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我惊愕的看着祁川,迎上他笃定的眼神后,又转眸看看正在给粉丝们签名的江婉。
“什么东西可以做到这样天衣无缝一比一还原啊?”
“是蛊。”
“蛊?”
我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世上竟然还有蛊能如此还原的幻化成某个特定的人,甚至还能学着这个人的样子替她营业?
祁川看出我的疑惑,再次耐着性子解释道“是幻形蛊。”
“幻形蛊是什么样子的蛊?”
人蛊、虫蛊我都见识过了,脑子里却想象不出幻形蛊是个什么样子。 m.vodt✺✦w.l❃✶❂a
“它可以是任何东西炼化而成,没有特定的形态,本身不具备攻击能力,是很久以前一个贪玩的巫女为偷懒炼就而成,她总是喜欢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玩,让幻形蛊装做她的样子蒙骗众人。”
祁川说这些时,眼神好似飘到了很远,就像是在回忆着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说“这个巫女还挺可爱的。”
祁川收回思绪,垂眸看向我,薄唇轻轻勾起一弯浅淡的弧度。
“嗯,确实可爱。”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有那么一瞬间,我在祁川眼中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温柔。
这丝温柔很快又被无尽的冷厉取代。
果然翻脸比翻书快。
我被这样的目光震慑住,不是很敢再跟他对视,忙转开话题。
“看来江婉真的很有问题,只是我想不明白,她干嘛非要用幻形蛊在这里给粉丝们签名,应该不会像你说的巫女那样,只是单纯想要偷懒吧?”
我的话才说完,粉丝见面会现场突然出现一阵骚乱。
一行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封锁现场。
现场所有粉丝与工作人员,全都被警戒带围了起来。
我见林夕正在配合着警察组织粉丝们做笔录,随即来到她跟前,跟她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警察。
林夕小声对我说“休息室里面死人了。”
“谁的休息室?”
林夕四下瞅瞅,凑近我耳边低声说“江婉的休息室,刚刚保洁进去打扫卫生,发现里面躺着一具男性尸体,当场就被吓得尿裤子了!”
我不由一惊。
“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吗?”
林夕摇摇头“警察正在调查,应该很快就能知道死者是谁了。”
“哎,好好的一场粉丝见面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真是晦气!”
“居然还在江婉的休息室里发生,这不是诚心触人霉头吗,肯定是哪个见不得江婉红的变态故意这么做,想要嫁祸给江婉!”
林夕义愤填膺,为自己的偶像鸣不平。
我却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难道说……
江婉利用幻形蛊在现场与粉丝们互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制造不在场证明,这样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那个人?
我又问林夕“你知道那个男的是怎么死的吗?”
林夕摇摇头“不清楚,保洁报案后现场就被封锁了,除了警局内部人员,一概不让外人进,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我又对林夕说“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怀疑江婉吗?”
林夕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是江婉嘛,她一直都在见面会现场跟粉丝们签名
我太了解林夕的性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我没再跟她掰扯这个。
不经意瞥见身边的位置,祁川已经没了踪影。
我在现场环顾一圈,发现他竟然在警戒带外面,正跟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大叔聊天。
我视线扫过那位大叔的肩章,居然是一杠三花!
关键祁川站在大叔面前从容不迫,举止很是自在的说着什么,反而是这位大叔一脸恭敬。
这一幕着实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林夕和我一样震惊,在我旁边疑惑的说“那位大叔应该是个警长级别的人物吧,你家妖孽男除了教授的身份之外,难不成还是个隐藏大佬?”
“……”
我白了林夕一眼“你当是情节呐,现实中哪有人随随便便就好几个头衔的?”
林夕不以为然。
“别人的确没什么可能那么多头衔,可你男人不一样啊,他又不是普通人!”
闻言。
我不由再次转某看了祁川一眼。
回想起之前吃日料签单时,服务生看到祁川签名后的样子,不禁也陷入沉思。
祁川真有其他头衔?
无语……
我干嘛琢磨这些啊!
祁川突然抬眸,我视线正巧撞上那双墨黑深邃的眼。
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偷偷盯着他看,我正要不着痕迹的转开视线,却见他朝我勾了两下手指。
动作随意中透着几分戏谑,整个人痞里痞气的。
我不想过去,林夕却突然撩起横在我面前的警戒带,把我推了出去。
这可真是我的好闺蜜!
我不情不愿来到祁川跟前,警长大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主动打招呼说“没想到祁太太这么年轻漂亮!”
祁太太……
我抬眸看看祁川,这个老六,什么时候嘴巴这么没有把门的,我怎么就成祁太太了。
无语!
我正暗骂着祁川,警长大叔突然很是客气的对我说道“祁太太,今天的事情还得靠您了!”
我蒙了一下。
祁川已经揽过我肩膀,遂警长大叔离开了人声杂乱的见面会现场。
大叔边走边说“祁太太,今天的事情有些棘手,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不然说什么也不会打扰您跟祁先生二人世界的!”
我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警长大叔说的应该是今晚发生的那起命案吧?
可是破案不是警察的事情吗,怎么就扯上我了?
祁川在我耳边低声解释。
他说其实警方在办案中经常会遇到一些诡异且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案发现场,这种情况破案也需要依靠一些玄学手段,但为了不引起民众的恐慌,这一环节并不会对外公布。
这种事情我倒是听说过。
“可是这和
第47章 剥皮蛊(2/2)
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懂,还不是得指望你。”
祁川揉了揉我的头发,缓缓凑近我耳边说“你可是我……名声在外的太太。”
“……”
“什么名声?”
