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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半梦半醒,旧人当归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半梦半醒,旧人当归(1/2)

乐嵘戈“傻傻分不清的岂止是梦境与现实,如果这一场梦能够做的久一点,我会期望它是一辈子!”

今晚这样的她,榆次北承认他很受用。

“我知道,你也很难过,我能理解。榆医生,大爱无疆,你们这一行真的有,作为医生你们想救而不能救的无奈,我能懂;作为朋友,想救而不能救的悲哀,我也懂。”她压低了声音,靠在他背上轻轻的说。

夜虽凉,风虽冷。

怀中的女子总有办法让他的一腔热血暖得欢腾,当感动异样升温。

心中无处安放的情绪,又满又溢。

顺着她的发丝,榆次北轻缓抚了抚,最后擒了一抹发尾,在指尖缠绕,缱绻无限。

俯身,在眉心亲了亲。“当年,他在舟安其实已经无法医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这样的痛苦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长长的声音带着空明的至镜,仿佛引领人置身其中……

那也是乐嵘戈查出怀孕的前夕。

病房内。

男人伸出手掌,长期的化疗让他看起来没了最初的强健,周身只剩下苍白和冷寂。

十指消瘦,根根分明。

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手一碰就有了晃动。

淡笑的嘴角,横挂着点笑意,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纯粹,没了干净,却也没了欲望。

那一汪眼眸看起来如一腔死水,深得激不起任何一点涟漪。

榆次北故作轻松的看着他笑,“你干嘛?我都快觉得,这样的你不像你。”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越来越不像。没了杀伐果断,也没了一腔热血,死气沉沉,对吗?”他寡淡的神情,从戒指上移开。

微掀的眼皮垂着,眉尾微吊不剩任何情绪。

“你别这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榆次北脸涨得通红,眼前这个男人没了最初的拼劲,求生意志淡薄。

一个人活着,是一股劲。劲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从医数年,如今的顾瑨珩鲜少会在什么事情上特别的执拗。

人力的不可抗因素太多,医生也不是哆啦a梦。他蹙着眉,第一次在身着白大褂时,如此不理智。

“顾瑨珩,你的热血呢?就那么点了吗?热血、杀伐果断没了就没了,没了就觉得活着无趣了是吗?那你当初逞什么英雄啊?没做好后续的心理建设,就敢不管不顾的去拼,那不是英雄,那是孤勇。”

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是啊,你说的真对,很对。也许像我们这样的人,就不该结婚,将来生 子。”沉沉的郁气,轻吐,“至少,能不祸害别人。”他手指转动,戒指很容易的就被扯下。

那是他们认识以来,榆次北第一次见顾瑨珩当着他的面,将戒指取下。

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的疼痛,他懂。

“其实,你没必要非这么做?也许,这样她会更伤心?”榆次北试着做最后的劝慰,爱而不能的感觉,他经历过,所以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再走一遍。

顾瑨珩偏头,自从生病以来。

一个人的时候,他爱上了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四处而飞的鸟儿,和风一吹就沙沙作响的树叶声。

生命的凋落,对绿色便更加渴望。

“也许,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我自己呢?”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带着引人遐思,无限可能的引导。

“我不懂?”他喃喃道。

顾瑨珩扯出了很苍白的一抹笑。“我最近常常在想喜欢一个人,是为了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喜欢,原就是取悦的一种过程。我喜欢她,爱她,心疼她,是因为这样做,我会开心,内心会满足。”

“所以,爱她是为了让我自己感到幸福,觉得满足。这是私欲,从没有你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她就该以身相许的搭上下半辈子去还你。”

“次北,我忽然懂得,爱是给予,不是索取。如果我爱的人能爱我,是万幸;如若不能,也没什么好叫屈的不是吗?”

榆次北吞咽喉咙,笑着打趣“看来,顾队是大彻大悟了。然后呢?然后你觉得她离开你就会幸福了?”

他淡淡收神,落寞的眼眶里无光。

默了许久,手心下一片糯湿,戒指咯得手掌通红。

游离的眼神落在身后的沙发上,满眼聚着心疼。

“现在,我看着她每晚蜷缩在那里,睡不好,吃不好,半梦半醒间,眼角挂着泪痕。”指尖落在心口,却笑得没了灵魂。“这里会疼。”

“没有一日是开心的,长痛不如短痛,我真的懂了!”

