谢柠夏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季云舒推开她
第41章 爸爸,夏夏一会儿过来(2/2)
,将脸扭到一旁,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抬脚走了出去。
谢柠夏拿出手机,看到是陈竟行打来的,手快过脑子,快速接了起来。
“喂,喜宝。”
“夏夏,”电话那头,小家伙声音又虚又弱,还透着几分哽咽,“我好难受。” ✵m✼✺.v✿odtw.✧la
谢柠夏立马紧张起来:“还没退烧吗?哪里不舒服?”
“没有,”小家伙垂着小脑袋,坐在病床上,看了一眼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男人,“我刚才吐了,爸爸还发了脾气。”
谢柠夏听了,心里难受得紧。
她沉默了一瞬,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问电话那头的陈竟行:“老师去看你好不好?”
“真的吗?”小家伙原本虚弱的声音突然拔高,但很快又弱了下去,“真的吗夏夏?你真的来看我吗?”
“嗯!”
谢柠夏抬脚出了卧室,“你想吃点什么?老师给你做了送过去。”
电话那头的陈竟行一听,高兴惨了。
他明明已经兴奋得想要从床上蹦起来,但还是极力地克制着自己,越发虚弱:“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的懂事让谢柠夏愈发心疼他。
“不会,只要你想吃,我都给你做。”
陈竟行想了想,他想吃的东西有很多,但又担心会累着谢柠夏,于是就想到了:“小馄饨还有吗?就上次你给我煮的那种,我觉得特别好吃。”
“有,”谢柠夏打开厨房的冰箱,“那......咱们一会儿见?”
“好,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原本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的陈竟行一个鲤鱼翻身就爬了起来。<
他蹦蹦跶跶地跑进浴间,正要洗头,门被推开,陈淮正站在门口。
见他打开了淋浴,便皱了眉头:“做什么?”
“洗个头。”陈竟行开心地朝他咧开小嘴,“爸爸,夏夏一会儿要来,还说要给我带小馄饨。”
说着,就将头往淋浴下伸。
只是,还没挨上水,就被陈淮正一把抓了过来,不顾他的反抗,拎着就走了出去。
陈竟行大叫:“我要洗头,我要洗头。”
陈淮正一把将他丢到床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瞎爱什么干净?你不知道自己刚退烧?”
“可夏夏要来......”
“她不会嫌弃你!”
“你怎么知道?”小家伙盘腿坐在床上,仰着小脸和他打着商量,“爸爸,我能不能求您件事。”
陈淮正:“说!”
“一会儿夏夏就来了,您在这儿多少有些不方便,要不您回家吧。”
陈淮正凉凉地睨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身坐到一旁沙发上,拿起平板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
见他充耳不闻,陈竟行急了。
跳下床,走到他跟前:“爸爸,您就不能通情达理一次?”
陈淮正头也不抬,嗓音冰冷:“闭上你的嘴,床上躺着去!”
陈竟行:“......我就不!”
话音刚落,就触上对方冷厉的视线,吓得他头皮发麻 立马改口:“去就去,你就不能好好。”他一边往床上去一边小声嘀咕:“你都三十多岁了,还一点不知趣,我看一会儿夏夏来了,我俩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尴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