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居然是……”沈爱玥下意识的说出了口。
她将那个义捐本子合上,然后扔在茶几。
“是谁?”南宫瑾诺询问。
沈爱玥起身往门口走去,在听到他的话后,淡漠的看了一眼,便绝然离开。
到目前为止,南宫瑾诺其实并不知道沈爱玥为何要查‘慈’那个字。
可她既然想要知道,他就会尽一切可能帮她查出来。
宴会厅门口。
沈云哲和南宫允儿一起出现。
妈咪让他们就待在家里,这个宴会没有什么好玩的。
可是云哲突然想到这是白晴雪的生日宴会,那么白家势必会忙得不可开交。
这些天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关于地下城的事,他想救辛萝,想要把那些可怜的孩子,全部都解救出来。
辛萝说给她一些时间,她会帮他弄出地下城的地图。
只是那天时间实在是太紧了,他都忽略掉了,辛萝要怎么把地图交给他。
辛萝一直被关在地下城,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出来。他只有趁着白家有喜事,忙得顾不上地下城才有机会去找辛萝。
“哥哥,白氏集团这么大,我们要怎么去那个地下城啊?这里是宴会厅,到地下城的入口,肯定不是这里吧?”
“别急,我就是想来看看妈咪,一会儿再去找。”沈云哲怕妈咪和爹地离婚了,她一个人在这里会受到欺负。
“好吧。”
沈云哲拉着弟弟的小手,一路往宾客中走去。
他知道弟弟是个吃货,便从桌子上拿了一些蛋糕给允儿。
“是那个人。”允儿吃着蛋糕,含糊不清的说。
沈云哲顺着允儿的手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白一默沉浸式的拿着手机在玩。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严肃,完全没有因为宴会厅里悠扬的音乐而有丝毫喜悦。
宴会厅门口,董术此时把之前那个店员何小玲带了过来。
何小玲身上穿着昂贵的礼服,那是沈爱玥安排董术给她的。
“玥……玥姐。”何小玲跟着董术一起称呼。
“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宴会吗?别怕,有我在呢。”沈爱玥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她为何小玲端了一杯绿色的果酒,然后拉着她一起向前面的汪雨韵他们走去。
“把酒倒在她的礼服上。”沈爱玥凑近何小玲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啊?”何小玲蹙着眉头,震惊的盯着她。
然而,她还没有得到沈爱玥的回复,手中端着的酒杯,杯子里的酒就沿着汪雨韵的后背泼了下去。
汪雨韵感觉身后的凉意,她猛然回身,吓得何小玲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
“你干什么?”汪雨韵扯着身上的白色礼服,裙摆都被染成了绿色。“你泼的是不是?”她愤怒的抓着何小玲的手臂质问。
在看到沈爱玥也在旁边,她才反应过来,肯定是沈爱玥指使的。
今天她还没有故意找她沈爱玥的茬,沈爱玥却自己跑过来送死。她就不怕她当作说出,她是南宫瑾诺前妻的丑
事吗?
“不……不是我……”何小玲畏惧的解释,她不知道为什么沈爱玥会‘陷害’她。
“我明明看到你撞翻了她手中的酒杯。”沈爱玥抓着汪雨韵的手臂。“你不向她道歉,还想恶人先告状吗?”
‘恶人先告状’这几个字回荡在汪雨韵的耳边,她顿时想起了眼前的女人是谁,原来沈爱玥还在记着那天,两家公司店员打架的仇。
“哼,要我跟一个身份如此下贱的人道歉,你有没有搞错?”汪雨韵冷冷的嘲讽起来。“想在这种场合报复我吗?你当自己还是南宫瑾诺的妻子呢?”
沈爱玥脚上的高跟鞋向汪雨韵迈近一步,在她的耳边说:“算你聪明,知道我是在报复你。”
“……”汪雨韵别过脑袋冷酷的盯着她,那眼睛仿佛在说‘就凭你也配?’
“张大富曾经收到过一张来自于‘木心慈’给的支票,金额为一百万。”
“……”汪雨韵听到这话,神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沈爱玥正视着这女人,看得出来她已经开始心虚了。
“这么大的金额,你说木心慈她自己知道吗?又或者说,如果南宫瑾诺知道那张支票是你伪造,故意陷害他母亲的,你觉得会如何?”
汪雨韵哽咽了一下喉咙中的口水,因心里紧张,以至于侧身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礼服裙摆。
她明明做得那么干净,支票早就已经拿回,还已经处理掉了。沈爱玥是怎么发现的?
沈爱玥后退一步,拉着身边何小玲的手,说:“小玲,没关系,她诬陷你
“你想做什么?”汪雨韵拉着沈爱玥的裙摆,低声质问一句。
“犯了错,那就得道歉,这不是汪小姐自己曾经大义凛然说的吗?”
汪雨韵愤怒的咬紧自己的牙关,小声的说:“对……对不起。”
“你说什么?没听见呀?”
沈爱玥冷声的质问。
“我说对不起。”汪雨韵硬着头皮继续说:“对不起,是我刚刚不小心打翻了她的酒,请你们看在今日是白小姐的生日宴会上,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道歉就得有诚意。”沈爱玥不依不饶。“要么下跪,要么你就打自己啊。”
此情此景,就如那天在两家公司的门店前一样。
何小玲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身边的老板,她也太厉害了吧。真想知道她都对汪雨韵说了什么,她突然会对她如此卑躬屈膝。
“别欺人太甚。”汪雨韵脸上的窘迫样,只差当众流出委屈的眼泪了。
“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沈爱玥冷声催促。
“对不起。”汪雨韵见她们要走,硬生生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何小玲听着那巴掌的声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见没有,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凡做事留余地,日后好相见。”沈爱玥教着身边的何小玲做人的道理,当然这也是在警告汪雨韵,打狗还要看主人。
她的人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