祁川嘴角噙着几分坏笑“神婆。”
“喂,我是神婆你是什么?”
“神棍。”
“……”
祁川还真是将‘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发挥到极致。
他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再骂他了。 m✻.vod❁tw.l✵✮✡a
江婉的粉丝见面会在荫城最气派的宾馆大厅举办,她的休息室就在顶层总统套房。
行走间,警长大叔开始给我们介绍情况。
介绍案发现场的时候却欲言又止,随即说道“还是二位待会儿自己看一下吧!”
看得出来,他很不想再回忆案发现场的情况。
这不由让我觉得好奇,究竟是怎样惨不忍睹的画面,能让一个有着二十多年刑侦经历的警长都不愿启齿。
警长大叔先是给我们看了酒店走廊里面的监控。
从江婉入住前一段时间,到江婉今天最后一次从酒店房间走出去的监控记录,我们都查看了一番。
监控中记录着,江婉团队的人走出酒店不久,这个男人就鬼鬼祟祟进了江婉的休息室。
之后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江婉及随行人员都没有再返回酒店。
那名男子也没有再从江婉的休息室中出来。
直到半个多小时前,一名保洁阿姨进去打扫房间,才进屋两分钟不到就连滚带爬地出来。
后来警方就接到了报警电话,很快赶来封锁了现场。
视频里面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连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
然后警长大叔带着我们去了案发现场。
来到走廊里面时,他就小心翼翼的对我说道“祁太太,我先给您打针预防,待会儿看到里面的情况千万不要害怕哈。”
我心想着再可怕的事情我都已经经历过了,怕是也没什么能让我害怕的画面了。
说来很神奇。
自打怀孕后,我发现自己的嗅觉变得很是灵敏。
还没走到案发现场,我就在走廊里面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气味随着我们越来越靠近现场,也变得更加的浓烈。
我下意识的掩了下口鼻。
我对新鲜的血液味道并不反感,甚至嗅到这样的气息时,内心还有种莫名的冲动在跃跃欲试。
掩住口鼻是我最后的一丝倔强。
“就在里面。”
警长大叔说着,又不是很放心的叮嘱了我一句,叫我千万不要害怕。
我和祁川随即走进了案发现场。
来到浴室门口时,跃入眼中是一具半个身子栽进浴缸里的尸体。
尸体身没穿衣裳,甚至连一块皮肤也没有,能清晰看到肌肉的纹理与遍布全身的血管。
殷红的血水把地面和浴缸染得通红,不少血液已经顺着地漏流进了下水道里面。
场面诡异至极。
警长大叔说“从现场的血迹分布与地面和浴缸上的擦
我沉默了片刻,脑海中回想起几年前听寨子里的人说的事情。
他们说,跟我妈搞在一起的那些男人,最后的死状极惨,七窍流血不说,连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渗着血,最后已经分不清皮肉。
而他们口中描述的画面,竟然和此刻我见到的有些类似。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我径自来到尸体跟前,蹲下身,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尸体。
警长大叔似乎没料到我胆子竟这么大,惊讶的直吸气。
我仔细端详着尸体的五官。
果然发现这具尸体也是七巧出血,的确跟被我妈害死的那些男人有类似之处。
难道江婉真和我妈一样,拥有拿人命换青春的能力?
我回眸看看警长大叔,说道“他身上虽然没有皮肤,却看不到任何凶器剥离皮肤的痕迹,是一整张人皮自动脱落。”
警长倒抽了口凉气“那么大一张人皮,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我也挺好奇的。
但我也只是能看出这么多了,至于皮肤是怎么消失的,我根本说不上来。
这时,祁川清冽的声线在浴室门口传来。
“阿柠,你健忘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嗯?”
我狐疑的瞅着祁川,完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朝着我使了个眼色,我随即起身,走回到他跟前。
祁川垂眸看着我,温声说道“你之前跟我说过,相传旧时的巫族部落习惯用人皮人骨制做法器,但人皮较薄,剥离很有难度,巫族法老特别炼制出一种专门用来剥皮的蛊,这种蛊一旦进入宿主身体,不但会操控宿主的意识,还会分泌出一种物质,使宿主的皮肤自动剥落,不到最后一刻,宿主都无法察觉。”
我仰头看着祁川,冲他眨了眨眼。
我哪里说过这些话?
分明是他想要在这位警长大叔面前给我立神婆人设,故意赶鸭子上架的!
我也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了祁川的面子,忙说道“哦,这脑子里面知道的东西太多,一时间竟把剥皮蛊给忘了。”
祁川眉峰一挑。
我也因着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剥皮蛊’三个字诧异了下。
我又不是很确定的看着祁川,用唇语问道“是叫剥皮蛊么?”
祁川低笑着说“意思对了,你开心就好。”
“……”
警长大叔再次提出疑问“这样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场没有凶手出现过的痕迹,可是这样,依然解释不了,那么大一张人皮,是如何在酒店走廊有监控的情况下,被带离现场的呢?”
祁川垂眸看看我。
这货居然又把问题抛给了我,我真想感谢他八辈祖宗!
我硬着头皮说道“说不定人皮还在现场,凶手只是暂时把它藏在这里,只等一个特定的时机再悄无声息带出酒店。”
我的话说完,警长大叔表情里明显装满了诧异。
祁川却是勾着嘴角,一副对我刮目相看的表情。
他墨眸一眯,故意使坏的问我“那这张人皮被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