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荻野凛之助从书桌下的纸箱里翻出一个水杯，它好好地用精美的纸盒子装着，看起来像是还没有拆封的礼品。
李亚桐从书房另一边的书架处走过来，接过杯子仔细打量。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个杯子都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保温杯罢了。黑色的外壁上没有任何标识，包装盒上也没有相应的线索。
荻野凛之助把纸箱整个从桌下拖出来这个不大的纸箱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沉。探头一看里面装了不少类似的东西，都是不知道哪里送的礼品。
李亚桐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到地上，在纸箱子里翻找起其他东西。
这些礼品的包装盒都没有被打开，且都没有任何标签，有几个似乎有贴过的盒子也被特意撕掉了，留下了残留的胶印。
李亚桐端详着手里的一个留有胶印的小盒子，眼神突然一凝。然后立刻跑下楼去，在他记忆里，进门处的地方似乎有这么一个类似的东西。
果然在进门处的柜子台面上，他找到了一个似乎是“刚刚”收到，还没有来得及撕掉标签的礼盒。
“那是什么？”荻野凛之助在楼上喊道。
李亚桐拿起小盒子，又看了一眼柜子的其他地方，确认没有其他东西后走上二楼。
“是公司送的礼盒。”他把贴着标签的礼盒递给荻野凛之助。
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年，以至于礼盒上的标签纸都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还是能看清楚。
“韦鲁斯科技计划？这是什么公司？”
李亚桐抿嘴思索片刻，说道“好像是药局手下一个公司的项目合作对象，当初似乎还是由我牵头促成的。”
他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补充道“维生素d的实验对这里还是有点影响的，有些东西说实话虽然记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对这个名字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这公司是做什么的？是做盒子的吗？这里这么多盒子难不成都是他们送的吗？”荻野凛之助有点疑惑。
“不是，看名字就知道吧……让我先想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公司似乎和人工智能有关系。”李亚桐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查到了，现在的名字叫做韦鲁斯科技机械制造公司，做的确实是人工智能和机械方面的东西……嗯，最近还有推出智能机器人管家计划。”荻野凛之助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拿给李亚桐看，还好这座山在市郊，有那么一点网络信号。
“维生素d的研究方向应该
李亚桐这会儿正盯着手里的礼盒出神，他在努力回想之前自己所做过的事情。
荻野凛之助挑眉，叹了口气“我先去看看其他地方。”
这栋小洋房有很多能够藏秘密的地方，先不说可能存在的暗室夹层，就连最基本的表面他们都没有看完。
一般情况下书房是藏着最多秘密的地方，这座洋房也不例外。整整占据了一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高处的书籍甚至需要考旁边的楼梯才能够到。
等等。
荻野凛之助皱起眉。
现在看来这一层楼的高度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快步下楼来到门外，从外部看这幢房子，三层楼的高度相仿，没有太大的区别。走进一楼，层高大约是两米五左右的样子，绝对不超过三米，但刚刚的书房明显太高了。
再次站在那个巨大的书架前，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这个书房的层高绝对超过了其他房间，至少有得三米多。
荻野凛之助走出书房，站在二层的走廊里，对比越发明显。刚刚书房给他的感觉是空旷的，这会儿突然一下子就变得逼仄了起来——除了书房以外的地方层高还挺正常的。
那么楼上呢？
荻野凛之助没有继续在这间绝对藏着大量秘密的书房里逗留，继续往上走，直接走到了三楼与书房对应的地方。
这里不是房间，而是之前在林子外面能看见的那个三楼阳台。
从走廊到阳台有一个台阶，四层，不算太高。
结构是正常的？荻野凛之助皱起眉，这和他期待的异常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不对。
