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盗贼迟迟没有下一步,秦承抬起头来,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忍不住龇牙咧嘴。
“出来,出来……”秦承已经失去了耐心。
视线里多了一双靴子,这么小看起来不是男人的,他啧啧两声,“怎么来投怀送抱的?小爷什么都没有了,唯一身居高位的兄长也被打入天牢,小娘子你来我这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走吧!”
“秦承。”
秦承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袭夜行衣,一张有些熟悉的容颜。 m✳.v✯odt✡w✶.✵la
半响他才道“你是宁九兰。”
“是我。”明君珠回答。
秦承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咧嘴倒吸一口气。
她上前搀扶起他,“挨板子了?”
秦承脸色一下子红了,“关你什么事?”
“上药了吗?”明君珠继续问。
秦承别过头去,他实在是不想说自从兄长下狱,府中的下人就被他遣散了,谁还能给他上药?
伤口在后边,他也碰不到。
“药呢?”明君珠问。
秦承一愣,蹙眉,“你要干什么?”
“上药。”明君珠拿起桌子上的药瓶,走了过来。
秦承吓得顾不得身上伤口的疼痛,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
“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她刚才看了一眼就看到伤口不浅,必须上药了。
“如果是你给我上药,我宁可化脓。”
明君珠闻言,挑眉,将药放在一边,冷道“那你就等着化脓吧!”
秦承“……”
他看到她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良久,他受不了,“宁九兰你来做什么的?别告诉我特意为我上药的?”
“不是。”她回答。
“那你倒是说啊!”秦承有些恼火了。
“我想问一问,箫雪夜的事情。”她终于说出她此行来的目的。
秦承蹙眉,“你想知道什么?宁九兰,阿夜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箫府上下锒铛入狱,只要陛下一句话,曾经风光的楚国战神即将成为过去。
明君珠冷眼看着他,“你都知道什么,说出来。”
秦承闻言,沉默了。
“怎么不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秦承目光深邃了许多,依旧未开口。
“秦承,此番我回来就是要救出他,如果你不能把事情全部告诉我,我恐怕不能救出他。”
秦承叹了一口气,抬眼问,“你想知道什么?”
“通敌叛国这个罪名是如何扣在他身上的。”
秦承看向别处,想了好久,问,“你在燕国能毫发无损的回来,不仅仅是因为箫雪夜夫人的这个名号是吗,宁九兰,你到底是谁?”
明君珠一怔。
秦承低低冷笑,“你想要问,可以,但是你是不是应该把事情说清楚?”
见她不说话,他心中的猜测越来越浓烈。
这个宁九兰不简单。
“秦承,我不是宁九兰。”
秦承浑身一颤,虽然知道或许会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他还是被惊讶住了,“你……你到底是谁?”
“我曾经是燕国长公主身旁的女侍。”
此话一出,秦承震惊不已,“你……你……”
“我是七杀。”
秦承惊的从床上起来,却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你……你是燕国长公主的人?”
明君珠点头,“是。”
秦承闻言点头,“怪不得如此,怪不得如此。”
“什么意思?” ✻m.vo✷d✧tw.✯❅la
“你可能不知道,阿夜那日独自把沈行舟带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昏迷了,醒过来时已经是几天之后,那时,陛下要求大军撤军,阿夜听闻,擅自离开军中,不知去向。”
明君珠浑身一颤,“他……去了哪里?”
秦承摇头,“我不知,不过我猜测是独自救你去了。”
明君珠沉默了,她没有看到箫雪夜,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
“秦承,夜十三这个人你认识吗?”她问。
秦承摇头,突然目光微微闪烁,“曾经阿夜化名过夜十三,方便行走,你……”
“那段时间,他和我在一起。”
秦承蹙眉,“原来他真去找你了。”
明君珠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如果说之前她想救出箫雪夜,只是不想有个人与她走到同样的命运,但是如今,她是真心的想去救。
箫雪夜化名夜十三,陪她的那些日子,她不是无动于衷的木头人。
她起身看着秦承道“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
秦承抬眼,问,“救?你怎么救?如果当初他与你在一起,通敌叛国罪名成立。”
一个是燕国长公主的人,一个是楚国战神箫雪夜,一起在
她闻言居高临下,问,“我自有我的办法。”
说完,她离开了秦府。
该见的人都见完了,她应该开始行动了。
“夜三,你去与夜一汇合吧!”
夜三一怔,口中的包子塞了一半,“君姑娘,你怎么突然让我回去?”
“剩下的事情我一人足够。”
夜三摇头,用力把口中的包子吞下去,“君姑娘,护国公让属下保护你,属下必须保护你,不能离开你,否则回去太子殿下不会轻饶了属下的。”
殿下非常护短,如果知道他擅自离守,会把他送回暗室,那种地方去了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
“我会连累你的。”她看着夜三问。
夜三嘿嘿一笑,“有太子殿下,属下不怕。”
明君珠蹙眉,冷道“以后吃了韭菜馅的包子,不要朝我笑。”
夜三“……”
御书房里,楚云笑看着手中的密函,眉头紧蹙。
突然桌子上的烛火动了动。
他放下密函,抬起头来,看着来人。
明君珠看到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意料到她会来一般。
“你来了?”楚云笑淡淡的道。
她点头,走上前道“走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对箫雪夜动手的。”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朕是说过,可是他却自己一人停留在燕国。”
“那是因为我。”
楚云笑闻言,挑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