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不敢言的窦超则在心中疯狂点头高军长说得好,高军长说得妙,高军长说得呱呱叫。如果不是眼前这位少帅夫人总是闹幺蛾子,他和高军长哪里会受这场无妄之灾。
他们一个是少帅的爱妻,一个是少帅的兄弟,只有自己,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城门失火,总是被殃及池鱼!如果窦超有幸穿越到了9102年,他会知道,他这样的角色通常叫做“炮灰”。
一直在内心不断吐槽的窦超并没有发现,不过几天,他这个作风沉稳、行事老练、打了许多胜仗的十三师师长不仅华发早生,并且在二货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高陵怒火冲天的态度让姮娥吃了一惊,忍不住发问“世兄哪里来得这么大的火气?”这样明着发怒的样子也太不“高陵”了,这人明明只喜欢笑吟吟地在人背后捅刀子。
高陵面无表情,一副十分冷漠的语气“拜你所赐,我刚被自己最好的兄弟问候了祖宗先人,还又一次威胁要和我绝交!”
虽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名为“少帅”,实际上却是南方最大的“混混头子”,一个无法无天的煞神。可陈玺在自己面前,即使是盛怒,依然维持着世家子弟该有的风度,姮娥实在想象不出陈玺问候高陵祖宗先人的样子。姮娥想笑,生生忍住了,她清咳了一声,压下喉间的笑意,一副为高陵鸣不平的语气,严肃地道“博御也太没有风度了。都说兄弟如手足,他怎么能这样伤世兄的心呢!”
虽然崔姮娥的语气像是在安慰自己,高陵却听出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不由冷笑连连。他还是对这个遭人恨的女人喜欢不起来,即使他对崔姮娥在书画上的造诣恨不得跪舔。
“美色当前,缺胳膊断腿又算什么!哼!男人!”高陵一声冷哼。
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姮娥心中腹诽,这满屋子的陈醋味真是遮也遮不住了,高陵摆出这副拈酸吃醋的样子,也不怕被外人误会是个断袖。
姮娥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窦超,果不其然窦超嘴巴张成了o型,大得简直能塞下一个乒乓球了。这看似置身事外却竖起耳朵偷听、暗藏着兴奋的眼神,显然是吃瓜吃到撑了。
正在生气的高陵恐怕还不知道他给别人贡献了怎样劲爆的话题。姮娥才无心给他描补,并且,她对哄陈玺以外的男人也毫无兴趣。
姮娥坐到电话机前,拨出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铃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
姮娥愣了愣,这个人也太不讲究了。她眉尖微蹙,语气却如水漾涟漪般温柔“夫君,你在生气吗?”
电话里传来一声娇娇柔柔的女音,陈玺的下颌瞬间绷紧,他咬紧了后槽牙,十分后悔刚刚的失言,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哪怕多忍一秒钟也好,这样妻子就不会见到自己粗俗的一面。
“夫君,你在听吗?”姮娥的声音甜得像蜜,仿佛并没有听到陈玺刚刚爆出的粗口。
“在听,我在听。”陈玺的耳朵一阵酥麻,英俊的面庞上冷硬、锋锐的五官线条肉眼可见地软化了下来,就连紧紧抿着的薄唇都无意识地弯了弯,一屋子的下属差点跌破眼镜。
陈玺打了一道手势,示意屋子里的人退下,也不管军情是否紧急,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电话那头的爱妻。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陈玺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姮娥无声地弯了弯唇,一双明眸闪烁着晶莹、璀璨的星芒,语气里的甜蜜像是浓稠的蜜糖“夫君,你真得不气我自作主张吗?”
妻子的话又娇又软,仿佛含着一把小勾子,勾的陈玺的一颗心不上不下的,轻飘飘地落不到实处。他忍不住逸出一丝叹息,话里满满都是无奈“你什么时候听话过?”说着发出一声似嗔似叹地呢喃“真想把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囡囡藏到口袋里。”
闻言,姮娥如雪的肌肤浮上两朵艳丽的红霞,一双眉眼弯弯如新月“那你不要再生高世兄的气了。”
这丫头竟然为别的男人求情,陈玺挑了挑眉“高陵玩忽职守,我还不能说他两句了?”
没想到陈玺这样上纲上线,姮娥扫了一眼客厅另一头暗自生闷气的男人,一双慧黠的明眸眨了眨,不由扬高了声音“夫君,你要亲自和世兄
第一百零七章 暗潮(2/2)
赔罪吗?好的,我这就让世兄接电话。”说着偏头看向高陵“高世兄!”
