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豪华的会所包房里,一身高定西装的俊美男人悠然品酒,服务生蝴蝶一样穿梭,一会儿果盘一会儿点烟,鞍前马后伺候着。
若是忽略被捆成粽子吊在天花板上的三个男人,还颇有种纸醉金迷的颓废味儿。
倒霉的股东们表了半天忠心,见徐子铭丝毫不为所动,满怀希望渐渐变成无边恐惧和绝望。
小白脸就是个被宠坏的富二代,哪受过这种罪,被绑了几个小时,本来疼痛的手脚现在已经没了知觉,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人一害怕就容易胡思乱想,他想到之前听说过,不过血的时间太长神经会坏死,再严重点还要截肢,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m✫.✷✻❋vodtw.❉la
越哭越控制不住,从小声抽泣变成绝望的嚎啕大哭。
徐子铭吸了口烟,表情淡淡开口,“太吵。”
一旁配坐的穆恒点点头,起身径直走到小白脸面前。
“啪”一巴掌,听声音就知道下手很重,扇的他偏过头,整个人左右摇摆,晃的像是吊在钩子上等待褪毛的白条猪。
小白脸整个人被扇懵了,本能的不敢再哭,穆恒却没停手,一巴掌接一巴掌,左右开弓,很快把人打的鼻血与眼泪齐飞。
这下好了,喘气都费点劲,压根没力气哭了,整个世界清净了。
另外两个股东没挨打,可还是不自觉屏住呼吸,表情十分扭曲,活像巴掌是扇在他们脸上一样。
徐子铭脸上露出一丝满意,抬手,一根手指点了下刚才过来闹事的矮胖子。
“你说。”
同样被吊了几小时,矮胖子肉多,重力大坠的狠,已经是强弩之末,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您想知道什么,我说,我都说!”
“你们大老板的所有信息。”
矮胖子好不容易挨
唯独这个问题,他实在是有点犯难。
“怎么,不怕死,想当忠仆是么?”
穆恒活动了下手腕,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浑身的戾气浓的几乎如有实质。
“不是不是,别打我别打我,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
矮胖子刚刚眼睁睁的看着小白脸被打的脸都歪了,对穆恒畏如蛇蝎,见他逼近,吓得哀嚎起来。
“我只知道他外号叫森蚺,小弟们都叫一声蚺哥,出手阔绰办事利索,在道上很有些名头。”
徐子铭看了一眼穆恒,穆恒微微摇头,示意他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矮胖子没看到两人交流,正搜肠刮肚的想着有用的信息。
“啊,听说他是从国外回来的,混过黑手党,在国外人面很广,我们这里的很多‘药’,都是他找渠道运回来的。”
所谓“药”,用在这个场合,所有人心知肚明,都是些碰了就犯法的违禁品。
徐子铭自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跟这种东西沾上了边,饶是他也慎重起来。
一般敢碰“药”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徒,稍有不慎很容易闹出人命。
“他长什么样?”
徐子铭蹙眉,弹了下烟灰,冷声问道。
矮胖子用力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跟着一阵颤动。
第一百三十七章 恶魔的脸(2/2)
“不知道,他好像有什么皮肤病,不能见光,每次见面都带着墨镜口罩,包的严严实实的……”
他还兀自念叨,徐子铭已经不耐烦了。
从上次围捕方正,到现在查他的底,这个什么蚺哥已经接连让他吃了两次亏,让人很是烦躁。
“说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把他拖下去。”
说话的语气分明很平静,矮胖子却仿佛看见死神举起了屠刀,吓得高叫着求饶,嗓子都喊破了音。
“我知道他的一些特征。”
杀猪般的哀嚎声中,一直保持沉默的瘦竹竿忽然面向徐子铭,语气很是笃定的道。
“说。”
徐子铭淡淡吐出一个字。 m.v❈od✭tw.✵✳l✤a
瘦竹竿没像矮胖子那样过分谄媚,语气充其量只能说是恭敬。
“我知道森蚺坏了您的事,可这事真的跟我三个没有关系,我可以告诉您,唯一的请求就是把我们几个放了。”
闻言,徐子铭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跟我讲条件?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讨价还价?”
瘦竹竿镇定道“我可以做主,让您成为这间会所实际上的主人。”
“我要你们这小破店有什么用?”
徐子铭吐了口烟,语气不是讥讽,而是发自内心的疑问。
一间年利润几个亿的会所,却成了他口中的小破店,关键这话由他来说,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有异议,觉得他是在装叉。
这么说吧,徐家的资产都换成钱,他一天花一个亿,也够撑上个几年的。
所以瘦竹竿想拿这间会所买命,徐子
大概是没想到徐子铭真的丝毫没动心,瘦竹竿噎住,转了转眼珠,换了种说法劝服徐子铭。
“我知道这点钱对您来说什么也不是,可森蚺对这里还是很看重的。”
“他的药除了流入市场,还有很大一部分在这里出货,没了会所,相当于砍了他一棵摇钱树。”
“您可以假装放松警惕,只要他相信了,一定会再派人回来联络我们……”
不得不说,瘦竹竿是个很有头脑又城府深的人,这一番说辞,终于说到了徐子铭心坎里。
两次较量都落在下风,这个森蚺已经上了徐子铭的黑名单,是必定要把人找出来加以惩戒的。
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打算对这三个怂货怎么样,无非是折磨一下出口恶气罢了,没想要他们的命。
如今还真能派上点用场,也算是垃圾回收再利用了。
“说吧。”
徐子铭淡淡吐出两个字,对着穆恒扬了扬下巴,穆恒会意,一刀割断绑着瘦竹竿的绳子,提着他的衣领把人塞入一把椅子中。
血液突然通畅,那种酸麻的感觉不亚于几万只蚂蚁在手上脚上啃咬,瘦竹竿白眼一翻,好悬没直接晕过去。
缓了半天才熬过去那股劲儿,他虚弱的开口,“有、有一次他在这里喝酒,一个女公关失手,把点着的烟花掉在他身上。”
“女公关看见他袖子烫了个洞,吓坏了,扑过去替他挽起袖口,我无意中看到他手臂上面有个纹身。”
说着,他抬手比划了个大小,“这么大,很少见的图案,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个长翅膀的天使,但脸却是恶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