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鸣山的温泉那是名不虚传,站在边儿上感受着那热气傅元筱都出汗了。
暴君泡在里头,中衣全湿,脸上因为有汗瞅着可真是诱惑。
不时的垂下眼睛看他一眼,越看越觉着他像大锅里煮的饺子,很想咬一口尝尝什么馅儿的。
他可真是说到做到啊,来了雁鸣山别的啥事都没做,用膳过后就来泡温泉了。
再一看他眼睛都闭上了,可见在里头真是舒坦。
那薄薄的中衣服帖在他身上,他此时此刻可真是若隐若现。
那种高级的露,可真是让人心底痒痒,就特别想伸手把那层给撕碎。
或者是连带着把他也撕碎。
想一想暴君如此姿色,在书里他竟然孤独终老。就没有一个胆大的女性敢对他伸出魔爪,实际上真伸手了没准儿他就从了呢?
毕竟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种脾性,不喜欢主动,但不会拒绝别人主动。
脑子里琢磨着那些过不了审核的事儿,面上一如既往的正经,一副忠诚内卫的模样时时刻刻不敢松懈力保主子安全。
蓦地,一道尖细的风声忽然从高处传来,申屠稷睁开眼睛,岸边的傅元筱也在同时跳进了水里。
单臂搂住申屠稷的腰,硬生生的把他塞到自己身后,她则站在他面前严守。
突如其来的声音都没让他有任何惊异,傅元筱这一举动却让他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大概是距离近了肩背瞅着异常的单薄。
水汽涌动,‘他’单薄的身影都变得妖娆了起来。
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高处的阁楼上跃下,周遭的内卫速度都不及他。
眨眼间跃到了温泉上方,傅元筱也抽出了佩剑。
杀气浓厚一看就没少干杀人的买卖,重要的是仅仅通过眼睛就能看出这人年纪不小了,很苍老。
她佩剑都挥出去了,哪想那人忽然在半空翻身一转,下一刻就跑了。
内卫疯狂追逐眨眼间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傅元筱举着剑还有些没回神儿。
懵懵的转过脸看身后的人,“皇上,刺客好像被我英俊的脸庞给震惊了,所以就跑了!”
申屠稷“……”
收起佩剑她转过身面对他,首先就是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皇上您还好吧?刚刚情急属下失礼,还望皇上恕罪。”
嘴上说的特别好,眼睛就有点儿……
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观察完他的脸再往下的时候距离太近了。那薄薄的衣服聊胜于无,她都瞧见他胸前那两个该打马赛克的‘嗯嗯’了。
他好像还有腹肌,布料贴在上面都是有纹路的。
眼睛继续往下走,一只手带着水的把她脑袋推到一边儿去,“看什么呢?”
温热的水从额角流下来,她保持着脑袋歪到一边儿的造型,“皇上身材真好,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属下羡慕!”
申屠稷淡淡的哼了一声,随后从水里出来把袍子裹上,再看水里傅元筱还是那造型呢。
刚刚‘他’那眼神儿,猥琐又下流,自己的衣服
好像没什么用处了,‘他’用眼睛就都给扒了。
心底那些痒又复苏,但又因为觉着被调戏了很不爽。
“上来吧。”
他一声令下,傅元筱立时从水里爬了出来。亦是一身湿淋淋,她不甚在意的抬手抹,却是根本不知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娇怜。
就像这世间最美艳的花被风雨吹袭过,让人想赶紧的将之保护起来。
申屠稷看着,眼睛深处也缓缓变暗。
“他们还没回来,也不知能不能追上那个刺客。我刚刚跟他对视了,觉着他年纪很大了。”
“想杀朕的从少年排到入黄土的,年纪大也没什么稀奇。”
他很淡定,可见根本没放在心上。
傅元筱忽然想起书中暴君好像没少经历这种事,当然了杀他的无不是政敌。
但这回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毕竟书里也没这剧情啊。
“只不过咱们秘密来雁鸣山还有人能追到这儿来,不是表明咱们行踪泄露了吗?”
“我们到底不是透明的身子,被发现也不算什么。”
依旧淡定,他裹着袍子往回走,傅元筱就在后头紧紧跟着。
一手始终握着佩剑,也是真担心再忽然冒出个刺客来。
她不觉着自己战斗力强,但暴君是主子呀,她该上就得上。
可暴君是表里如一的不在意,如常的更衣整理自己,悠然优雅。
傅元筱背对着站着,听他换衣服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猛回头的。
也不为能看到啥,就是想吓唬他一下。
就想瞧瞧他还会不会淡定,若是吓一哆嗦那得多好笑。
更衣完毕的人抬眼看向门口,‘他’就矗立在那儿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真是越看越单薄。
“去更衣吧。”
“不行,他们还没回来我得在这儿守着皇上。”
眼下这里连个多余的鬼都没有,申屠稷自己在这儿太危险了。
叹了口气,“那就把脏袍子脱了扔出去,这里有干净的袍子。”
这……
转过身,傅元筱摇了摇头,“多谢皇上关心,属下没觉着任何不适。而且刚刚有点儿热这会儿凉爽多了,我就自然烘干。”
眉峰微微皱起,申屠稷看了她一会儿,“朕始终都不明白,你是如何在展现聪慧之后又满身洋溢愚蠢的。”
这么长时间了,他好像也没搞清楚‘他’。
傅元筱不知该说啥,她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个女的不能当着他面换衣服吧。
和暴露女儿身相比,被他觉着愚蠢也没啥,她反而还偷偷高兴呢。
傻笑了一声就继续站在那儿守着,申屠稷也不再管她,回去休息了。
周大全他们终于回来了,一个个脸色不好看,结果很明显了没追到那刺客。
“功夫奇高,这样的人从未听说过。”当朝武将那么多,可很少有这样的高手。
傅元筱则是好奇那刺客为啥看见她之后就跑了?
她当时说被自己美貌震惊了纯粹胡说八道,她觉着肯定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