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苏锦暄瞬间发懵,待她反应过来之时,一脸尴尬地推开他,红着脸叫道“龌龊!”
“本王哪里龌龊了?夫妻在大婚之夜行周公礼不是很正常吗?”
“好色之徒!”苏锦暄继而愤愤骂一声,随后越过他下床,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男人果然靠不住,算了,我自己出去找吃的。”
她起身走到门边,直接将门打开,打算出门觅食,当她踏出一只脚,门外守着的崔嬷嬷立马站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一脸严肃问道“这么晚了,王妃要去哪?”
“我我肚子饿,想出去找点吃的。”苏锦暄有些结巴地解释道,顿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还请王妃回到屋中,奴婢待会让人给您送吃食进去。”崔嬷嬷语气强硬地命令道,硬是不让她出婚房,谨防她逃走。
“不劳烦,我自己去膳房找点吃的就行!”苏锦暄连忙摆手拒绝,非要寻个机会出门透透气,尤其不想与贺承越共度一夜。
“王妃,今夜是您与王爷的洞房花烛夜,还请早些行周公之礼,切莫误了吉时。”崔嬷嬷谨遵着皇后的吩咐,今夜负责守在门外监视他们。
“这”苏锦暄找不到理由反驳,顿时语塞。
“王妃回屋吧,奴婢这就让人送来吃食。”崔嬷嬷比出一个请的手势,不给苏锦暄一点出门的机会。
苏锦暄反抗不得,只好退回屋中,走到床边郁闷坐下。
贺承越一脸幸灾乐祸,盯着她笑道“本王说得没错吧?真不是本王龌龊,要怪就怪母后不放心,非要让崔嬷嬷到王府盯着咱们。”
苏锦暄一心烦闷,瞬间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她转头看向贺承越,满目惊慌地问道“如此说来,这崔嬷嬷日后该不会都留在王府盯着咱们吧?”
“你真聪明,母后还真是指派她来王府协助你打理后院事务。”贺承越的话印证了苏锦暄的猜想,令她瞬间绝望不已。
“不是吧?你母后可真是狠!”苏锦暄皱起眉头苦叫道,本以为嫁入王府,便万事大吉,不曾想皇后还派来崔嬷嬷监视她,若她稍有不慎,安晴不就更加危险了吗?
“行了,别想太多,先过了今夜再说,崔嬷嬷虽然看起来严厉了些,但她并无坏心,留在你身边伺候着也是好的。”贺承越轻声安慰一句,试图抚去她心中的闷气。
“我只知道我快饿晕了!”苏锦暄提不起一点劲,双手捂着空空的肚子,哀叹道。
这时,一名婢女敲门而进,送来吃食之后立马退下。
桌上的吃食令苏锦暄两眼放光,她从没觉得这些吃食竟是这么美味,她坐到桌前,满足地享用起来。
贺承越坐在她旁边,不停地注视着她,唇角微扬,心生蜜意。
现下,她成为他的王妃,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将她留在身边。
只要有她在,一切便够了。
饱餐一顿之后,苏锦暄心情愉悦地摸了摸肚子,笑叹道“人果真不能饿着!”
“既然王妃吃饱喝足,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贺承越一脸玩味地看着她,温声笑道。
“什么下一步?”她没领悟他话中深意,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走吧。”他轻唤一声,径自起身。
她十分不解,跟着站起身,不曾想下一刻,他突然伸出手将她横抱而起,吓得她惊慌大叫“啊!你想做甚?”
“你说呢?洞房花烛夜能做甚?”他微微一笑,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看着离床越来越近,她吓得不停拍打他的身子,挣扎叫道“贺承越!你别乱来啊!咱俩说好的,不带这样的!”
他不理会她的反抗,直接将她扔到床上,随后欺身而下,将她双手钳制于她的头顶之上,低头凑到她耳边低语道“你再吵,崔嬷嬷都要进来了,到时别怪本王假戏真做。”
“你你到底想干嘛?”苏锦暄吓得立马压低声音,紧张问道,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眸,不停望着他那张俊美却带点奸邪的面容。
“总该做做样子,否则崔嬷嬷若是知道咱们今晚什么都没做,日后夜夜都来盯着咱们怎么办?”贺承越一脸警惕道,心中不停谋划着主意。
“如何做样子?”苏锦暄终于没再反抗,但仍旧不解。
贺承越松开她的手,起身掀开床帐,探头出去观察一眼,随后坐回床上,拿出随时携带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狠心一划。
“喂!你做甚?”见他奇怪的行为,她再次惊叫,没想到他竟当着她的面自残。
他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因为手指伤口的痛感而难受,他拿起床上的白帕巾,接下手指伤口上滴落下来的血,随后抬眼看向她命令道“把你身上的喜服脱了。”
苏锦暄吓得立马坐远,双手护在胸前,一脸抗拒地摇头道“我不脱!”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见她仍旧抗拒,他着急催促一声。
她仍旧不从,他无奈地扔下染上血迹的白帕巾,为自己手指的伤口止了血,随后逼近她,一把扯起她身上的喜服,执意抽开她的腰带,解开她喜服上的扣子。
第八十章 做戏要做全套(2/2)
“啊!登徒子!”她瞬间反抗大叫,他连忙捂起她的嘴巴,没好气喝道“闭嘴!做戏要做全套懂不懂?”
