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
徐子铭用力抱紧裹着西装外套的温舒凡,低声呢喃。
“回来就不要走,我不会……再让你走的。”
男人闭上眼,嘴唇微微颤抖着,低头触上了小巧白皙的耳廓。
“徐总,你认错人了。”
温舒凡在他怀中动了动,哑着嗓子道。
像是美梦骤然被人击碎,徐子铭慢慢睁开眼,眉峰紧蹙,神情困惑又失望。
“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承认么?”
“若你不是舒凡,为什么见到墓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握着女人的双肩,深深看进对方眼底。
温舒凡忍着心里一阵阵翻涌的酸涩,吸了吸鼻子。
刚刚发生的事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她心底也是疑云重重。
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抗拒徐子铭叫她“舒凡”,抗拒这个强加给她的身份。
每次听到他这样轻唤,她就会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人抽去,整个人呼吸困难。
像是困在了幽暗无光的水底,随时可能窒息。
“刚刚我恍惚间看到一抹白色的透明身影,随后就浑身发冷,失去了意识。”
“徐总有空在这里缠着我,不如仔细想想你妻子的死是不是有什么蹊跷,让她魂魄到现在还不得安宁。”
温舒凡抿了抿唇,抬手将散乱的碎发拨到耳后,逼着自己与徐子铭对视,小心不要露出马脚。
只能先用鬼神之说搪塞过去了。
在她将一切查清楚之前,她不想就这样顶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而活。
不想徐子铭用那种痛楚又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说……刚刚是舒凡的魂魄找上了你?”
徐子铭瞳孔剧震,抓握着她肩膀的手都不由自主加大了力气。
温舒凡抬眼,清晰的看见那张俊脸上五味杂陈的表情
失望、震惊,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她抓紧了西装外套的衣襟,别开头,不想自己再心软。
不想给他虚假的希望。
徐子铭面部肌肉紧绷,动作僵硬的缓缓放开了温舒凡。
“我送你回去。”
他起身,脚步不稳的向着墓园的出口走去。
温舒凡有些费力的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隔着几米距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车旁。
回去的路上,徐子铭沉着脸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停在楼下,温舒凡下车,脱下西装外套,从副驾的窗口递给徐子铭。
“星辰系列设计的事……”
她犹豫片刻,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你若是能找到证据是徐氏剽窃,我会按之前商定的价格付你设计费。”
“若是不能,那就是属于徐氏的原创设计,你无权过问。”
徐子铭没回头,低沉的嗓音透着疏离和漠然。
闻言,温舒凡咬着下唇,刚刚那些复杂交织的情绪瞬间灰飞烟灭。
果然,徐子铭的本质还是那个无情冷漠的渣男没错了!
她那点可怜的同情,还是拿去喂狗好了,为男人伤心,果然会变得不幸!
温舒凡气冲冲的转身,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三步并做两步走进了大堂。
徐子铭这才缓缓转头,看着那道纤瘦的背影渐行渐远,眸光一时复杂到了极点。
自从这个酷似舒凡的女人闯入他的生活,他一向平
第六十六章 这次让她彻底死透(2/2)
稳的人生轨迹就乱了套。
放不下,又走不近,他到底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若她真的不是舒凡,他心头那些理不清的情绪,又到底该找谁安放?
一拳狠狠砸下,“嘀——”,汽笛声嗡鸣着,久久没有止息……
明记,二楼包间。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不断上桌,男人肆无忌惮的大咬大嚼,手上嘴上沾满了酱汁和油光。
“你能不能有点吃相,跟饿死鬼托生似的。”
林夏美将手里的烟头在盘子里摁灭,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满厌恶。
“你倒是如愿以偿当上阔太太了,天天山珍海味吃着。”
“可怜我这当老子的,还得天天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顿顿泡面,可他妈腻死我了。”
方正鼻头上的黑痣一耸一耸的,贪婪的夹起一条海参咬的吱吱作响。
“好歹我也是徐子铭的老丈人,你跟他说说呗,让他拿几百万给我。”
男人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瞥向林夏美,眼里满是贪婪的光。
林夏美一下子炸了,随手抓过一个碟子用力扔了过去。
“几百万?几百万?”
“这几年我都给你多少个几百万了,还不都是你赌钱输没了!”
“你自己烂赌成性欠了高利贷,还敢再找我要钱,我上哪弄那么多钱去!”
方正急忙一缩头,碟子擦着头皮飞了过去,撞到墙上摔的粉碎。
“小贱人,还敢跟老子我动手了,信不信我打死你!”
说着,方正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一脸凶相的向着林夏美靠近。
林夏美浑身一颤,刚刚那嚣张的气焰顿时消散,浑身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不
她妈妈是夜店妈妈桑,方正和她是露水姻缘,出生后嫌她是个拖油瓶,从小对她非打即骂,打的她现在看见方正就腿软,只能任由他贪婪无度的吸血。
见林夏美态度放软,方正哼了一声,坐下来继续胡吃海塞。
“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月底之前再给我弄一百万来,晚了小心我去徐家找你。”
说着,方正眯了眯眼,“你可别忘了,当初那件事,我手里可还有证据……”
“行了,你别说了!”
林夏美有些惊恐的回头看向包房的门口,见没有服务员才松了口气。
她恨恨的盯着又埋头吃东西的方正,心里恨的不行。
要是有办法,她真想把这老东西也一起送去地狱。
可惜她这么多年装贤良装的太过了,从前那些混子都断了联系,有些脏事儿,也只有让方正动手了。
“你替我做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三千万。”
“别说还高利贷了,剩下的也足够你再逍遥两三年的。”
林夏美把玩着打火机,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什么事儿,我办事你放心,肯定给你做的利利索索的。”
方正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抓着餐巾胡乱擦了擦嘴,擦的雪白的餐巾上一片狼藉。
“三年前,那个贱人……”
林夏美话没说完,方正就一拍大腿,“对啊,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
“上次在旅馆我碰见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碰见鬼了!”
“那女人到底死是没死啊?”
闻言,林夏美哼笑一声。
“没死也不要紧,这次让她彻底死透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