三层楼的层高差不多，但书房和其他地方的差距明显。书房本身又没有问题，那逆向思维，问题就只能出在除那书房外的其他地方。
荻野凛之助看着自己脚下明显高出一截的阳台，这个高度才是正常的层高。
退后一步走下台阶，荻野凛之
第四章 韦鲁斯（下）(2/2)
助看着天花板，这里的层高大概率只有两米多一点点，那上面一定有东西。
回到书房，李亚桐还处于思考状态，荻野凛之助摇摇头，打算自己先动手。这幢洋楼的结构绝对不简单，一楼和二楼肯定还有其他问题，但他还是决定先从已经能基本确定的三楼开始。之后的等李亚桐一起会好一些。
从楼梯下的储物间里找到人字梯和撬棍，荻野凛之助再次爬上三楼。
楼梯口位置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正方形吸顶灯，他打算从这里入手。
……
“这个情报只有是林课长给的，暂时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林课长用行政手段暂时截下了这些信息。但不可能一直瞒着，到时候可能会有其他人插手。调查局改革后效率确实变高了，但内部的‘竞争’也更夸张了，你们懂我意思吧？”李斯降下车窗，认真地看着野田俊彦的眼睛，“我知道你想帮助荻野凛之助，他也是我的朋友，我肯定会尽全力帮忙，安心好了。”
说完这辆挂着独特牌照的黑色轿车就快速驶离。
“ok，让我们看看这次的新地图吧。”陆琪耸耸肩，笑道。
三人转身，看向身后写着“海清大学”几个大字的牌子。
李斯通过自己老师的人脉联系到了海清大学里一位研究人工智能方面的教授。他因为研究理念不同没有参与韦鲁斯与海清大学的联合实验室计划，且和李斯的老师私交甚好，因此才被推荐给了三人。
轻轻拨弄一下脖子上挎着的来访证，野田俊彦舒了口气，说道“走吧，我们尽量隐藏身份，不要惊动实验室那些人。”
黄欣怡一听来了精神，听野田俊彦这么说这次调查是有一定风险的，既然她在调查推理方面不擅长，那就只有尽力做好自己的老本行了。
大学校园最偏僻的一幢教学楼顶层，常年没有访客的办公室里多了三位神情不一的年轻人。
李斯口中的教授和三人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年纪绝对不超过四十，茂密的黑色头发，只起到装饰作用的平光镜，挎在脖子上的耳麦，白到有些不正常的脸色。
面前的这个人如果不是提前说明的话可能只会被人认成学生。
“您好，唐申凌教授，我们是……”
那不寻常的教授摆摆手打断了
“我们想知道关于韦鲁斯计划的事情。”陆琪没有停顿接着说道。
唐申凌似乎并不知道这三个年轻人来的目的，听见这句话后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还有事要做，你们走吧。”他再次摆手，这次的力度比前次还更大了。
“我们是海清市调查局的，韦鲁斯计划出事了，需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野田俊彦看他就要赶人，连忙起身说道，说着还一边拿出自己的证件。
唐申凌仔细看了他的证件，上下打量着野田俊彦，明显还有些犹豫。
陆琪见状也掏出自己的证件，她现在是调查局的正式雇员，身份认可度比起野田俊彦来高了不少。
唐申凌果然在这之后便冷静下来，坐回自己的椅子，冷笑道“这是打算审问我吗？”
陆琪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样，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知道您和那个联合实验室没有关系才来找您的。”
“既然都知道我和那个计划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是请教一些技术性问题，涉及到保密。”野田俊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恭恭敬敬地递给唐教授。
“这是……”
“韦鲁斯一型涉及一宗杀人案，这是嫌疑‘人’的检测数据。希望您能从专业角度给出分析。”陆琪补充道。
唐申凌的眼神闪过一丝厌恶，这点细微的表情变化被一直观察着他的黄欣怡发现了。
虽然这样，但他还是接过了u盘把它插进自己的私人笔记本电脑上。
黄欣怡用手肘戳了戳野田俊彦的胳膊，然后转身走出办公室，后者微微鞠躬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怎么了？”
“他不对劲。”黄欣怡朝办公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小声说道，“刚刚他的表情，似乎对这个计划很厌恶，一般对于这些学者来说，得到这种实验数据难道不应该很高兴吗？之前也听说他和那个实验室研究理念不合。这其中可能有点问题，找个机会问问？”
野田俊彦挑眉，拉起黄欣怡就往后面一个楼梯间走“先跟我走，有人。”
他们上来的楼梯出出现了几个四处张望的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