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慎咽了口唾沫,心想,未来丈母娘这么厉害,那自己家中几房通房丫鬟的事……糟糕,怕是不好搞。
“那你娘猜到是我的吗?”
“没有,不过她花了银子请人查,你最好小心些,把事做干净点。”
卢慎忙不迭的点头,“放心吧,肯定做是干净,你娘太厉害了吧。” ✧m.✳vod❊✯✸tw.la
“还不怪你,你说你找人打他,打哪里不好,偏偏只打脸。”
“我原本也没想找人打他,只想吓唬吓唬他,哪晓得他长得那么俊。我看他那张脸我就来气,除了脸,他哪里比得上我,是不?”
郑宏旭“……”
“是是,行了,这事儿反正你搞干净点,我得回去了,免得我娘怀疑我。”
“行,那锦绣那边,还得你帮我美言几句。你放心,这事儿要成了,你就是我亲哥,回头我在我祖父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去去,谁要你美言几句?我帮锦绣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吗?你只要对她好,我们兄弟几个反过来帮你铺路都可以。”
卢慎美滋滋的笑了,“是的,那我先谢谢您了。”
喜欢郑锦绣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郑锦绣与她几个兄弟关系好,他不止一次听祖父说过郑家几个儿子前途无量。
这结亲嘛,结的是两姓之好,结的是前程似锦。
同是一家的女儿,为什么嫡女比庶女值钱?是因为嫡女的血脉更高贵吗?不不,和血脉没关系,嫡女比庶女值钱,是因为她的娘能当家,她的爹更喜欢她,她的亲兄弟能继承家业。
亲兄弟,自然帮自己的亲姐妹。
只有这样的妻族,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当然,还因为他真喜欢郑锦绣。
今儿郑夫人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查出是谁让人打了崔永年。
“该死的,那卢太师欺人太甚。我们郑家崔家与他无冤无仇,他孙子竟然让人打永年。气死我了,真当我郑崔氏怕了他们不成?我这就写信回娘家,让我嫂子断了和他们家的生意来往,赔不死他。”
郑老爷一愣一愣的,“夫人,会不会搞错了?卢太师的孙子干嘛要找人打永年啊?”
“我怎么知道?可证据全在这里了,能借得了吗?”她把证据甩郑老爷一脸,然后继续愤怒咒骂。
“他们卢家子孙能在官场大放光芒,多少有我崔家的功劳。不行,我还要给家里说,把他们卢家在我崔家求学的子孙全撵出去,气不死他个老东西。”
说完她便磨墨去了。
郑老爷也看完了证据,一脸为难的说“要不咱们问问卢太师去,别有什么误会。”
“哼,问,当然得问,我看他怎么跟我交代吧。”
“是的是的,先看看卢太师怎么说,要是卢太师处理得好,咱们就不上升到家族了。谁家没个不肖子孙?”
郑夫人冷静下来,“这话倒也是。”
其实让两家断交也是说气话,她做不到,她嫂子也做不到。
顶多在生意场上给卢家使使绊子出气。
况且人家卢太师可不怕他们,能给他们面子,一是看在他们背后的崔
家和郑家面上,二是他孙子打人确实不对,他理亏。
正在郑瑾瑜幸灾乐祸时,却从谢裴煜的暗卫处得知,卢慎竟然安排了一个他庶出的兄弟出来背锅。
当他庶出的兄弟真倒霉,平时被他欺负就罢了,关键时刻还得出来给他背锅。
一个庶出的孙子对卢太师来说啥也不是,当场就很给面子的让人对那个庶出的孙子动了家法,当着郑氏夫妻的面给他打得半死,估计半个月都爬不起来。
郑老爷与郑夫人回来,气也消了,对崔永年说“我问过了,他确实是嫉妒你长得好。”
崔永年纳闷儿,“卢家的三公子,我并不认识啊。”
“你是不认识他,他认识你。上回你去听戏,有位小姐多看了你几眼,你可记得?” ❇m.v★o✯✺dt✥w.la
“这……”崔永年不太好意思的说“姑母,不瞒您说,多看我几眼的小姐挺多,这个我真没注意。”
郑老爷在一旁拍大腿,“这就对了,那卢家三公子就是这么说的,那小姐多看了你几眼,让他心里不舒服。因为那小姐,是他家里要给他提亲的对象。”
“啊?”崔永年一张苦逼脸,“那我受了这无妄之灾?”
郑夫人点点头,一脸同情的说“是的,不过你也别恼,我们去找卢太师评理,卢太师当场让人将他孙子打了一顿。我和你姑父都瞧着呢,打得实实在在,半个月都别想爬起来。”
崔永年郁闷不已,却也只能认栽。
“看来以后我出门得戴面纱了。”
一个男的戴面纱?
“也不用,京城里这样的坏人不多,哪能这
郑老爷与郑夫人走后,郑瑾瑜拿了药膏,还有一张曲谱去看崔永年。
在他们家做客的表哥被人打了,家里哥哥姐姐们都轮流去看了他,春梅说她要不去不太好,她只应付这人情世故。
顺便……去办成一件事。
崔永年手里是不差药膏的,但这人情世故中,药膏必需得送。
另外这张曲谱,才是投其所好。
崔永年把药膏随意丢在一边,双手激动的捧着曲谱不撒手。
“妙啊,实在是妙。小表妹,这曲谱,可是辰王送你的?”
郑瑾瑜微笑的点头,“是啊,这是……”咳咳,“这是我和辰王的心意,希望崔表哥在养伤期间不那么无聊,不知您可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了。小表妹,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脸上的淤青已经和刚被打的时候不一样了,刚开始是红中带紫,现在是青紫泛绿,被打得轻一点的,已经开始泛黄了。
整张脸花花绿绿,五彩缤纷,很是好看。
她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表哥喜欢就好,您这些日子都不会出门的吧?”
崔永年颇为无奈的叹气,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我这样子,没办法出门。”
“哦,那挺遗憾的。”
“为何遗憾?”
“京城中几个大家族联合举办了一场赏诗会,三天后举行。各家闺秀,京城里的贵公子们,能去的都会去。您来京城游学,若是不能参加这赏诗会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