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过不喜欢我的你,转眼就跟别的男人要一起说说笑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嗯?”
恶魔般的语调轻扬,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掌在看到她低垂着的眸子又逃避他的时候,愤力地再次收紧,抬高。
逼她那双,他向来喜欢的,像星星一样闪烁的眼睛,隔着眼镜的镜片,直直地注视着自己。
“痛……”
她拧着眉头,嘤咛出声。
微圆的下巴已经被他的大掌捏得发红,掌印深陷,与苍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背部紧紧贴着墙面,向星繁在他的强逼下,只能将不自觉变得委屈可怜的视线投注向他。
她求饶地说着,“江霁夜……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痛……”
紧迫的视线随着男性的脸庞再一次紧迫地压向她。 ❆m.vodtw✻.l✶✦❉a
他一把扯开她的眼镜扔下地面。
他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薄唇轻启,他冷声质问她,“说,那个男人是谁?”
他们现在的姿势,真是糟糕。
他站在她的腿间,整个人都肆意地贴着她,头顶的双手被他紧拽,脸庞更是肆无忌惮的凑到她眼前。
如果偶像剧上演这么霸道的暧昧场面,她一定会看得津津有味,并且爽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但是,这发生在自己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
”向星繁,说话!”
她的沉默让江霁夜极度不爽,他的脸色更黑,“你从我这里离开,就是去找他是不是?你不喜欢我,其实心里有别人了是不是?”
“是谁让你一声不响的收拾东西离开的?向星繁我在问你话,你回答我!”
耳边,传来他极度克制的低喝。
向星繁浑身颤抖了下,心里因为他的连番质问,而涌起了一些悲戚。
她都说了,他
她又真不是那么厚脸皮的人。
想解释的话到嘴边,在触入他那那冷冽眼神的时候,停住了。
眼眶开始发发酸,泪花开始占据,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男人的脸庞。
他的眉眼轮廓,清清楚楚地映在她的眼前。
矜贵,高雅,英俊。
他是高高在上的。
无须,与她这种什么也没有的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
眼里,比刚才多了一分决绝。
她忽略涌上心头的痛楚,硬着声音大声开口,“对,他就是我的新欢,我喜欢他,不喜欢你!”
“我离开就是想和他住在一起,如果刚才不是你出现,我们现在正在开开心心的吃着晚饭,他对我很好,对我很温柔……”
字字句句,化成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江霁夜向来偏爱她的心里。
“够了,别说了!”
他的狂吼一声,打断她接下来让他痛苦欲死的话。
“你不是想听吗,我可以再继续说你给听,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他一直追我,我只是没有答应罢了,不过现在,我想答应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够了够了,别说了!”
悲愤交加的他大喊一声,他离开她身边,“向星繁别说了!”
终于,双手可以活动了。
她抬起手背,一把擦去眼角的泪水,带着哽
第112章 离婚吧(2/2)
咽着的声音说。
“江霁夜,就这样吧,好聚好散,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你可以找一个和你家世一样,学历见识都配得上你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呢。
江霁夜的胸膛上下起伏,说明他的怒气已到了临界点。
冷沉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管他死活的女人。
“向星繁,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登过记,领过结婚证的,你想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告诉你,这辈子没可能!” m✡.v✴✺od❂❊tw.la
“那就离婚啊。”
她喊,“谁知道我们结过婚了?”
泪花又在眼眸里闪烁,“没有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只要把婚离了,你还是你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少爷,人人羡慕的江霁夜。放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就算对花灵我也会保守秘密……”
心痛与坚持,在她一次次的否定下,瞬间崩塌。
这一刻,江霁夜觉得她好陌生。
又狠心又陌生。
陌生到,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她。
原来,他江霁夜在她心目中一点地位也没有。
原来,离婚两个字,她是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来。
原来,她是真的,不要他。
所有内心的伤痛化成了一记唇边的悲笑。
江霁夜静默了下来。
离婚这两个字,足够让他心死。
原本他以为,只要他们的婚姻还存在,就可以挽回的。
现在看来,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
以生俱来的骄傲让他重振颓势。
心死的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好,离婚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电梯门开了,又合上。
一直站在那,挺直着倔强的背的向星繁这才允许自己懦弱下来。
她蹲在那,抱膝而哭。
“对不起对不起江霁夜,我不是故意伤你的心的,对不起……”
临走前他那记冷漠的眼神让她心底发慌。
她知道,她这次的这些话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以他的性格,不会再理会她了。
她也,得偿所愿了。
可是,心好痛啊。
不能哭啊向星繁,不能哭。
你配不起他。
你穷酸普通,要什么没什么,他可是名门大户,他姓江,一个大集团的未来继承人。
如果她没恢复记忆,她倒还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的宠爱。
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怎么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心自然的和他在一起?
不可能的。
这是一道难以垮越的鸿沟。
就算他们现在在一起,那以后呢 ,以后他厌倦了怎么办?
他父母又愿意他们在一起吗?
她不是花灵那般惹人喜欢疼爱,她笨,她不会说好听的话。
有些事,不是光靠喜欢两个字,就可以抵抗一切。
这就是现实。
声沙力间歇地哭着,把所有的心痛都发泄在这次的眼泪里。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她这才擦着眼泪,捡起那幅被摔得断了一个腿架的眼镜,缓缓站起,拖着蹲得发麻的双脚,孤寂地离开。
再见了,江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