她平静下来,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拿开他捂在自己嘴巴的手,小声念道”我只知你似乎想对我图谋不轨。”
“笨!”他抬手敲一下她的脑门,起开身子道“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本王帮你脱,脱剩下里衣便好,然后将喜服扔到床帐外去。”
之后,他又扬起嘴角邪笑一声,补充道“放心,本王今夜不会碰你的,毕竟本王也不感兴趣。”
苏锦暄放心下来,神色纠结地看着他说道“那你转过去别偷看,我自己脱。”
贺承越不再多言,立马转过身背对着她。
苏锦暄迅速将最外层的喜服脱去,交给贺承越,随后拿过被子盖住自己。
虽然她身上还穿着里衣,却不大愿意被他看见。
随后,他脱下身上的喜服,将两件喜服扔到帐外,营造一些假象。
过了好一会,确认门外再无人盯着,他才安心下床收拾,顺带为她打来一盆水给她卸妆发。
见他如此贴心,她有些不习惯。
苏锦暄披上外衣,接过水盆,下床走到妆台前,将妆发都卸了,最后才舒舒服服回到床上躺下。
见他走回床边正要坐下,她一脸警惕地问道“诶!你今夜该不会也要在这张床睡吧?”
“这是本王的婚床,不在这儿睡去哪?”他理直气壮坐下,掀开被子躺进去。
“你!”躺在床里头的苏锦暄吓得立马坐起身,越过他正想下床,只见他长手一伸,将她揽到身边睡下,双手紧紧地环抱她,不让她离开。
“贺承越,你放开我!我不与你睡同个床!”苏锦暄在他怀中不断挣扎,抗拒叫道。
“再乱动,本王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贺承越闭着眼睛,面带笑意威胁道。
苏锦暄顿时吓得一动不敢动,躺在他怀中,睁着大眼睛不停地盯着他。
他仍旧闭着眼睛,轻轻出声“快睡吧,否则天就要亮了,明日还得早起进宫请安呢!”
这下,苏锦暄听话地闭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过去。
翌日
当苏锦暄还在睡梦中,耳边传来恕丽着急的叫唤声“小姐,小姐,快起床!今儿是您新婚第二日,该进宫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请安。”
她困倦不已,懒懒翻了身,迷迷糊糊道“恕丽,别吵我,让我再睡会~”
“小姐”见苏锦暄不肯起床,恕丽
就在这时,崔嬷嬷带着一名婢女进门,语气严肃道“王妃,该起床了,可别误了进宫的时辰。”
听到崔嬷嬷的声音,苏锦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到王府。
如今不比在相府,她吓得立马坐起身,猛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快些清醒。
崔嬷嬷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扶着苏锦暄下床,唠叨一声“王妃,如今你已嫁入王府,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不守规矩了,还请快些梳妆打扮,莫让王爷久等了。”
“知道啦!崔嬷嬷,我就是昨夜太累了,才起得晚了些,下次不会了。”苏锦暄懒懒地打个哈欠,声音迷迷糊糊道。
此话容易产生误解,令一旁的两名婢女忍不住发笑。
听到笑声,苏锦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引起误会,瞪向她们连忙辩解“你们笑什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因为昨日忙于大婚太累了!”
崔嬷嬷将苏锦暄扶到妆台前坐下,随后瞪向两名婢女,训话道“王妃是主子,你们是奴婢,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嘲笑主子,这是对主子的不敬,你们自行掌嘴,以示惩戒!”
一听到两名婢女将因她而受罚,其中一个还是她最亲近的恕丽,苏锦暄不忍心,连忙出面解围“别别别!崔嬷嬷,今儿我大婚第二日,若是身边的婢女就在我这儿受了责罚,传出去不好听。”
“王妃,您这般纵容,只会令下人猖狂。”崔嬷嬷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赶紧为我更衣梳妆吧,否则耽误了进宫时辰可不好。”苏锦暄一副“我不听”的态度,略过崔嬷嬷的话,对着两名婢女催促道。
她们忙碌起来之后,崔嬷嬷便出了门。
恕丽为她穿上一身浅粉色烟笼梅花罗裙,套上水芙色绣玉兰飞碟锦袍,一身清雅而不失庄重。
苏锦暄坐于妆台前,另一名婢女仔细为她梳妆,她看着这个手巧的婢女,顿时记起她是贺承越派来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她开口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奴婢名唤晚莺。”那婢女立马退开一步,福身恭敬应道。
苏锦暄点点头,之后任由晚莺为自己盘起一个高髻。
“殿下去哪了?”苏锦暄这才记起,昨夜贺承越与她同寝,醒来却不在。
“回王妃,殿下一早便起床,这会在院中练武。”
“哦,倒是挺勤奋的。”苏锦暄点点头,嘀咕一声。
这时,门边响起一声浑厚男音“那是自然,不比某些人,日上三竿还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