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舒闻听此言,先是一怔,半晌方惊讶道“师尊师尊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元阿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喽想要谁的性命都是我抬抬手的事儿但是,唯独苏凌不行!”
他这话说完,萧笺舒和温褚仪皆同时一愣,默然无语。
半晌,萧笺舒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莫不是师尊跟苏凌之间还有什么交情么?”
王元阿摆了摆手,云淡风轻道“交情嘛一点都没有,只是苏凌那猴儿崽子背后的大树难以撼动当年我闯荡江湖之时,亦曾欠了苏凌背后那棵大树好大一个人情所以,我不能向他出手!”
萧笺舒闻言,心下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央求道“可是师尊啊苏凌可是解决此事的关键啊,苏凌不除,徒儿还是必死无疑啊”
他有意地想要激一激王元阿,忽地一脸的生无可恋道“若是师尊不出手除了那苏凌徒儿徒儿只能”
王元阿蓦地盯着他,淡淡道“你只能如何啊?”
萧笺舒一咬牙,忽地又跪在地上,颤声道“徒儿只能死在师尊面前了!”
“哈哈哈哈哈哈” 𝙢.𝓥𝕆🅳𝙏𝕎.🄻🄰
不知为何,那王元阿忽的仰天大笑,竟是越笑声音越大。
萧笺舒和温褚仪皆不知道王元阿是何意,不由得变毛变色起来。
王元阿冷冷地斜睨了萧笺舒一眼,漫不经心道“死?那感情好啊,这样我倒也省事了!”
说着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一道流光,带着金芒的清鸣之音,从他腰间射出。
那流光投到地上,“铛啷啷——”的直响。
萧笺舒和温褚仪循声看去,却见地上躺着一柄冷森森,锋芒芒的细剑,宛如柳叶一般。
王元阿不动声色地冲萧笺舒努努嘴道“不是想死么?喏,拿起这细剑,抹脖子啊!”
“我”萧笺舒怔在当场,半晌嚎啕大哭起来。
王元阿冷冷道“萧笺舒,别人不知道你,我是你师尊在我面前,就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好喽!你能愿意去死?你舍得你苦心孤诣得来的权利么?你舍得国色姿的独孤小娘?还是你舍得你那聪明乖巧的儿子萧仲瑞啊?”
“我我舍不得”
萧笺舒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眼看事情要弄僵,温褚仪这才赶紧刻意地清了清嗓子道“公子公子啊,什么死不死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说着,他仗着胆子扶了萧笺舒起来。王元阿却是瞥着他,随他去吧。
温褚仪朝着萧笺舒使使眼色,方挤出一丝笑容道“公子啊王前辈既然答应出手,自然能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要事情能完美的解决,苏凌死不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啊”
萧笺舒还想争取,温褚仪恰到好处地咳了一声。
萧笺舒只得不死心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徒儿徒儿听师尊的安排!”
王元阿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道“行了那阴阳教我替你灭了至于你与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苏凌不知道最好,若是知道了,我再不取他性命之下,依旧让他将这些事情烂在心中不讲出来,也就是了!”
萧笺舒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王元阿这才站起身来道“行了,我这便起身你等我消息吧”
说着,他似警告一般看了萧笺舒一眼道“我可是让你等我消息你若背着我私自行动可别怪我再不管你这些破事!”
萧笺舒唯唯诺诺,点头答应。
再看王元阿身形一晃,一道黑芒射向窗边,踪迹不见。
待那王元阿走后,萧笺舒眼中蓦地闪过一丝冷芒道“他实在是客气点,他是我的师尊可是半点不把我的身份放在我心中!”
温褚仪劝道“公子有求于人,怎么能不低头呢?不管怎样,他是维护你的要不然也不会说动身便动身啊只要公子以后大事成了,这些算得了什么,再说他乃是江湖人士,独来独往吗,性子古怪,公子也是知道的”
萧笺舒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在椅子上,心有不甘道“又让那姓苏的逃过一劫!他的命怎么这么好啊,我好不容易有个师父,可却依旧动不了他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温褚仪刚想出言劝慰,却见萧笺舒一脸不满的看着他,嗔道“你也是方才为何不替我说话,反倒与他站在一处你到底怎么想的!”
温褚仪这才一脸无奈地摆摆手道“公子想要苏凌的命,褚仪就不想么?除了苏凌咱们就少了一个绊脚石只是,王前辈那样说了,甚至公子以死相激,他都丝毫不动心公子啊,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不能改变了一旦惹怒了王前辈,他撒手不管,公子还能依仗何人呢?”
温褚仪顿了顿又道“再者公子好好想一想,那苏凌如今可是不好动他的丞相对他极为看重若是他在这当口死了,公子就算再能洗脱你的嫌疑,丞相也不免会怀疑到您的头上到时候再冷遇公子岂不是得不偿失嘛!”
