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羽穿着黑色的短袖体恤,还有同款的短裤,脚上的黑色马丁靴踩在海滩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脚印。
海风吹拂着她高扎的马尾,她手中抓着一条线,天空中飞翔着一个灰色的雄鹰风筝。
她缓慢的走到前面那个风景石,熟练的坐在上面,一任风筝在天空中飞翔。
她来了,她终于来了……
允儿跑到书桌前,将自己的画板拿过来。
他站在窗户前就像前几天一样,静静的望着她,把她在风景石上的一幕给画下来。
她的脸始终都被面纱给蒙着,不过他见过她的长相。即使有面纱他也能画出来,只是他不想丢掉了那个意境的韵味,画上的小女孩也是蒙着脸颊的。
敛羽给允儿的感觉就是冷漠,孤独,无助,甚至是可怜吧。
即使她那天想要杀了他,可他却怎么也对她恨不起来。反而还一味的想要靠近他,以及了解和同情她。
敛羽坐在风景石上的时间,允儿已经算过了,每天都会延长一些。
他趁着敛羽还没有走,他把前几天所画的她的画像带着,欣喜的跑出滨海别墅。
允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还有点点的害怕。他在离那座风景石将近五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天上的雄鹰风筝还在飞翔,敛羽突然松开了手中攥着的线,风筝刹那间远去,一直往海的中央飞走。
她知道他来了,而且以她对周围事物的敏锐,她来这里的几天,他一直都在注视着她,这些她全部都知晓。
敛羽缓慢的站起来,继而回身,黑色面纱下那双冷酷的眼睛,直视着对面海滩上的小男孩。
允儿双手抱着自己亲手画的画,同样也看着她。
“我……我
你……你还想要杀我吗?”
敛羽突然从风景石上跳跃而下,允儿发现她的手中,此时突然多了一根红色的极短的棍子。
“……”敛羽没有说话,只是向他迈近了一步。
“我……我真的不……不怕你。”允儿逼迫着自己愣站在原地,他的言辞说着不怕她,但口吻里的畏惧却早就出卖了他。“我知道这几天你一直都在这里。
你看……”
他把自己画的画展示给敛羽。
“这是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为你画的。当时你坐在这块风景石上,手中拿着钓鱼杆,海面上漂浮着一个五彩的漂流瓶。
这是第二天的画面,我在这里静静的坐了一个半小时,一直吹着海风。直到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你才离开。
这是第三天,你依旧坐在这里,你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可你却坐了两个小时。
第四天,也就是昨天,海边出现了五彩斑斓的彩虹,你所坐的位置刚好从我的角度来看,你是坐在彩虹之上的。
这是今天的,你坐在这里放风筝。从时间上来推算,你还有半个小时才会离开吧?
你来这里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的吗?又或者说,你在等着我从别墅里出来,然后……你好对我下手?”
第三百九十九章 这个送给你好吗(2/2)
“……”敛羽只是听他说着,全程一个字都没有讲。
南宫允儿的画技很好,所画出来的画如同活物,从视觉上来看是属于3D的效果。
敛羽自己都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什么,以及所做事时的模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呀?不然的话,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呢?
你告诉我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南宫允儿深信敛羽不会再杀他,否则那天她就不会掉眼泪,更不会突然收手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此时这样跟敛羽待在一起,无疑就是在玩火,在赌命!
毕竟,哪有杀手是懂人情,会听谁的破道理的。
“咻”的一声,敛羽手中的红色棍子,突然飞一般的弹出了一条红色的鞭子。
鞭子打在海滩上,海沙中呈现出一条深深的印记。
“……”南宫允儿脸上泛起了惊恐。
看来还是他太高估自己的观察力了,他把人心想得太美好。可是对方却一心想要杀了他!
敛羽朝着南宫允儿一步一步的迈过去,黑色的马丁靴在海滩上留一个个醒目的脚印。
允儿没有转身,并没有打算往自家别墅门口逃跑。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她不会杀我,她一定不会杀我,她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酷,其实她的心肯定不会坏的。’
“这个……我送给你,好吗?”允儿把手中的画,用双手递给敛羽。
“啪”的一声,敛羽手中的鞭子,把那几幅画鞭打成了两段。
允儿拿着
帝国某妇幼保健医院。
沈云哲帮着白一默挂上官元亿的专家号。
白一默是真的以为这小家伙肚子疼,所以才会提前把他送过来,之后再想办法处理自己的伤的。
医院大厅里。
白一默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候,耳边此时回荡着一个熟悉的声音。
“请问一下,你有见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吗?他个子很高,长得帅气,阳光。他的脖子上受伤了,应该流了很多的血……”
“没见过。”
“你再好好想想,他衣服上全部都是鲜血,应该识别度很高的……”
“真的没见过。”
“大叔,你有见过这个人吗?”白晴雪拿出自己的手机,把沈云哲发送给她的照片翻出来给周围的家属还有病号看。
“没有。”
“美女,你有见过他吗?他……”白晴雪又拉着一个女子询问,可不等她的话说完,她就已经看到了,那站在大厅里,同样看着她的男人。
白一默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痕,嘴角都是淤青的。他身上那套浅色衣服,早已被鲜血给染红了。
他脖子上那道醒目的伤,看得是触目惊心。
白晴雪收到沈云哲发的微信照片时,感觉白一默所受的伤,完全没有实际上看着的那么严重。
此时见到他的人,她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泪水沿着眼角默默的流淌下来。
他这是怎么了?他可是白家的少爷呀,谁敢把他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