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依莉莉并没有喊住吉依德佳,她惊恐地发现,好像一直疼她宠她的爹爹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但是她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怨气都发泄在了花秋月身上,她认为若是没有花秋月,也不会整出那么多事来,自己也不会看不好尸蛊基地。阿爹也不会变得那么冷漠。
但是她没有想过的是,这个改变尸体的蛊,也有可能在有一天改变一个人,会让那个人变得更加暴躁,更加易怒,也会更加的冷无无情,六亲不认。
这是一种禁忌之蛊,这么多年来,被西夷数代长老被列为禁忌的蛊,不是谁都可以玩转的。
原本这种时蛊只是一种人们追求长生不老的扭曲产物罢了。实验不成,弄出来一种几乎是活死人一样的东西,从此以后西夷就封禁了此术,现在就是连阿古师傅这个蛊中老手都是对尸蛊略有耳闻,不知其法的。
尽管吉依德佳现在只有原先剩下的十个葫芦,还有吉依莉莉带过来的八个葫芦。但是每个葫芦就可以造出两万之众的尸蛊人。这十八个葫芦。也可以有三十六万了。
加上之前悄悄掩藏在大山中的十万大军,以及散在各个方向的十好几万大军。这数目是客观的,但是在野心勃勃的吉依德佳眼里,这离几百万大军才是不到一小半之数。简直是冰山一角而已。
想到这是花秋月破坏了他的计划,顿时气得牙痒痒。吉依德佳暗暗算计着接下来的方案。因为先前框架铺得太大,现在想要收回来重新规划都变得难上加难起来。
现在往北线的尸蛊人已经逐渐进入了草原。本来依照吉依德佳的计划,形势渐好之时是要把整片大陆吞并下去,一统天下的。他烦躁地揪着头发,眼底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眶。
此时,从大华国的京中城门打开时,缓缓行驶出了一个华丽的依仗队。队伍前是一溜身穿精致铠甲的御林军。中段是清一色的太监和打扮靓丽的宫女们。后缀皆是一些出行所备用的一切物件和断后防卫的侍卫们。
绵延上两里地的依仗用明黄色开道。若是还有谁认不出这是皇上出巡,那可真是笑话了。沿途的百姓都好奇着,为什么这大华国刚上位没有多久的李睿新皇会出行呢?看着他去往的方向也不像是要去行宫的啊。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好奇不已。不过他们只是一些平民百姓而已,再好奇也改变不了皇上出行的决定,也就只是悄悄议论一番罢了。
对李睿皇上提出反对意见的是一些朝中的顽
虽然这一段时间,皇太后和建王频频阻挠御医院首提出的给皇上请平安脉,而是用他们‘信得过’的御医。御医院首和院副等人几乎是被打入了冷宫中一般。但是御医院首隐隐察觉到了李睿皇上身体的不妥。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暗暗焦急着。
不过他也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给了一些朝中保皇一党人知道。这就造成了,当李睿皇上要出行时,很多大臣都纷纷跪出来请求皇上要三思。但是此行是皇太后和建王等人筹划已久的行程,怎能容许他人破坏呢?
于是,朝上一阵笔诛口罚的口水战是免不了的。
保皇党严肃地声明,皇上明显身子不好,你们太后一系还赞成他长途跋涉去往西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本来皇太后一系的人还想着怎么否认皇上身子不好的事来着。但是保皇党从皇上最近都没有好好上朝,接见大臣也是匆匆忙忙草草了事等等迹象反驳了皇太后一系的话。
而皇后后一党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承认了李睿皇上的身子不好。那么去西夷干什么呢?当然是求医了。
敢问现在天下谁的医术最让人人推崇,非花秋月莫属。
本来有大臣想着是不是让花秋月回来一趟。但是想想最近小道消息传出来的,朝廷针对花秋月一系列的打压事件,众人又沉默了。
就这样,大家反驳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皇太后和建王一系本来还想着该怎样据理力争,一定要促成李睿皇上出行的计划。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推出这么一个找花秋月治病的理由后,竟然会轻轻松松地搪塞了过去。
皇上的出行是隆重的,不仅是一路前行时要有万人护卫和开道,就是途径的城镇,都要有先锋队伍打点妥当。
就这样声势浩大的李睿新皇出行,还没有抵达西夷,这股风就已经早早传到了西夷的都城城满。
有一些保皇党一系的大臣还担心在这路程中,皇太后和建王一系的人会动手脚。但是当有消息传来,有蒙
两百七十四章:逼近了(2/2)
面杀手出现,建王和皇太后一系的人竟然是在拼命保护着队伍中的李睿皇上。顿时,几乎是所有人都放心了。
花秋月刚开始听到李睿出使西夷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笑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李睿怎么会出行呢?就算出行,也不必长途跋涉跑了西夷嘛。再说卫疯子不是说过李睿中蛊了吗?