萧笺舒闻言,这才神色稍霁,叹了口气,似感叹道“唉苏凌的确是有大才的人啊我与他相识,其实是同仓舒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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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劫道?(2/2)
剩他一人。
偏这个周幺虽然长得健硕,为人憨厚,但却心思缜密,并不是那种粗莽之人。
所以,苏凌总是格外的关注他的感受,生怕让他觉得兄弟阴阳两隔,自己又没了亲人。
再说,他也要对得起周老伯一腔孤勇送子参军的豪气啊! 𝕄.𝕍🄾𝔻🆃𝕎.🄻🅰
所以,苏凌总是忙里偷闲,调教周幺的本事之外,还教他识字,更将一些兵书拿给他去看,由浅入深,如今周幺做一军部将都绰绰有余,可是,先有自己,再有林不浪做了骑都尉,再让周幺军中任职,总是有些招摇,那萧元彻又是个疑心的主,所以,到现在周幺也只是他的亲随。
可是周幺却一如既往地尽心尽力,从无怨言。
苏凌四人围坐在帐中,苏凌简要的将这几日的事情做了介绍,他刻意的隐瞒了自己再次受伤和阴阳洞的事情,这也是他提前跟林不浪交代好的,林不浪也就没有揭破。
期间林不浪悄悄地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怀中抱着毡毯和衾被。
苏凌疑惑道“林不浪,你这是做什么?”
林不浪虽然是骑都尉,官职虽不大,但已然有了品级,故而也有自己单独的营帐。可看他这架势,似乎今夜要睡在这里,苏凌这才有此一问。
林不浪掩饰般地挠挠头道“我自己一个人在营帐中太无聊,也没个说话之人睡不着,所以我就睡公子帐中了!”
苏凌明白林不浪心中所想,也就没有让他再回去,周幺帮着林不浪铺了毡毯和衾被。
苏凌看看时辰,方道“其他的话,来日再讲,看样子还能睡个三个时辰,咱们都快睡觉去!”
熄灯躺下,营帐一片漆黑。
不多时,苏凌的营帐之中传来或高或低的鼾声,那高声的自然是吴率教,低声的是林不浪和周幺。
这三人已然沉沉睡去了,可是,三个兄弟就在自己身旁,苏凌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黑暗之中,苏凌也不敢动,生怕弄出细微动静,打扰了他们三人。
想来周幺和吴率教是很累的,萧元彻曾言吗,跟天门关交兵数次,那周幺和吴率教应该是每次战场都无一例外的拼杀的,因此定然很累了。
林不浪这几日跟着自己也折腾的够呛,所以很少见的也几乎与他们同时睡去。
苏凌仰面躺着,眼睛却是睁得老大,一点睡意都没有。
黑暗之中,他细细地想着心事。
明日开始,便要实行他的计划了,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他定然可以深入阴阳教总坛,伺机将阴阳教连根拔起,进而萧元彻的大军攻入天门关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只是苏凌知道,他自投效萧元彻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顺利过。
阴阳教龙潭虎穴,又在天门关内,与萧元彻互通消息便就更难了,加上他此次更是单枪匹马,虽然天门关内有暗影司的暗哨,但是毕竟那里敌兵环伺,暗影司在那里的力量也是微乎其微的。
所以,此行必然比以往的每次行动都要危险。
这也是萧元彻听了自己的计划后,一直犹豫不决,最后就算拍了板,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苏凌小心为上。
萧元彻和郭白衣都预感到此事十分的不容易,何况自己呢?
可是这是苏凌现下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行的办法,就算再凶险,自己也得试一试。
正因为自己明白此行凶险,他才在林不浪问他的时候刻意隐瞒,他是知道自己这兄弟的性子,若是说了实情,他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去的。
自己深入险地便好,兄弟是万万不能跟着自己涉险的。
苏凌思绪翻涌,忽地又想起谢必安临死前说的那几句谶,那谶到底何意?还有他说的阴阳教的大计,到底又是什么呢?
苏凌想来想去,端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现在的情势,早就超出了罗大忽悠秘笈的范围了,苏凌原本以为,只要击溃了沈济舟的主力大军,那便可长驱直入,沈济舟的势力顷刻之间便会土崩瓦解,未曾想,竟然还是如此的艰难。
沈济舟果然也是一时豪杰啊,看来罗大忽悠是刻意的贬低了那个人的
苏凌忽地又想起,似乎红芍影也跟阴阳教有着说不清楚的联系,似乎还纠葛很深。那谢必安可是明确说了,红芍影的总影主已然到了阴阳教的总坛。
苏凌暗想,红芍影想来低调,踪迹难寻,虚虚实实的,此次来阴阳教总坛的所谓红芍影的总影主,到底是不是穆颜卿,抑或者只是穆颜卿找了个红芍影中的人代替她的,毕竟红芍影影主在外间人看来,一直很神秘,只知道姓穆,却未见真容,不知是男是女的。
若不是穆颜卿亲至,自己可能还好办一些,若真的是穆颜卿,自己会不会与她发生一些冲突呢?
如果真的有了冲突,自己该如何抉择?
穆颜卿啊穆颜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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