心头仍对高陵气恼不已的陈玺不由失笑,这个顽皮的小狐狸。
傲娇了半天的高陵慢吞吞地拿起电话,冷冰冰地道“喂,听说你要和我道歉?”
陈玺冷嗤了一声,冰寒的语气像是数九寒冬里的冰碴子“作为兄弟,冷眼旁观自己的弟妹涉险;作为属下,不服从军令,擅作主张,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道歉吗?”
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高陵瞬间炸了毛“狗屁!陈玺我告诉你,你那夫人非要涉险,老子拦不住,若是真得有危险,老子第一个上去挡子弹!还有,老子身为你的下属,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公私不分的那个人是你,乱命的那个人也是你!”
“少把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我看你是在财政部呆久了,什么都要用利益二字去衡量!是不是阿姮的计策让你觉得有利可图了?!我警告你,阿姮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你要敢跟她一起胡闹,我饶不了你!”到了现在高陵还不肯认错,陈玺愤怒地牙根紧咬,都怪自己平日里对高陵太纵容了!他冷冰冰地抛下一句威胁“少陵,你再敢胡闹,别怪我军法处置!”
“随你便!”高陵愤怒地扔了电话,他十分怀疑陈玺是不是被崔姮娥给下降头了,自从认识了崔姮娥,他这个兄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旁观了一场骂战的姮娥深深吸了口气,这两个人是小孩子吗?她接过电话,重新拨了回去。电话很快便被接起,姮娥软绵绵地抱怨“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都已经而立之年了,说着说着还能吵起来。博御,我知道你担心我,但高世兄的出发点也是好的。我……”
姮娥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电话里“轰隆”一声,“嘀嘀嘀——”的盲音过后便没了信号。姮娥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前一直天旋地转,还是飞琼见机快,一把扶住了她。
高陵一脸凝重之色地冲了过来,仿佛忘了自己刚刚还在生气。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姮娥双手护住小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飞琼身上,她红唇颤了颤,一张脸面色雪白“我听到一声‘爆炸声’,电话就挂断了。”
“该死!”高陵的拳头重重捶
姮娥眼睑上两把小扇子一般浓密、纤长的睫羽眨了眨,明眸里晶莹的水光好似昙花一现般,虽然她的脸孔依然雪白如纸,脸上脆弱的神情却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双眸之中的坚毅。
“世兄,绝不能让山本一雄见到明天的太阳!”姮娥话语里透出一丝狠戾。
“刺杀?”崔姮娥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擒贼先擒王,高陵也打算对山本一雄下手。“章妙音这几日和山本一雄打得火热,就从她那里入手好了。”
章家后花园里,章妙云坐在白色的藤椅上,手里随便翻到书上的这一页i ould rather be a ild floer uhan a rose favor stead ahers' favor, it is better to be desised by all(我宁愿做一朵篱下的野花,不愿做一朵受恩惠的蔷薇。与其逢迎献媚,偷取别人的欢心,毋宁被众人所鄙弃。)
章妙音行色匆匆地从花园的小径上走了过来,这几日她尽管总是用浓妆遮掩,可眼底的憔悴和疲惫却是藏不住的。
“姐姐,你要去哪儿?”章妙云合上了书,挡在了自己姐姐面前。
章妙音不得不停下脚步,望着妹妹花朵一般娇嫩、鲜妍的脸蛋,眼底漾起一丝血红,但很快就被章妙音压了下去。快得章妙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去上课?”她努力压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那抹不耐烦。
章妙云垂下眼睫,却意外地发现姐姐藏在衣领里雪白的颈项上一圈淡淡的青紫,后背上泛起丝丝凉意,章妙云一双鹿儿眼微微眯起,一脸天真、明媚地去挽自己姐姐的胳膊,不满地嘟哝道“我今天放假,姐姐你怎么回事?今天明明就是星期天。”
章妙音无意和自己的妹妹多做纠缠,她牵了牵唇“抱歉,是我弄错了,妙云,别生姐姐的气,是姐姐对你的关心不够。”
她粉饰太平的态度让章妙云暗中皱了皱眉,自己的姐姐明显有事瞒着家里,不然最讲规矩的她又怎么会从后门回府。
章妙云无端想到了姐姐脖颈上的那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