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奖赏?
说实话,傅元筱之前是有猜想过的,觉着暴君一开心没准儿会给她奖赏。
她就寻机的自己提要求。
哪想到居然这么容易,暴君自己开口要给,自己若是不要岂不是太让暴君失望?
她一副抓耳挠腮仔细想的样子,申屠稷就在旁边淡淡的看着她。
片刻后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都跟着一亮。
“属下总是糊里糊涂的做一些不招人喜欢的事儿,还口无遮拦。我有时候半夜睡着了都会惊醒,梦里惹怒了皇上然后脑袋不保。我想不知皇上能不能赏赐给属下一个免死金牌什么的,这样以后属下夜里就能安睡了。”
“你是打算做什么对不起朕的事,以至于夜里难眠?”
“属下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儿,就算有再大的利益摆在面前我也不会动摇分毫。就是……总觉着自己蠢可能会惹怒皇上。” m.vod❆❆❂tw.✭❂la
“朕是那种动不动就砍人脑袋的暴君吗?”
当然是啊!
心里接话,脑袋却摇的如同拨浪鼓。
摇的力度过大,脸蛋儿似乎都跟着甩起来了。
看‘他’那又纯又蠢的模样,申屠稷终是叹了口气答应了。
“多谢皇上!”
开心自不必言,但是她觉着暴君也挺开心的。
尤其是自己蹦跶起来时,他眼睛里的笑都要溢出来了。
她觉着,他还是喜欢男人,看上她了!
但是吧,估摸着他觉着这种感情为世间所不能容,之前被永安戳破了他虽面上无波但心里必是膈应。
当下更是在不断克制。
那么自己是不是需要巧妙的利用一下暴
好像有点儿没廉耻,骗人感情的事她做不出来。
承阳宫里一切布置都原样保留,申屠稷没有再说让拆了的话。
之后傅元筱随同他慢慢的在后宫中慢行,当下他这后宫真是冷清到令人发指。
“听说太后已经不行了,太医用药吊着也坚持不了几日了。皇上,不知到时怎么办?”
“到底是父皇发妻,还是要给她一个体面的长眠之地。”
傅元筱点了点头,说到底皇家还是将就体面二字,若不体面那就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前几日倒是了解了一桩旧事,太后当年生子没过半年正好得知傅将军的夫人也即将临盆。梅南擎当时给太后出了主意若你是女孩儿就指婚。”
“还有这事儿?我爹从来没说过。”
傅元筱是真不知道,她看过书,但书里也没这个剧情。
“梅南擎之意想必你现在也知道,无不是为了拉拢傅将军。所幸你不是女孩儿,太后那儿子不满一岁便夭折了,你怕是会守活寡一辈子。”
“……”
傅元筱啥话没说,若是自己当下不知道有陶悦公主那一茬的话,她没准儿还真会觉着自己女扮男装的初始原因就是这个。
“那也是因为我爹不想跟他同流合污,这么多年了也没将我爹拉拢过去。想出那种法子可见是没招数了,幸好我是男人,这样才能为皇上效力。
第93章 要一个免死金牌(2/2)
”
说着说着又拍马屁。
申屠稷也是习惯了。
半夜了,两个人也慢步的走到了天一阁。 ✪✺m.vo❁d✹✴tw.la
满满的都是书,书册特有的那种味道吸进鼻子里叫人莫名的有一种自己是文盲的错觉。
当然了,这是傅元筱自己的感想。
再看暴君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有文化,八成这里的书他都看过了。
灯火通明,他又坐到了那张软榻上开始翻书。
傅元筱就坐在另一边的小椅子上,玉公公也不在,暴君若是想要人端茶送水的话她还得随时听令。
心里头又觉着他奇怪,好歹今儿过生日吧,不想法子去享受反而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看书。
无法理解。
听着他翻书的声音,傅元筱眼睛逐渐睁不开。
这些天夜夜做工她也没咋休息,这会儿真犯困。
歪着脑袋搭在自己手臂上她就那么睡着了,甚至还在轻微的打鼾。
申屠稷慢慢的转眼看过来,其实‘他’在那头任何小动作他都看到了。
初始像个儿童不做点啥就难受,之后就百无聊赖的捧着脸发呆,这会儿睡相奇差把‘他’扔出去都不知道。
看了一会儿,申屠稷慢慢起身。
能看出他是有些迟疑的,但还是走到了傅元筱身边。
抬脚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小腿,没啥反应,倒是那轻微的打鼾不见了。
一侧脸蛋儿挤压在手臂上,脸上的肉都鼓起来了。
踌躇了一会儿,他蓦地俯身一把将
躺下了,傅元筱自己也觉着舒坦了。
挪动了一下面朝里但双手是环着自己的,一副担心旁人碰她的样子。
其实之前申屠稷也见过‘他’这个毛病,又不是头一回在自己眼前睡着。
当下倒是有几分好奇‘他’为什么这样睡觉?
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肩头的位置,‘他’立即往里头缩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他轻声问。
“不告诉你。”
嘿,那个睡着的人还含含糊糊的回应他。
申屠稷失笑,旋身在软榻边缘坐下,“有秘密不向朕交代,信不信朕治你个藐视天颜之罪?”
面朝里的人小小的哼唧了两声,之后又说话了,“我要是泡皇上算犯罪吗?”
“何为泡?”
申屠稷倒是疑惑了,还微微勾头去看‘他’的脸。
不过并没有看到啥,‘他’眼睛闭的紧呼吸也均匀就是睡着了。
而且也没有再回答他‘泡’是什么意思。
自己在那儿琢磨,那个字不是表面含义,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寓意的字眼。
或许……偏向于荤黄?
再看那个睡得昏天黑地天真无邪的人,申屠稷很想给‘他’一脚。
随口胡言乱语‘他’倒是睡得安心。
就应该给‘他’治罪,偏生的今日要了一个免死金牌,自己还答应‘他’了。
总说自己蠢,实际上‘他’最聪明狡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