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柯从傅霆煊的办公室出来没多久,就被金彪挡住了去路。
“彪哥,你这是有事?”
周柯比金彪小几个月,两个人按理说就应该是同龄人,根本就不需要用“哥”来称呼。
但是没办法,金彪是傅霆煊身边的老人,深受傅霆煊信任,比起他来,周柯到底资历小,也甘心称呼他一声哥。
“傅总找你有事?”金彪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是有点事。”周柯点头。
“什么事?”金彪继续问。
“彪哥,你也知道傅总的规矩,我可不敢泄露半个字啊!”
给傅霆煊工作,他给的永远比别人多十倍不止,但是相应的,必须嘴严,要是因为大嘴巴坏了他的事,那下场也是很惨。
这是所有跟着傅霆煊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金彪肯定也知道。
“哈哈,当哥哥的随口一问。”金彪有些吃瘪,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那彪哥,你要是没事我就去忙了。”
周柯手底下一大堆事,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傅总好像特别信任他,不管大事小事,都只交代给他做。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哥几个好久没聚聚了,今晚我请客,你必须来啊,给我个面子。”金彪道。
“好,一定去,彪哥做局,我肯定去。”
“好兄弟。”
金彪的手一把拍在周柯的肩膀上,用了些力气,周柯感觉到肩头一痛。
等到周柯走远,金彪的眼神瞬间就凶狠了起来。
也不怪他对周柯恨之入骨,这一个多月以来,傅霆煊像是把他忘记了一样,重要的事务没有一项是交给他做的,他手头上的权力眼看着就要一点点被架空了。<
按理说他一直以来都是傅霆煊手边最得力的人,他从小跟着傅霆煊长大,从小就为他办事,哪次都能让傅霆煊满意,所以即使后面来了个周柯,能力再出众,也不及他在傅霆煊面前一半的份量。
可是一个月前,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傅霆煊竟然开始重用起了周柯,对他倒是不闻不问。
傅霆煊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又不敢贸然去问,所以只能从周柯这边下手。
肯定是周柯在傅总面前说了坏话,不然傅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冷落他。
傅霆煊一冷落他,他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底下的兄弟都是审时度势的势利眼,眼看着周柯得势了,自然就开始巴结他,但是把他这个原本的大哥甩在了一边,他金彪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当天晚上的饭局,金彪自然也是阴阳怪气,一下子起哄敬周柯这个傅总身边的红人,一下子酸唧唧地让周柯飞黄腾达后别忘了这群落难兄弟。
周柯一个晚上心里就不舒服,说起来,他也搞不明白,明明傅总以前重用的是金彪,怎么突然改了脾性,开始对他信任有加了。
第二天周柯给傅霆煊汇报完工作,很委婉地跟傅霆煊提了一嘴。
“傅总,前段时间彪哥做任务的时候是受了点伤,但是这两天已经痊愈了,所以……”
“怎么,是闲我给你的工作太多了?”傅霆煊沉声道。
“不是,肯定不是。
第24章 傅霆煊给牧云笙送玫瑰花(2/2)
”
周柯赶紧否认,谁都知道能让傅霆煊亲自把最重要的任务交到手上,那意味着什么。
“既然不是嫌活多,那就好好干,不该你管的别管,你要真是抬不起来,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我傅霆煊不养废物,你应该清楚吧!”
傅霆煊这话很清楚了,他想重用谁,他愿意信任谁是他的事,别的都不许插手,要真的没有这个金刚钻,揽不了这个瓷器活儿,那就卷铺盖走人。
“是,傅总我明白了。”周柯赶紧点头称道。
“金彪那边你少接触,我对他自有安排。”傅霆煊又多说了一句。
“是的傅总。”
“去忙吧!”傅霆煊冷冷丢下一句话,继续看手里的文件了。
等到周柯出了办公室,傅霆煊脸色一沉。
看来这个金彪果然沉不住气了,被他冷落了一个多月才开始有动作,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晚上回家的时候傅霆煊路过花店,他将车停下,进去买了一束玫瑰花。
是普通的红玫瑰,也没有像中霸总大手一挥就是999朵,他自己精心挑选了9朵玫瑰,没有麻烦店主,自己亲手包扎了一束花。
他美商极高,即使从来没有做过这些繁琐的事情也能做得很好,看着成品,他觉得很满意。
他想起上一世在那个狭小的房子里,牧云笙也总是喜欢在桌子上喂养一枝花。有时候是百合,有时候是向日葵,有一天她带回来一支火红的玫瑰,傅霆煊见着,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急匆匆地询问玫瑰花是谁送给她的,牧云笙说是她自己
牧云笙也不恼,只是笑着将玫瑰花放进花瓶里。
傅霆煊问她是不是很喜欢玫瑰,牧云笙背对着她,但是回应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玫瑰的。”她说。
傅霆煊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玫瑰莫名的暖心,他付了钱,回到车上将那束花放在副驾驶。
忽然之间,回去的路上一下子就变得香甜。傅霆煊心情极好,觉得这一世,他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活着。
回到家的时候牧云笙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傅霆煊发现了,现在的牧云笙在他这里已经越来越感到轻松自在,有点儿“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那意思了。
傅霆煊自然高兴,隔着好几米就开始叫牧云笙的名字。
牧云笙抬起头,她在家的时候装束总是很简单,头发用鲨鱼家潦草随意地夹着,一些碎发凌乱地搭在眉间,越发显得慵懒温柔。
她抬眼,看见傅霆煊手里的玫瑰,心思一动。
“给,送你的花。”
傅霆煊还是第一次给女孩儿送花,上一世他想过手捧一束玫瑰送给牧云笙的场景,那时候他幻想的场景一定是在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场所里,他脸上一定带着大男孩儿一般的悸动。
然而现实却是,他将这束玫瑰递给牧云笙的时候,内心却那样平静祥和,就像这只是他跟牧云笙生活中很正常很正常的一幕,仿佛是夫老妻之间,工作回家的丈夫给在家等候他的妻子献上一捧最正常不过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