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栋房子里生活了那么久,却从来不知道,我妈卧室床底下竟然有个地下室。
难道我要找的东西在地下室里面?
不管怎么说,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突然多出一个地下室,实在太奇怪了。
就算没有什么古籍,也肯定有我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功能,准备抬脚迈进去。
可我才抬起脚,还没来得及迈进去时,倏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了!
随着一阵强烈的失重感,我惊叫着向后飞去。
以为自己这下不摔死也会摔残了,可下一秒,腰间倏然一紧,我转瞬落入一抹冰凉的怀抱中。
“殷玄辰?”
此刻的殷玄辰人身蛇尾,正用那条长长的尾巴卷着我的腰。 ✩m❈.vo✹dtw.✼l❊a
我暗暗吁了一口气。
好在殷玄辰来的及时,否则我这下肯定伤的不轻!
“殷玄辰,你来的正好,我刚刚在我妈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地下室,可是这个地下室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没有门,可我却根本进不去,一靠近就被弹开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殷玄辰的目光在地下室入口上漫不经心的扫过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是封印。”
“封印?”
“嗯。”
殷玄辰的解释更加让我对未知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心。
我说“这里为什么会有封印呢?是妈在里面藏了什么秘密吗?殷玄辰,你这么厉害,肯定可以解开我妈的封印吧!”
我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期待他能帮我解开封印。
可殷玄辰却突然语气清冷的说道“解不开。”
“为什么,你明明比我妈厉害多了,怎么可能连她设下的封印也解不开?”
殷玄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再次望向那道地下室入口。
单手一扬。
随着一股黑色的气息从他衣袂间飞出,床垫‘哐’的一声落下去。
地下室入口就这样从我眼前消失了。
须臾。
殷玄辰缓缓将我放在地上,那双墨黑的眸子定定注视着我,说道“没什么可好奇的。”
语毕。
殷玄辰转身出了我妈的房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不由皱起眉头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于敏感,怎么突然觉得,殷玄辰刚刚很奇怪?
以他的能力,一定是可以解开这个封印的吧。
可他为什么要说解不开?
想到这里,我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是我妈的秘密,又不是他的,他干嘛这种态度啊,整的好像这里头藏着的是他秘密似的!
真是一条奇怪的黑蛇妖!
翌日。
我们乘着最早一班大巴车离开了黑水寨,连早饭都没有吃,主要也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之后我们去服务区开林夕的车。
林夕开车,乔诗语坐在副驾驶室,而我和祁川则是坐在后排座椅上。
从昨晚开始祁川就变得很奇怪,好像突然间冷淡了许多。
甚至他昨晚没有化身欲蛇缠着我。
虽说很奇怪,可我也乐得轻松,一觉睡到大天亮。
只是漫长的路途中,我与他并肩坐着,却俨然像是陌生人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林夕意识到车厢里的安静,突然找着话题说道“祁教授,看来给诗语下蛊的人,巫术应该很厉害,不然……白柠的养母也不会遭到降头反噬。”
祁川松开紧抿的唇,说道“那个降头师的确比白兰芝技高一筹,竟然能解了白兰芝的降头,导致她被反噬。”
林夕又问“那为什么诗语的爸妈也会死呢?”
祁川接着说道“只有一种解释,白兰芝所用的降头术比较凶险,必须用她父母的信物,这样的降头是最毒的,却也是最危险的,一旦失败,不论是降头师,还是信物的人,都会死于非命。可见,当时她父母想要为她解蛊的决心有多强烈。”
前排的乔诗语听了这话,眼中涌动着晶莹的泪光。
林夕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乔诗语的手,以此来给她一些安慰。
而我却依然觉得事情很奇怪。
我妈是下降者,她肯定知道降头的凶猛程度,如果不是有万全的把握,她怎么会用自己的命做赌注?