至今一想到,他当初的表情,与神思。

每一思及,都会疼得厉害。

手指不自觉的拥紧了怀中人,上下滚动的喉咙,横亘在那里成为一根刺,木嘟嘟的麻。

“当年,他是真的动过离婚的心思。”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半梦半醒,旧人当归(2/2)



“堂堂七尺男儿笑着对我说,‘次北,以前,陪她看电影看到那些主人公会为了各种理由离开,你知道当时我的想法是什么吗’?”他嗤笑不屑,从不掩饰。

“我当时觉得,那一定是不够爱,有什么困难不能合力去解决,非要作死的用‘生离死别’和‘无病呻吟’去烘托?无非想为自己的伪情深找个理由罢了,挺不屑的。”

“可现在我懂了,不是故作深情,也不是不能共患难。是过程太痛苦,是我舍得,让她跟我一起去分担这样的痛苦,哪怕是她愿意的,我也舍不得。”他阖了阖眼眸,用力压住那些‘不该存在’的情绪。“说到底,不过是自私罢了!”

祖凝一直意不平的,就是顾瑨珩不够爱她。

原本就是她先动的心,那么多年,没有动力的坚持。

有些感情起源不是没有爱情,而是没有勇气和决心承认那就是爱情。

没有底气的人没法骄傲,所以她怯弱了那么多年,没有勇气去承担最初的恶意和正大光明。

而今晚,在这个冬去春来的夜晚,祖凝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前言后果。

她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更没有立场为谁指责。

深深叹息,她仰着脑袋,凑过去亲了亲他。

“榆次北,谢谢你。从没放弃,一直拯救。原来榆医生不仅能医身,还能医心呢!”

没挑明的深意,他懂了……

榆次北粲然失笑,轻挑她的下巴。

“是呢!榆医生专治各种不服,从身到心,双管齐下!不知道祖凝小姐,可否满意我今晚的‘服务’?”

她不自然的羞耻一笑,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打扰了,打扰了;没听懂,没听懂!

果然医学人污起来,也没她们普通人什么事?

相比这边的顺风顺水,那边的两人倒是有几分人仰马翻、兵荒马乱的错觉。

顾瑨珩抱着乐嵘戈回房,刚放下她,想让她安分的坐在沙发上好好待一会。

今晚的触感,太过真实。

直接导致,缺失安全感的乐嵘戈不肯撒手。

撒娇般缠着他的胳膊,放在侧脸边极其宝贵的枕着。

小嘴巴不忘喃喃念叨“不许走,不许走,你不能走!”她皱着眉,鼻尖吸溜吸溜的。

过一会砸吧砸吧嘴,发尾顺着他的手背划了划,有些痒。

看得顾瑨珩心尖发软。

他半蹲 下身子,平视的看她。

这样的乐嵘戈,褪去张牙舞爪,很乖。

男人温柔理了理她的头发,饱满圆润的额头很高,弯弯的眉尾,带着娇俏的可爱。

又有点像那种软白小巧的小动物,周身毛茸茸,摸起来,又软又娇。

“嵘戈?”他温柔地唤她,一如从前。

仿佛,他们不曾有过这一段空白期,是一直一直在一起。

“嗯?”小姑娘含糊不清的应答。

朦胧的灯光下,房间是熟悉的房间,从陈设到灯光,依旧泛着橘黄色暖光。

而眼前人,也很熟悉。

“顾……顾瑨珩?”撑着沙发坐起。

“咦?我怎么看见了有两个顾瑨珩呀?”她咯咯的笑出了声,如银铃般悦耳。

乐嵘戈双肘撑着沙发努力起身,不明所以的顾瑨珩抬手扶了她一把。

她倔强抬手,不开心的让了一下。

男人愣在原地,双目相对。

彼此清晰,各自看到了对方的身影,她突然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这样的她,清醒、克制。好似,先前醉酒、缠人的那个小酒鬼压根就不是她。

顾瑨珩掐不准她现在到底醒没醒,也不敢妄动。

“嵘戈,你想干嘛,告诉我好不好?”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环绕。

乐嵘戈探头探脑的抻着脑袋,用力的嗅了两下。

又默默拉开距离,“好像,哈哈,你们好像。”低低的呓语声,无辜又自怜。

顾瑨珩知道她想说什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另一只勾着她的尾指,无声示好地哄她。

小姑娘忽然仰着脑袋,明媚的冲着他笑。

“顾瑨珩。”

“顾瑨珩?”

“你是,顾瑨珩???”

很轻的三个字,她叫的很慢,很慢,唯恐用力得说,快速得说,说完他就会不见消失。

三个字如蜻蜓点水落下,表面越是平静,湖底就格外波涛汹涌。

他没催促的看她,那目光像是要穿透表面看见灵魂。

“这是我,做过的最长,最久,最真实的一个梦,你真的离我……离我好近。”

手指在空中乱花,顾瑨珩唯恐她摔到在地,始终小心翼翼在既不碰到她,又稳稳的托住她时平衡好力量。

“不过,我很开心,哪怕只是在梦里,我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