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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撕开,两道继位圣旨!

   第562章 撕开,两道继位圣旨!(1/2)

举目相对,目中泪光一闪,竟是刺疼。

那一刻的白饵,终于明白,他不是什么令朝野上下闻风丧胆的人间至暗,他一直都是日出之时最亮的光,脱胎于最黑暗的夜……

“好姑娘,现在相信我了吧?”西门吞雪笑得迷人,眼里仿佛有漫天星辰。

“信,相信,我相信……”白饵点点头,抿着朱唇,迎上他眼里的笑……忽然见到一副大喜模样!

“如此甚好!”

西门吞雪激动到原地打转,最后停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聚精会神地望着她“好姑娘!跟我走吧!”

他心中莫名地忐忑了一下。

一股子热血,蓦地冲上她的心头,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不安,犹豫,自由与束缚的权衡,内心那只金丝雀极力扑扇着翅膀,试图挣脱金牢笼……

不忍她眼中刚刚腾起的渴望一闪而逝,西门吞雪二话不说,顺着的胳膊,拉住了她的手,不顾一切转身便要往门外冲……

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那脚步忽然停住了。

他不禁回过头去看“好姑娘?”

她低着头,眼中的神色没让他察觉。

这个时候,韩扬从外面奔进来。

“阁主,君主的人要找过来了!”

西门吞雪没有搭理那个声音,一心牵绊在她的身上。

白饵垂着的眼眸蓦然一抬,看向他的时候,满是决然“华玉,我还落了东西在里面,你先去帮我守着,我拿了东西就走!”

西门吞雪紧张的心瞬间释然,满是笃定地点点头,脚下的步子一腾,转了一下脑袋,一股子喜悦不停地冲着他往前走。

只是,没走几步,只听得身后轰地一响!

幽邃的廊道,一点点暗了下去,周遭的一切仿佛打了硅胶一般一动不动。

白饵背靠在那,两扇阁门被他拍得惊天作响……

“好姑娘你这是作甚?好姑娘你快把门打开……”

“华玉,两年前在长情渡口,你说过,你要去追寻属于你的那份自由了,”

她笑着,似缱绻那日的晚风里,“这一晃,都两年过去了,其实,我们都各自明白,我们都没能那份自由,我们一次次向命运妥协,被命运拖着走,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告诉自己,不是我们没有选择,不是我们找不到,而是,我们都还未真正明白,我们内心想要追逐的,究竟是什么,何谓,我们的归宿。”

“……好姑娘你开开门好不好,把门打开……”不忍心再听她说下去,西门吞雪彻底慌乱了。

这一别,再遇,又是多少年后呢?她举着脑袋想了想,眼睛闪个不停 ,仍旧微笑着说“华玉,以后,别老逼着临霖子笑了!他对你那般忠心,你有没有想过,他之所以板着一张脸,从不笑一下,实际上,是源于你。你每一次的笑,骗得过别人,但骗不过,真正懂你的人。”

说罢,开始朝外面抬声喊“韩扬!快带着你们阁主离开这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阁主……”

“好姑娘你……”

直到,那殿外,没有一点儿声音。

“陛下!就在前面!”

靠在那里,阖了一下双眼,再睁开,已无波无澜。

转身,抽了门闩,毅然决然推门而出……

“陛下!是翾妃娘娘!”

漠沧无痕携重兵从宫门外涌了进来,长长的廊道上,见到她的那一刻,眼中充斥着激动的光,“白”

他率先冲了过去,她却止不住地往后退,“陛下!”

见此,他的心跳登时漏跳一拍,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僵硬,眼神不自觉落在她身后两扇紧闭的殿门上,逐渐变得锐利。

直到耳边传报“陛下!都找过了,没有!”

眼里的答案,越来越笃定……

“让开!”

白饵摇摇头,张臂以作遮拦,“求陛下不要再靠近了!”

“朕命令你让开!”

“苕华玉他没有错!陛下为何要如此相逼!”

被这样的声音一震,漠沧无痕看她的眼睛,瞬间浸透着冰山的冷,她不知道,从她把这个名字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那个人,在他心底注定罪无可恕!!

“拉开翾妃娘娘!即刻入殿逮捕西门吞雪!!!”

被他震怒的神色一惊,那一刻的白饵,整颗心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脸色一煞白,眼中难掩错愕。

几个弹指的时间,大殿里的士兵进了又出,“启禀陛下!里面并无发现任何有关西门吞雪的踪迹!”

无任何踪迹!

漠沧无痕眼底的不可思议猛地一闪,终于明白了什么……

下一瞬,将她盯得死死的,那冰山忽然被什么染得赤红,“为了他,你竟敢——”

她一改方才的慌乱,从士兵的桎梏中从容不迫地挣脱出,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第562章 撕开,两道继位圣旨!(2/2)

彻底被她激怒,袖口一拂,漠沧无痕赫然逼向那士兵“传朕旨意,发布海捕文书!即刻捉拿西门吞雪!!”

