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金内营帐,许耽正来回的踱着步子,焦急的搓着手等待着萧笺舒。
他素知萧笺舒城府极深,多疑难测。今日他进了灞城,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可是,他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他表面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内心却是七上八下,暗暗紧张。
便在这时,帐外有马嘶之声,又有人喝了声“吁——”
许耽心中顿时一凛,知道,正主来了。
他一咬牙,逼自己稳住心神。 🅼.𝙑🄾🄳𝕋𝙬.𝕃🄰
他放迈步向帐外迎了两步,却见萧笺舒和倪金一前一后,急匆匆地迈步进来。
“二公子”许耽刚想跟他大哥招呼,却见萧笺舒面色阴沉,只微微地摆了摆手,便大步与他擦肩而过。
萧笺舒大马金刀地朝书案后的靠椅上一靠,眯缝着眼睛盯着许耽,上下打量着他,半晌一语皆无。
许耽被萧笺舒盯得发毛,但还是不得不稳了稳心神,朝萧笺舒一叩首道“属下许耽,叩见二公子”
萧笺舒依旧眯缝着眼睛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许耽等了一会儿,见萧笺舒一言不发,自己也总不能跪着,只得悻悻站起,试探地说道“二公子我家许将军的信,您可看过了么?”
萧笺舒沉默了约有数十息,方沉沉道“许惊虎可好啊?”
许耽心中一阵疑惑,这萧笺舒竟然不问信中之事,头一句便问许惊虎如何,他是什么意思。
可许耽不得不答,赶紧抱拳道“许将军一切安好,老二公子挂念了”
萧笺舒哼了一声,沉声道“既然他无事,如此重要的信,为何遣你前来,他怎么不亲自来见我!”
“这”许耽有些讶然,一怔,苦笑道“公子说笑了之前您与许将军书信来往,属下都是信使此次依然照旧啊再者,前线甚急,许将军也不能轻动啊若是他亲自来见您,岂不引起旁人怀疑么”
“说笑?许耽你看我像说笑的样子么?我且问你,既然那信中说,我父亲重伤昏迷未醒,现在军中主要的谋臣武将都人心惶惶,自顾不暇,谁还有工夫管他如何?再者,若我父亲他更可堂而皇之地来见我,我乃实际的嫡长子,他迎我前去稳定大局,有何可指摘的?”萧笺舒冷冷道。
“这”许耽一时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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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试(2/2)
认我是主公的人?
这绝对不行,一旦承认,自己必定死路一条。
许耽想到这里,心一横,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既然如此,我就一口咬定我是许惊虎派来的,反正也真的是他找的我,他便是再派人潜入前线军营核实,也没有毛病!
想到这里,许耽朝萧笺舒一叩首道“二公子属下实在不知道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您可以怀疑我,您可以怀疑所有人,我们这些下等士卒,皆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我们跟定了主子,这个人便是我们终身的主子不就是混口饭吃,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生死在天罢了!属下自幼便跟在许将军近前,可以说,没有许将军,便没有如今的许耽!”
萧笺舒脸色阴晴不定,忽地缓缓开口道“一”
许耽一怔,不知道萧笺舒喊个一是什么意思,但事到如今,他也豁出去了,管他怎样呢,我就这一百来斤,说得动他,活;说不动他,死呗!
许耽打定主意,又道“承蒙许将军不弃,将我视为心腹,更带着我见了二公子您,从此之后,不管风里雨里,只要将军与公子有什么书信消息来往,许耽便当仁不让,从来没有将差使办砸过罢!这一点,许属下问心无愧!”
萧笺舒这才看了他一眼,缓缓又道“二!”
许耽并不停顿,深吸一口气又道“属下以往办事,公子从来施恩于我,更是赏我些银钱,让我买茶水吃,属下心中感激,属下自小没了家人,公子和将军如此恩惠,属下这条命给了两位,属下都在所不惜!只是不知道今日,为何公子会如此怀疑属下” 𝙢.𝓥🄾𝔻🅃𝙒.𝕃𝓐
这次,他不等萧笺舒说话,立刻又道“公子请想,许耽一无背景,二无人脉,除了您和将军对我不错,我还能去投靠何人?苏凌么?郭白衣么?我就是有心找他们,他们敢用我么?再者一说,我好端端为何要背叛公子和将军,另投他人,我图个什么?”
他蓦地声音大了许多道“相信公子已然看过许将军写给您的信了,公子可以不信我,亦可以怀疑这是我伪造的信笺,但是属下再如何了得,也不能伪造笔迹罢!公子与许将军书信往来已久,相信公子对许将军的笔迹定然十分熟悉了那便取了那信去看,此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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