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天空电闪雷鸣,
紧接着哗啦啦的暴雨来了。
趁大家睡熟,宋浅浅悄摸摸的起来,披着一个破褂子,去了知青所的茅厕。
呜!
那臭气扑来,差一点没把她一下子给熏走。
她屏住呼吸,
嗖的一下子闪进了水晶球空间。
去了别墅里的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她长长的吐了口气。
还好有个空间拯救了自己的屎尿屁,不然,那茅厕她真受不太了。
何况,外面还下着雨,味道更冲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她突然想到了桃花树下的那口井,问:
“金宝,我能喝井水吗?”
“能。”小蜻蜓呜呜的飞过来,落在她的肩上。
她拿水杯,去井边接了一杯,咕咚咚的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夸一句:
“真好喝。”
味道甘冽沁脾,好水。
喝完,感觉全身的五脏六腑都焕发了勃勃生机。
果然书中自有灵泉水,年代文诚不欺我。
进了别墅,
躺在别墅柔软的大床上,她道:
“金宝,以后,你不能在井里洗澡。”
这可是她喝水的井水,绝不允许小动物在里面泡澡,遗留下屎尿屁。
味儿!
金宝委屈的撇撇嘴:
“宝宝从不在里面洗澡。”
“那就好。”
金宝瞅了恣意的主人一眼,哼,还在井里洗澡,它还怕淹死呢。
不过,它倒是天天喝井里的水。
反正不告诉主人就行了。
嘿嘿!
躺着躺着,
宋浅浅突然一下子坐起来,皱着眉头问小蜻蜓:
“你说,把原主撞进池塘的人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如果是无意的,过了今天晚上,也许她的死劫就真的解了。
如果是故意的,说明,有人潜藏在暗处,要害死她。
想完,她不禁全身爬出一层白毛汗。
哎呀麻呀,老吓人了,
这小命一波三折,混的实在是不易啊!
小蜻蜓呜呜呜的飞起来,转了一个圈儿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宋浅浅
不过,
最近,她得小心一些了。
不管无意还是有意。
对了,她穿过来了,还不知道原主的样子,她刚才光惦记着灵泉水了,都忘了看自己的模样了。
于是,
她重新走进卫生间,
双手拄在琉璃台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表情惊愕又尴尬。
她喃喃自语:
“这这这……就是原主吗?”
书上没记载原主的样貌丑陋啊!
看来尽信书不如无书。
她已经穿进了这个有肉有血的世界,不再是书中一面之缘的纸片人。
从此以后,
她要认真的看待和对待这个七零世界。
宋浅浅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直叹气:
脸型不错,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小狐狸眼儿,还发着亮。
鼻子秀挺,
只是,这从左眼角到右嘴角的疤痕,这是肿么回事?
疤痕蜿蜒着,像一条黑蜈蚣扭曲的爬在她脸上……难看死了。
好吧,
她知道了,她是一名地道的丑知青。
她颓废的走出卫生间,咣唧一声,仰倒在卧室大床上,有些难过。
“主人,没事,喝了灵泉水,疤痕就会变淡。”
“真的?”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双眼一扫灰颓,噌的一下子就变亮了,比一百八十瓦的灯泡子都亮。
刚才,她怎么没有想到。
可能是被那么大的疤痕给瞬间吓住了。
哎,
“真的……”小蜻蜓蹙蹙鼻子,一只翅膀指指宋浅浅的方向:“主人,你好臭 !”
说完,挥动着四只小金翅膀就呜呜的飞走了。
宋浅浅低头一看,果然,胳膊上浮上一层黑泥垢。
她也闻了闻,
呕呕呕!
好臭!
比知青所的旱厕还
第6章 当我耳朵是摆设吗?(2/2)
臭。
下一刻,
她猛的冲向了卫生间,冲了半天的澡之后,她才洗净浑身的黑泥垢。
洗干净了,她身上的皮肤瞬间白了好几个度。
她披着浴袍坐在大床上吹头发。
吹完头发,
她拿过桌上的小镜子一照,脸上顿时露出一股欣喜,嗯,疤痕确实淡了许多。
小蜻蜓呜呜的挥着翅膀飞过来,落在她的肩头:
“主人,你连续喝一周灵泉水,疤痕就没了,身体的杂质也就排的差不多了。”
“嗯。”宋浅浅吹完头,想了想:
“空间的时间和外面有什么区别?”
小蜻蜓:“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宋浅浅点点头,“最好不过了。”
咕噜噜,
肚子饿了。
她揉揉肚子,起身去了厨房。
做了一碗**面条,加了一个荷包蛋,三只红魔虾虾仁,还切了点海参片。
啧,香!
呼噜噜吃完,
她打了一个饱嗝,涮完碗,她才恋恋不舍的闪出了空间。
站在厕所门口,她举起褂子遮着头,冲进了雨里。
回到屋子,
她钻进发潮的被窝,哎,将就一下,有时间把被子也换了,这被子都潮死了,一股子霉味儿。
第二天天不亮,
嘟嘟嘟!
上工的哨子就响了!
宋浅浅进了茅厕,偷偷在空间洗漱完毕,又吃了早点。
背上篓子,才匆匆去村里的打谷场上集合。
今天,她不是去上工。
她是找大队长周峰请假开介绍信去县上弄钱还债主。
待宋浅浅到了打谷场,
发现村民和知青们也差不多到齐了。
大伙都等着安排任务呢。
站在最前面背着手的是村里的大队长周峰,还有村长杜淮水。
接下来,是村里五个小队的小队长。
依次是,
一小队:范玉刚
二小队:贾正锦
三小队:王德会
四小队:杨永
五小队:周建邦
当村民们看到贾正锦卡巴卡吧,拧巴着双腿走来的时候,全给扑吃扑吃的给笑了。
哈哈哈!
哈哈哈!
霍,
宋浅浅看了眼头上包着白肚毛巾遮住秃头的贾正锦,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口。
这比一只耳还难看呢。
村民们继续轰轰的笑着,
哈哈哈,
还不时嚷嚷两句:
“烤鸟蛋!”
“烤鸟蛋!”
接下来,老娘们儿的一片片窃窃私语就开始了:
“你们信不信,这贾正锦肯定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不然老天闲得蛋疼烤他鸟蛋!”
“我说也是。”
“我听说了,这贾正锦可稀罕别人家的小媳妇了。”
“烤了好,要不改天孵出一窝小鸡出来,指不定怎么乱呢!”
人群之中,村长媳妇史彩花的脸,倒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昨天晚上,
她和贾正锦在麦秸垛后面……
被人给听到了。
她还没来得及和贾正锦通口气,结果就听到贾正锦家着了大火,该烧的都烧了,尤其是贾正锦身上的一些零部件。
她这倒霉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心的……
“行了,说话注意点,没看还有没结婚的姑娘们。”史彩花终于摆起村长媳妇的谱儿,瞪了一圈儿叽叽渣渣的村民。
还故意瞅了眼不远处的几名女知青。
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旁边的村民们不再大声说,而是脑袋扎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真烤焦了?”
“真的?”
“两个都烤了?”
“听说能喝一盅了。”
史彩花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当我耳朵是摆设吗?
宋浅浅嘴角弯弯着,听着这些小笑话,内心十分愉悦。
小样儿敢害你姑奶奶,不烤死你算你便宜!
这时,
一抹桉树香若有若无的随风夏天的热风,飘了过来。
宋浅浅怔了下,缓缓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