被他的话一惊,白饵登时抬头,看向他“陛下!”

两边士兵再次上前将她禁锢住。

漠沧无痕怒目圆睁地望向她,没有给她任何替那个人说话的机会,“倘若他们能追回西门吞雪便罢了,倘若不能,朕绝不轻饶!!”

她眼中的惊愕一闪。

“朕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勾着身子赤裸裸警告罢,长身一立,他当即呵斥“来啊!速速放了她!”

其余士兵悉数撤离追逐而去,独独她岿然不动。

他这是在告诉她,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是会痛定思痛,迷途知返,还是,仍像清河那样,为了一个旧人,既牺牲了自己,也舍弃了他。

秋风瑟瑟,殿前两盏落地的宫殿寂寂地照着,二人偏执一隅,纸般薄瘦。

……

宫道两侧,两扇宫墙林立,树影婆娑了一地。

蒋什抱臂坐在宫墙上,两个眼睛打蔫着,快要睡着的时候愣是被一阵秋风给惊醒……

他竖起脖子,在四周俯瞰了一圈,清亮的声音带着质疑“韩扬,你跟白姑娘讲的时候是不是没讲清楚啊,她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韩扬只在那宫墙上瞥了一眼,没搭理他,转身走向那辆停在专道上的马车旁,“阁主,白姑娘还会来吗?”

西门吞雪抱着胳膊,坐靠在车门上,举着脑袋,望着漫天的星辰,眼神十分平静。

蓦然偏头看了看刀啊,脸上忽然有了笑容“刀啊,你觉得呢?”

临霖子抱刀守在车门前想了想,最后看向阁主,略带抱歉地说“属下不知。”

西门吞雪不禁又问“那刀啊希不希望白姑娘跟我们一起走呢?”

临霖子满是笃定“属下希望!”

“为何?”

当西门吞雪笑着追问下去的时候,少年眼里却又不禁陷入了迟疑。

他转而抬眼,目光又落在了漫天星辰之中,过了良久才把韩扬的话接上“她不会来了!”

听到阁主这般干脆利落的口气,韩扬不禁顿了顿,神情显得木然“既是如此,阁主还在等、等什么?”

“等一个老头。”西门吞雪轻飘飘地喟叹了一声。

“老头?”

韩扬不禁摆摆头,听见 宫墙上的蒋什突然说了一句。“来了。”

……

正派随从找来时行驶的马车,忠暨侯随小厮目光一转,有些意外。

小厮“那不正是我们的马车吗?”

忠暨侯推手支开小厮,忙上前称呼“殿下。”

“听说你一直在找我?”西门吞雪朝马车下看了一眼,“有什么事吗?”

“殿下突然从夜宴上离去,老夫担心殿下安危。”忠暨侯道。

“恐怕不是。”西门吞雪眼神兀自一敛,盯着那马鞍,自顾自道“侯爷是来帮狄大统领劝我的吧?哦不,准确来说,一直以来,您才是那位幕后之人。对吧?”

“既然殿下知道了,可否听老夫说上一二呢?”忠暨侯并不意外。

“不必。”西门吞雪摆摆手,很干脆,“两年前,狄大统领临危受命不遗余力在那场硝烟之中找到我,要我重返皇室,作那救世主,不就是救万民于水火吗?而今的黎桑不比黎桑皇在的时候差!甚至可以说,要好个十几倍,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蒸蒸日上,这不就得了?你们还要劝我什么呢?”

忠暨侯眸光一沉,“他是你的父皇。”

“父皇?!呵呵,他配吗?”西门吞雪拳头莫名一紧,“你见过谁家的父亲,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的?你又见过谁家的父亲,在他需要的时候,才去把丢在外面的孩子找回来的?”

“可他不是寻常的父亲,他是帝王,他有他的无奈!”

“是啊,他与寻常的父亲不同,他是权倾天下的帝王!手握着滔天的权势,竟然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好?”西门吞雪摇摇头,眼里满是可笑,“倘若他能多念一念他那身怀六甲的妻子,悲剧就不会发生!”

“你的父皇知道真相太晚,六年前开始,他便已经派人在暗中寻找殿下了。”忠暨侯苦口婆心说。

“他的妻儿那般多,又怎差我一个?天下既已定,侯爷又是为何而劝?他,你,你们,真正所想,无非是兴复皇室罢了!”

西门吞雪呵呵一笑,很是无力。

“两年前那场宫变之中,黎桑皇一早便拟好了两封圣旨吧?倘若狄大统领能携圣旨在卫将军赶回秦淮前,找到黎桑最后一位皇子,那么温公公手中的那一封,便将付之一炬,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世上!”

闻言,忠暨侯目光一跳,猛听得他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可你们怎么也没想到,偏偏是秦淮战乱平定以后,狄大统领才将我找到!十分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