既然中蛊了,皇太后和建王一系知道西夷的蛊术厉害,既能中蛊当然也能解蛊,难道就怕到了西夷皇上的蛊术被解了吗?为什么还要送李睿前来呢?
解释不通,花秋月只当这消息是以讹传讹而已。
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口口相传开来,她便起疑地让黑衣影卫前去查探一番。
结果黑衣影卫没有几日就带回来了消息,此事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但是他们一路跟随依仗队探查了一段时间,却是没有见到李睿皇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睿皇上真的在依仗队里。
花秋月想了一会也没有丝毫应对之策。加上她现在忙于参与建设西夷城满的事宜。根本就没有多想,为什么李睿会前来西夷。有点兵来将打的意思。
倒是李嘉涵听闻坊间的传闻后,眼神精亮不已。他也不经常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花秋月身后了,从血狼军那里学会了看地图后,他天天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
本来他听卫疯子叔叔说过他的父皇爹爹估计已经罹难了。但是现在竟然会收到父皇会来西夷的消息。李嘉涵心中暗想着,是不是父皇打跑了坏人,想他了,所以此次前来是接他回去的呢?
李嘉涵刚开始没有跟着花秋月身后,她还有一点不习惯,但是想着李嘉涵是个男孩子,男孩子惯常会活泼一点,估计是长大了,并不想每天跟着她身后,每日无聊的看着工地施工。索性,花秋月便跟闲下来颇和李嘉涵投缘的李娟说帮着看看他。
哪知,这一天李娟神色惊慌匆忙跑到花秋月身前无措地说“涵儿不见了。”
正在看施工图纸的花秋月大吃一惊“什么叫做不见了?他惯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吗?”
“找的,找的。但是都没有啊。这孩子平时也不好动。这没有交代一声就不见的,一定是出事了呀~!”李娟和李嘉涵在一起的时间挺长的,在花秋月带着雪狼军挺近西夷,攻下城满期间,这李嘉涵就是托付给住在遗忘之地里的
多少李娟对李嘉涵的性情都了解了几分。现在花秋月徒然听到李娟信誓旦旦地说李嘉涵出事了。花秋月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大家手里的活都停一停,先去找一下李嘉涵。”花秋月朝正在干活的血狼军人说。
大家听说这个小太子不见了,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分头在城满中寻找起来。
几乎所有人对这个不娇气,礼貌豪无架子长得玉雪可爱的李嘉涵是喜爱非常的。现徒然听到他出事了,不止是在场的血狼军,就连本地的西夷人都纷纷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但是持续了高强度的两个时辰查找都豪无李嘉涵的踪迹,这都天色渐黑了。花秋月心中一点侥幸心理顿时化成灰飞。
冷静下来后,她把不属于血狼军的西夷人都规劝了回去。因为花秋月明白,若李嘉涵的失踪是人为的,那么对方是一定会再次找上她的。
一阵焦急的等待。花秋月在一个辰时后终于等到了对方的来信。
一个小不点一边叼着麦芽糖,一边蹦蹦跳跳地跑到花秋月身边,她眨巴着大眼睛,歪着头看了花秋月半响,而后嘻嘻一笑,肯定到“你就是月公主吧。”
花秋月放下手中的灯笼,看着还不到胯部的小布丁,温柔地问“你是不是迷路了?你爹娘呢?”
“不是迷路,有人让丫丫把这个交给您。他给丫丫糖吃。阿娘唤丫丫归家了。月公主再见。”她把手中的信笺塞给花秋月后,又蹦蹦跳跳地想附近一民户走去。
花秋月看了一眼手中被小女孩塞过来信笺,上好的宣纸,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她隐约觉得这是进贡用的纸张。
“这是什么?”阿常看到花秋月把灯笼放在地上,并蹲下身子拆着信笺。
“我也不知道,刚才一个小姑娘送过来的。”她蹙着眉慢慢把信笺展开。
一股清冽的御用墨香从信笺上传来,让花秋月的眉拧得更紧了。
阿常跟在顾长史身边长大,多少知道点御用之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腾起。
看向信笺,上面的内容映入眼底亥时整,花秋月独自前往盛满以东十里亭迎接圣驾。
落款处盖着一个暗红的玉玺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