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腰,撅着腚,女服务员在柜台下扭着胖屁股,扭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烤焦猪毛的地方。
嘶嘶,
不过,她鼻子能闻得见。
那焦糊味,越来越焦。
而且真的离自己非常近,近到,她感觉好像就在自己身上似的。
她查看了眼自己身上,可自己身上哪儿也没有着火啊!
她的头皮都急的跟着发热起来。 ✷m✪.❄✧vod✭tw.la
……这是哪儿着了火啊!
胖女服务员急得在前台这疙瘩直转圈儿,
宋浅浅环胸,樱唇轻勾,就那样笑盈盈看着胖陀螺一样的女服务员,头顶着轻烟儿,受着快要烤成秃卤蛋的肥身子转来转去,不停寻找火原。
季安廷:“……”
当然他也看到了。
不过,他不说。
扭头,他看着宋浅浅那一眨一眨儿的小狐狸眼儿,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他漆眸幽幽,总感觉这拦女服务头顶的火,跟着这个宋浅浅有着一定的关系。
但,他不会说。
不,
他想说,嗯,烤的好!
烤的妙,
烤的卤蛋呱呱叫!
正在这时,
有闻到焦糊味的另外一个服务员,从另一边的走廊匆匆走过来,打算还胖女服务员的钥匙。
当她看到胖女服务员顶着冒烟的头发,正撅着腚猫来猫去的时候,差一点没忍住爆笑出来,后来想到这胖女服务员是她们经理的亲戚时。
怕这胖女服务员秋后算账。
小服务员还是绷住笑脸,控制住一耸一耸的肩膀,急急来到胖女服务员身后,微呼:
“江英姨,你头发咋着火了?”
说完,
她抄起柜台下的旧报纸,卷了好几圈儿,握在手中,咬咬着,照着胖服务员的头就狠狠拍了下去。
啪!
哼,
让江胖子平时对她们这些小服务员呼来喝去的,横挑鼻子竖挑眼,一天天的找茬,现在正是她报仇的好时候。
千载难逢!
说干就干!
接着,她又迅速打了江英两下。
这名胖女服务员叫江英。是这招待所经理的表小姨。
江英被拍懵了,被打了好几下,她才反应过来。
扭过头,立刻站直身子,叉着腰瞪着小服务员吼道:
“没眼力介儿的东西,拍哪儿呢?”
“江英姨,你的头上真的着火了,我只是帮你救火了!”
看到被骂,小服务员说完就晦气的扔了报纸,不管了。然后还故意指指江英头上说:
“江英姨,你摸摸你头上是不是着火了?”
“我真的没骗你!”
江英愣了下,吓了一跳,她是真的跳了一下,还是整个人原地跳了一下。
全身的肥肉都跟着den leng的跳了一下,颤了又颤。
她惊恐的哆嗦着伸手,往头上一摸,哟,怎么这么烫?
指尖好像被什么烫了一下,跟火似的。
妈呀,
吓得她,再伸手狠狠薅了一把头发,
薅完,她把手放到眼么前,低头一看。
掌心一根毛都没有!
手掌心,手指肚落的都是一些黑乎乎的灰烬。
妈呀,
真是她的头发被烤焦了,还烤了那么久!
江英气血上涌,一翻白眼险些晕过去,
而小服务员则扁着嘴,嫌弃的扶了把江英。
这时,
一直看热闹的宋浅浅则是扎心的提醒了一句江英:
“哟,江大婶儿,你还让头发被火燎啊,再燎会儿,这头可就真燎成秃的了!”
一听这个,
江英跟个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啊的,一下子尖叫着挺起来,推开小服
务员,一头就朝着水房跑去。
小服务员看了眼宋浅浅,转身跟着江英过去,不过脚步却是磨磨蹭蹭的。
走不快。
她就是故意的,不想帮江英那个胖东西。
宋浅浅弯腰笑出了声,咯咯的。
她看着江英胖屁股扭着远去了,还带着一路的哀嚎。
叫唤的招待所两侧的门都刷刷打开了。
其中,
有一双深遂的桃花眼幽幽的看了眼巧笑嫣然的宋浅浅,眉微蹙。 m.v✩✦o✲dtw❆✥.la
她就是大槐树下乡的知青霍书言。
他好奇看着宋浅浅。
她怎么来招待所了?
再看她身侧站着一位身强体健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环视着四周,像是宋浅浅的护花使者,呵,这才多久,这宋浅浅就征服了一位乡下的糙汉,
真是高手!
宋浅浅脸丑了,只能找个泥腿子嫁。
不过,这个泥腿子长的还挺男人味儿!
反正睡不着,一会儿晚上还要行动,他被吵吵的也睡不着,干脆吃会瓜吧!
于是,
霍书言把门缝拉大一些,抱着双肩,倚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这走廊里的大半夜搞笑的瓜。
呵,
看样子,瓜还不小,吃起来,应该津津有味。
看到江英冲进了水房,宋浅浅的笑声也渐消了。
没劲儿,
笑料都跑了,还笑啥笑!尴笑啊!
哎,她看了看四周情况。
目前,
她只能在这里干等着,因为她们还没有开成房,要不是有季安廷跟着,她直接找个地方,闪进空间就睡了,还在这里干杵着墨迹啥。
不一会儿,水房就传来打骂声。
接着小服务员就手掩头脸,跑了出来,还哭哭啼啼着。
宋浅浅冷哼,看来小服务员当成所谓江英的出气
正在腹诽着,
这时,
江英从水房拎着一个扫帚,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一路噌噌噌的,充满了力气,举起扫帚,就朝着宋浅浅的方向呼来了。
“小贱蹄子,是不是你干的?”
宋浅浅小脸一冷,刚要发作。
这时,季安廷上前一步,一座小山似的挡在了宋浅浅身前,面对江英,眉眼冷肃,甚至眼角迸出一股冷唳,沉沉的磁质声音迸出:
“空口无凭就污蔑人,你是不是想吃牢饭?”
顺势,季安廷就准备一把抓住江英呼过来的扫帚把手。
没有想到宋浅浅手速更快,她一把握住扫帚把手,只轻轻往她的方向一带。
而江英反应不及,舍不得松开武器条帚,身子被力量牵扯,猛的前倾,重心不稳,没站住,吧唧,就摔了一个大马趴。
肥脸狠狠着在地板上。
水泥面瞬间,就把江英的脸擦了一个全面血丝呼拉的SPA。
江英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她在这招待所里比螃蟹还螃蟹,已经横行了十来年。
怎么可能吃这样的大亏!
于是,她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开始拍地拍大腿,声音配着拍大腿,哀嚎起来:
“不好了,打人了,打人了 !”
宋浅浅低声对季安廷道:“女人间的事情,有我。”
传出季安廷打女人就不好了,毕竟他在部队上混,她出面更好,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位胖大婶,是你先动的手,我拽了下,你倒了,是你自己笨,怎么还能怨人?”
“如果你蹲茅坑,拉不出屎来,是不是也要怨一下茅坑不是金子做的?”
“小贱人,你不要脸!”
“大家伙看看呐,这小贱人和那男人一起搞破鞋,大半夜开房!”江英心想,不是打我吗?看我不毁了你们的名声!
让你们永远抬不起头来!