这太不符合她损人利己的个性了。
不过听祁川这么一说,我就知道那名降头师一定不好对付。
心里突然有些发怵。
突然感觉到两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转眸看过去,正巧迎上祁川墨黑的瞳眸。
这双眼睛很深,让人望不见底的深
第42章 昨晚没碰你,所以你觉得我腻了?(2/2)
。
与这样一双眼睛对视时,有种凝视旋涡的感觉,莫名的心生忌惮,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卷入旋涡,永世不得超生。
我立刻收回实现,试探着问他“那这个降头师和陈母还有徐老太比起来,谁更厉害?”
“不清楚。”
听到祁川的回答,我心更是凉了半截。
对于未知又强大的对手,我无法不恐惧,甚至都在担心,我的下场会是下一个我妈。 m.v✭✻❈o✭dtw.l✩a
我正六神无主时,祁川的手伸过来,轻轻的攥住了我搁在腿上的手。
我看着被他攥住的手,回想着他从昨晚到现在的冷漠,心里突然很不舒服。
很委屈,很想哭。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但我讨厌这样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将手从祁川的掌中抽离出来,径自望向车窗外,不再看他。
临近荫城的时候,我问林夕“你这两天有跟沈老板联系过吗?”
林夕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沈星河,先是愣了一下,回话时还刻意透过后视镜看了看祁川的位置。
“没有啊,我平时不去他店里都不跟他联系的。”
“哦。”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再去店里买块佛牌。”
林夕听到这话立刻说道“对了,上次我把你那块挡降贝弄坏了,还说要赔给你一个的,等回去后我们就去店里看看,唔……不然明天吧!”
我说“行,那就明天。”
我的确好奇沈星河那天有没有平安离开陈家老宅。
原本早就该打电话问一下的,只是这几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一时间也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我跟林夕讨论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丝毫没顾及祁川是否在场。
当我不经意朝着他那边看去时,瞥见他搁在腿上的手越攥越紧,俨然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完全不理解他这态度是什么意思!
到了荫城后,我问乔诗语“你家在哪里,我们先把你送回家。”
乔诗语一听到说要送她回家,又表现的很是抗拒,一双手死死的抓着安全带,仿佛怕人把她拖下车似的。
我和林夕均是一脸的疑惑。
乔诗语试探着问到“我……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回家,我
我理解乔诗语的恐惧。
她年纪轻轻,父母一个礼拜前都死了,偌大的房子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关键她每天还要承受一次痛苦诡异的蜕变,如果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的话,的确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等我开口答应,祁川便率先说道“不能。”
他的语气十分坚决,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我暗暗白了他一眼。
是他主动答应要帮主乔诗语的,现在却又要拒绝人家的请求!
不顾他的拒绝,径自对乔诗语说道“可以,这几天你先跟我住,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跟你详细的了解一下。”
我这话说完,就看到祁川的脸色已经十分阴沉了。
在旁人注意到不到的位置,他倏然伸出一条蛇尾,卷起我的腰,将我往他跟前拖了过去。
殷红的蛇信子在我耳边发出轻微的嘶鸣,语气略带着几分质问“你什么意思,想让我独守空房?”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很撩人的。
只是我一想到他从昨天开始就对我异常冷漠,现在却又问我是不是想让他独守空房这件事,就满心的反感。
我冷着一张脸说“如果你不习惯家里出现陌生人,大不了我把诗语带去学校宿舍,反正我和林夕两个人一间宿舍,不用担心诗语蜕变时被人看到。”
祁川骏眉深锁“想搬回宿舍?”
“这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吧,经过昨天到现在,我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腻了就直说,装成这样累不累呀?”
我和祁川说话时,都是在刻意的压低声音。
可林夕的车就这么一点大,即便听不太清楚我们说了些什么,却也能感受到萦绕在我们彼此之间深深的怨气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我们两个是在吵架!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十几个小时了,终于说出来,心里头痛快多了。
祁川突然静默了片刻。
我以为他是被我的话气到了,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看着我的目光愈发幽深了些。
那灼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只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祁川突然长臂一伸,竟不顾林夕与乔诗语都在车上,直接把我揽入他怀里。
低低的声线在我耳边问道“昨晚没碰你,所以你觉得我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