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鸢将自己关于生意买卖一切的一切都尽数告诉了傅元筱,甚至把账本以及金钱存放何处等都一一交代。
这若不是不能随意的出去走动,她还会带着傅元筱去瞧瞧藏银子的地方。
“你是个经商的天才。”
“之前是想有个经营好安身,但现如今有你做我后盾我就更有信心了。而且,我知道你不信任尚勋老爷子那些人,又想让他们带一带我尽快成长。你所有的用意我都知道,我会做好决不让你失望。”
她执意如此,而且显然也不是傅元筱三两句劝慰她就能听的。
再说本来在书中她因为傅元筱而死就吞毒了,如今因自己穿书改变了剧情没有死,这之后的发展也的确不受控。 m✴.❇v✪od✲tw.l✴a
她的生活以及往后的信念都离不开自己,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合理。
“我的确是无法全然的信任他们,有些东西得来的太容易反而是祸。”
“你放心,我会为你另建不朽之城,让所有对你有图谋之人什么都得不到。”
梅鸢的眼睛里皆是坚韧,她出口之言必会达成。
傅元筱也不再劝她了,由着她心性吧。
夜幕降临傅元筱才离开,在街上她开始琢磨叶鸿的事儿,自己来到北朝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能听到的。
可是他居然都没来找自己,她觉着他是出事儿了。
他来北朝是调查齐昭,而眼下他就在都城还在贺禹晞身边,叶鸿不会被齐昭……
越想越担忧,但又想起申屠稷告诉她不要再跟齐昭接触。
单独接触不行,七日后的宫宴有机会,无论如何得找到叶鸿。
——
她在驿馆称病,第五天才声称痊愈了。
这期间无论公主府和宫中都每日派人过来,而这天她宣布好了,皇宫过来的人就喜滋滋的回去了。
然后更快的回来了,告诉傅元筱说皇上后日在宫中设宴给她接风。
看,暴君算的准吧。
时间点掌握的杠杠滴。
她应下了,当晚暴君就来了。
一身夜行衣披星戴月,眉目之间氤氲一层肃杀之气,还真把傅元筱吓了一跳。
他进来之后就把腰带解开外袍扒了,她更吓一跳了,身体往后退倒是眼睛十分诚实都不带眨的直盯着。
不过他也只解开外面那一层罢了,之后便去洗漱了,自然的像在自家卧房似得。
傅元筱慢悠悠的走到屏风边儿,脑袋一歪瞅他,瞧他洗的那干净劲儿像有洁癖似得。
“皇上您去杀人了?”
“没有,去了一趟反贼的皇宫。”
“啊?您都亲自进宫了。看到贺禹晞了吗?是不是特别轻浮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蠢来,一瞧就是个傻蛋。”
“是很蠢。那后宫乌烟瘴气,朕过去时正好在花园里看到他的嫔妃在跟侍卫……简直污秽!”
他说话时的那个语气嫌弃至极,恨不得挖出自己一双眼球好好洗洗再安回去才干净似得。
傅元筱憋笑,“那他们发现你了吗?”
“发现了,当时六目相
对,朕……”
申屠稷转过身来,说着说着停了,那股子嫌弃恶心令人作呕,感觉他都要吐了。
她这回真笑出声儿来了,“饮食男女正常之事,您也别太反感。我知道您冰清玉洁的不稀罕那种事儿,但咱们人类繁衍不都是靠这种事儿嘛。”
他眼神儿极其不友好,“朕早已不是冰清玉洁。”
“是是,被我玷污了。仔细想来咱们跟你今天见到的两个人也没啥区别吧,你那时候没觉着恶心吗?”
“你跟朕岂能跟他们一样?”
“……”
如此双标简直世所罕见,傅元筱片刻的无语之后就服气了。
他把靴子都脱了跟外袍扔到远处去,脸色瞧着好像好了些。
她全程看着忍不住嘴角抽搐,真是绝了。 m❈.vo✶dtw.❆l✰✻a
“后日宫中设宴,你去时所穿衣物明日就给你送来。切记必须得尽数穿着,一件都不能落下。”
这种吩咐也是异常,傅元筱看着他认真的眼眸最后点了点头,“好。”
尽管不知他今日进宫到底做了什么,但当时跟随羽林骑进入北朝的那些能人这几日都一个一个的不见了。
那些人极有能耐,来北朝的路上即便穿着统一的衣服瞅着也不像将士。
好在是没引起过贺念英的注意,毕竟那些个人一个一个长得都挺寒碜的。
用过晚膳,霖川把东西都收拾走了,房门也随之关闭。
申屠稷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极其自然。
傅元筱拿着水杯就在那
这回不走了,而且还这般自如的待在了她的房间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外来做客的。
申屠稷是自如的,将两条大长腿挪到床上后又淡淡看向她,“朕累了需要休息,你……自便吧。”
“……”
忍不住翻白眼儿,他这句自便颇有一种逼她兽性大发的意思。
这么说吧,她要真是一个激动禽兽不如她就真也爬到床上去了,他能清白的从这房间离开算他厉害。
但……脑子里这不是还有一根守法的自觉在嘛。
她慢慢的挪到软榻上去,床上申屠稷也睁开了眼睛。
不用去看都听得到她的动作,心底里是有一丝失望的,毕竟凭借她的品性他总觉着她能做出更多猛烈的事情来。
但……偶尔的能看得出她有所顾忌,时而真心时而没有真心,捉摸不透。
如何让一个人付出十成十,他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傅元筱躺在软榻上能够清楚的听到暴君的呼吸声,如此清醒的同处一室万物静谧,心内也不免几许浮动。
可内心有一丝清明之地,她觉着身处之地乃是一本书,穿越进来就像一场梦。
她说不准哪天就会穿出去的吧?
若是出去了,这里的一切重回正常,那暴君……
唉,没有人知道控制住一双魔爪有多难,暴君细皮嫩肉的又总是‘鼓励’她,忍着不上手不是谁都能控制的住的。
想一想自己还真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